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弱地缩在那里,眼睛紧紧地闭著,长长的睫毛挂满了透明的泪珠,脸上布满了泪水,被撕开的领口露出一大片雪白,颈项间都是他留下的啃咬红痕。
见他停止了动作,穆非雪没那个心情去看他的表情、猜测他的心情,看也不看他一眼绕过他往房内走去。
雷鹰懊恼地抓了抓头发,站在原地好一会,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下来,才跟著进去。
穆非雪冷著一张俏脸换鞋卸妆,一点要理会他的意思都没有。
雷鹰挣扎了又挣扎,才终於拉下脸道歉,“对不起。”
穆非雪甩都不甩他,径自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衣服刚脱完他就闯了进来,双手掩住部,她惊呼,“你要做什麽?”
雷鹰撇撇嘴,她全身上下他哪里没看过,有什麽好羞的?
他用胶纸利落把她裹著纱布的手臂密密实实地包住,以免等下沾到水。
虽然两人早已裸裎相见过无数次了,可是在现在两人正在冷战中,而只有她一个人光溜溜的情况下让穆非雪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低声说,“我自己可以,你先出去。”
雷鹰也知道不能逼她太紧了,点点头,“好,有什麽事叫我。”
穆非雪浑身氤氲著水汽步出浴室,头微微低著,让一直盯著她看的雷鹰本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到底气消了没。
“伤口没有碰到水吧?”
穆非雪越过他,一声不吭地扑上床,扯过被子盖上身体。
湿热的气息扑上她耳际,穆非雪挣了一下,他还是一如继我地压著她。
“你走开啦,我不想做。”她的声音闷闷的。
扳过她皱著眉头不耐烦的小脸, “你今晚没什麽话想跟我说?”
穆非雪眼睛看向别处,不作声。
他按捺住子抑制自己的脾气,尽量有耐心地直接问,“告诉我,为什麽故意让自己受伤?”
穆非雪惊讶地看向他,终於明白他今晚为什麽无端端发火了,原来他什麽都知道。
可是他有什麽好生气的,这叫做恶人先告状吗?
“说话。”大麽指揉著她的小嘴。
拧不过他,穆非雪干脆闭上眼。
“穆非雪。”他危险滴眯起眼,连名带姓地唤她,耐告罄。
以为这样他就拿她没办法了吗?
雷鹰俯下头,湿热的吻不断落在她颈间发上,甚至有愈来愈往下的趋势,大手搁在她腰上缓缓往下在她挺翘的嫩臀上隔著衣服暧昧地揉。
穆非雪终於忍不住,用力推开他坐起来,发飙,“你不要太过分了!”
“很好,不当哑巴,愿意说话了。”
他站起身来,高高在上地睨著她,“现在,告诉我原因。”
“你想知道原因是吧?!”她拿起枕头扔向他,在床上站起来,顿时他的气势弱了一大截。
“我现在告诉你!”她毫无畏惧地看向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因为我的丈夫让他的情妇们来试探我!因为他的情妇说了很多他的‘丰功伟绩’!更因为他乐於见到我跟他的情妇们争风吃醋!!现在,我不过是照著他安排的剧本来演,”她盯著他狼狈不堪的眼神,“所以,也请你告诉我,他,为什麽还要生气?!”
“你在胡说什麽。”他轻咳,不敢看她澄清的眼。
“没有你的默许,她们敢过来惹我吗?”就算没看到,她也知道他那几个保镖随时随地都在暗中“保护”她,只要他不想,本不会有任何人能够近得了她的身。
“雷鹰,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更不是白痴。”她认真地看著他,语气决绝,“如果你是想在拥有我的同时享尽齐人之福的话,尽早说一声,我们离婚;如果你还想和我好好过的话,我是你的妻子,你那些心机少用到我身上。今天这话,我只说一遍,请你记住。再有下次,我绝不原谅你。”
雷鹰默然,更确切地说,他是被他的小女人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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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躯可怜地缩在沙发上,雷鹰翻来覆去就是找不到一个适合的姿势,心里更是煎熬得难受。
微弱的灯光下,他看向大床上那小小的隆起的一团,轻叹。
他知道她也还没睡。
走过去,连人带被地从身後拥住她。
“对不起。”
“我承认我是故意默许她们接近你的。”
“我早跟她们断得干干净净了,没想著要享齐人之福。”
“更没想著要让你跟她们斗,还受了伤。”说到这里,他似乎有点咬牙切齿。
“我知道我接到电话出去那一晚你哭了。”感觉到她娇小的身子一僵,他更拥紧她。
“你是个闷葫芦,什麽不安、难过都放在心里不跟我讲,我只好利用她们逼你爆发出来。
在你之前,我的确过得很荒唐,除了她们,还有过很多女人,我以为人生就是要享受的,我有那个条件和能力,为什麽不尽情玩呢?可是现在看到你眼底的害怕和不安,我後悔了,如果早知道会有你,我一定洁身自爱,保留一个最完整的我给你。可是,时间不可能重来,我过去的经历也没有办法抹杀,所以,我只好尽量弥补,尽量对你好。
你刚才说,你是我的妻子,那你有记得我是你的丈夫吗?你担心我会背叛你,为什麽不质问、不发火?你有这个权利的。我知道这种事情无论我给你多少承诺都无法真正让你心安,那麽,再有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