姜月定是以为楚慎肯定是憋坏了,可如今她却知道是为什么。她没有推开他,只是仰着头,让他好好亲亲自己。
亲吻有时候的确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总感觉这样的方式可以让两个人离得更近。其实姜月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同他亲近过了,有时候楚慎憋得难受了,他便让自己用别的方式替他解决。起初虽然害羞,可次数多了倒也习惯了。只是,如今她只觉得身子有点烫,可想着自己才刚生完孩子,便不由得脸一红,只抱着他亲他。
——他是她的夫君,更是她儿子的爹爹。
她倒在楚慎的怀里喘着气,只觉得自己的背脊都渗出了汗水。而楚慎也是,浑身上下烫得不成样子。她抬头,见楚慎也在看着自己,那双眼睛里,除了方才的温柔,如今有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欲。
眸色幽深,好似墨玉。
她伸手攥着他的衣襟,等这气儿喘匀了,才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什么事情都没有。衍之哥哥,我还要一辈子待在你的身边,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这才只生了第一个,怎么够呢?
一听到生孩子,楚慎仍是心有余悸。他面色一变,伸手捏了捏妻子的脸,沉声道:“睡吧。”
姜月一听,不悦的嘟了嘟嘴。大晚上的不是睡觉盯着她想吓人的不是他吗?如今倒好,嫌弃她聒噪了。姜月本就还有些累,之前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如今还没缓过来呢。她想睡觉,可是等闭上眼睛的时候,又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不想的时候还好,如今想到了,则是越想越难受。
她悄悄侧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又默默的垂下了眼睫,心里嘀咕道:这让她怎么开口啊?
屋内安静,正当姜月犹豫之际,却见身边的楚慎又睁开了眼睛。宽厚的大手抚着她的背脊,一下一下的,然后才不急不缓道:“是不是想如厕?”
姜月顿时脸“腾”一下红了。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楚慎淡然的面色,这才点了点头,“嗯。”
谁让他坚持睡在这里的?不然她就可以叫绿珠或者碧玺了。可是她现在身上没什么力气,总不可能让她一直憋着吧。
楚慎只觉得自己这小妻子,如今连孩子都生了,居然还怕羞。他心里一暖,是满满的宠溺,然后才起身,将她抱起朝着净室走去。
完事之后,姜月则是清醒的不得了,她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只觉得楚慎好像一点儿都没有觉得不习惯。想着方才还欲替她剥亵|裤,幸亏她反应快制止了他,赶紧让他出去。
楚慎的确没觉得什么,净了手之后,他把妻子抱到床上,一本正经道:“羞什么?你不是也伺候过我如厕吗?”
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厚脸皮啊!
姜月想着当初御丰山狩猎的时候,两人在山洞里过了一夜。楚慎身受重伤,这些事情自然是由她帮助他的。在如厕的时候,她也曾扶过他的那个……姜月想想就觉得羞,索性不去理他,直接闭上眼睛睡觉。大抵是太累了,闭上眼睛之后,姜月便抵制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如此,自然也没有瞧见自家夫君温柔而深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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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倚云院。
温清婳抱着襁褓之中的小皇孙,瞧着他一天天长大,如今这模样生得越来越像太子,心里欢喜极了。这段日子,太子也会经常过来看小皇孙,可是到了晚上,却是留宿在太子妃的惠仁宫。
虽说太子妃不会再有孕,可是太子对她的宠爱却没有减少一分。至于自己,若是没有小皇孙,说不准这太子就不到她这倚云院来了呢。
温清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主子,听说那端王妃已经没事了。”巧儿对着自家主子道。
温清婳抱着小皇孙的手一顿,脸上的笑容亦是顷刻间凝结。她自然知道这姜月头一胎肯定会生一个男孩,只不过听到她血崩的消息之后,她心里亦是有些欢喜。起初她曾自责过,可之后她明白了世态炎凉,这一切只能靠自己。她以为若是没有她,姜月也会因为生孩子而出事,可到底让她失望了。
姜月不但平安生下孩子,竟然连血崩都没能要她的命。
“还真是命硬。”温清婳弯了弯唇,抹着殷红口脂的唇瓣娇艳欲滴,一双妙目更是水波流转,妩媚撩人。上一次那样子都没有流产,这次又是死里逃生,她当真没有见过比这姜月更加命硬的。
只是,她虽有小皇孙,可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做的太明显。
上一次姜月流产之事,她怕是引起了楚慎的怀疑,虽然这矛头指向的是沈宝璇,可是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这种事情沈宝璇不会做得这般愚蠢。不过那又如何,沈宝璇到底还是吃了哑巴亏,如今沦落到这种地步。
她和姜月之间的恩怨,她是知道的,所以才想着利用这件事情一石二鸟。不过姜月无事,看沈宝璇名声尽毁,她心里也痛快。早在之前她就一直看不惯她,仗着自己的家世和所谓的才华,自恃清高,总感觉自己是高人一等。可到头来呢,同为妾身,却是身份有别,自己是太子良娣,而她呢,也不就是一个国公府嫡长孙的小妾罢了。
温清婳听着自家儿子咿咿呀呀的声音,顿时又重染笑颜,眸中却露出了狠色。
那姜月如今再风光又如何?等她的儿子当了皇帝,便让她第一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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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沈宝璇,自半年前进了卫国公府之后,的确是受了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