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李国栋故作妥协的样子,十分圆滑地说:“我最怕见到女人的眼泪。这样吧,先把他带到本部军营关上几天禁闭以儆效尤!不过朱夫人你放心,只要你们能配合我军剿匪,一切可以既往不咎。待剿匪成功,我会毫发无损地将他送回府上。不过现下先暂时委屈他几天,以防他坏了我们的大事。朱夫人,请你明白事理,以大局为重。”他见彩云已不再哭闹,便朝几名手下示了个眼色。彩云眼睁睁地看着虎林被押走,却是无能为力!此时,她有种喊天不应的感觉。丈夫走了,天也变了。她真的太无助孤单了;昔日有丈夫;有郁振亮,朱家有靠山有力量与敌人抗衡,而今自己一个弱女子手无寸铁又无权无势,却又如何跟这些强敌抗争!难道朱家从此真的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她不甘甚至愤懑。
于是她满怀委屈地来到族长朱阿四家想求他设法救出虎林。虽然朱阿四没答应帮她相救,但他的一番话着实提醒了彩云:“要救出虎林,其实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你只需求一个人,那就是李乡长。李乡长是当地的父母官,又是李团长的堂兄弟,你说不找他找谁?”
在彩云的眼里;李传奎是个流氓加无赖,他能成为当地的一霸和财主,靠的就是巧取豪夺!朱李两家形同水火,要彩云去求他,等于与虎谋皮,想都甭想!彩云虽然性情温和,但同时又坚贞不屈。所以一开始她认定了誓死不求李家。
再说国民党军在光福集中了数千人准备对邓尉山区进行大规模搜山清剿。李国栋部作为主力首先进驻潭东菖蒲潭一带集结待命。
由于敌人早已设防,封锁各处要道山口,使藏身山里的游击队员无法转移,因此他们只有摘采野果及山水充饥,但日子一久,山上的野果也难寻觅。战士们已经几天没进东西了。他们躲在密林深处,聆听薛司令的鼓励和教导,顿时对革命前途充满了信心。
这已是黄昏时候,落日余霞,染得山野一抹金黄。这时有一名姓黄的战士跑出数丈去刺藜棚边大便,他刚蹲下,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窜出一只褐色的野兔,他咽了下口水,不加思索,情不自禁地摸出短枪,瞄准了野兔,“呯”一声枪响划破长空,久久回荡在山谷里。野兔应声倒下,他赶紧上前拎起野兔朝密林奔去。“薛司令,我打到一只野兔今晚大家好好美餐一顿。”
话音刚落,山下便响起了枪声,原来这一声枪声惊动了山下的国民党军。于是,敌人马上整合队伍开始搜山。薛永辉大吃一惊,没来得及出言批评,迅速命令队员们转移宿营地。为了防止敌人跟踪追击,草草清理了一下现场并将野兔作了掩埋处理,队友迅速向后山转移谁知敌人早已集结数千人将西積山南北东西四面团团包围。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蒙面之人突然打开一条坑道放众人进洞,然后盖上棺材板纵身飞掠而出。
过了好一阵子,搜山的敌人渐渐临近坟前,敌人的叫骂声及脚步声清晰地传进了游击队员们的耳中。他们屏住呼吸,紧扣扳机,随时准备同敌人决一死战!
突然,附近响起了几声枪声,只见一长发披肩酷似野人模样之人掠过树顶朝敌人连发数枪,数十名敌人应声倒地。敌人举枪连射,闻影追去,但那人武功奇高。在树丛里一阵疾奔,顷刻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敌人象梳璃式地朝山上搜索。这时,突然一名细心的士兵发现一座坟墓前有被撬动的痕迹。他立刻把情况报告给一名排长,这位姓骆的排长立刻闻迅赶到现场,然后俯身上前仔细察看。发现坟土有松动的痕迹。他筹思了下,立刻下令挖掘。
突然,一只乌鸦哀鸣着从头顶上空飞掠而过,骆排长打了个寒颤,他生性多疑迷信,估计已触怒了神鬼,于是立刻又下令止手撤兵。躲在坟里的战士们心头不由得暗暗捏了把冷汗,这时见敌人撤走,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好险啊!
但当一名士兵将情况报告给李国栋后,生性奸诈多疑的他并不相信世上有鬼,于是立刻又率兵赶了过来,只见他悄悄上前仔细察看了片刻,然后大喝一声命令动手挖掘。但当敌人刚撬开石碑之际,忽听得嗖嗖几声,坟墓中突然射出几支冷箭,顷刻之间,数十名士兵应声倒地,紧接着轰隆一声,又有一名士兵掉入一口很深的陷井,陷井内突然又冒出一缕白烟,李国栋暗叫不好,片刻之间,又有五六名士兵中毒身亡。方到此时,李国栋才如梦方醒,不得不下令撤兵。
临走前他暗自寻思,这山庄布局很古怪,难道这山上真的有鬼?他不敢丝毫逗留,赶紧率兵撤退到山下。
经人提醒,他径直来到族长朱阿四家。自当上族长后,朱阿四便利用族资族威在自家新屋里增设了麻将牌九等赌局,以此骗取赌资。因而这数年间他成了暴富户,但他不象李家般不断扩展粮田花果产业,仅擅长些投机生意,虽然比上不足,可也富庶有余了。赌场内长期雇佣了三四个拳大臂粗的地痞无赖作保镖,因此凡进场赌徒无论输赢均只好乖乖交上台费。
朱阿四虽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