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吼道。
“是!”众人轰然允诺!两百人迅速的开始跑步。
漆权玉拍了拍手,望了望校场角落的桃花——开了!三月了。还有十六天,锦荷的生日就要到了!
远远的,肖致力看着他,自言自语的道:“这哪里是个痞子,分明是颗珍珠!以后必然会在战场上大放光华,皇城啊皇城,难道你就容不下这样的将才?非要送到我肖致力这一片边陲之地?”
下午的训练很简单,就是跑步,负重跑,劈砍练习。时间过得很快。
漆权玉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是她唯一求了肖致力将军的事情,那就是要一个单独的营房,毕竟,自己一个女人,和一帮大男人滚在一起不仅不方便,也非常容易泄流身份,肖致力将军还以为是她娇生惯养吃不得苦。
漆权玉便笑着说了句:“晚上要打坐练功,如果时常被士兵的呼噜吵到,不仅不容易有进步,而且容易走火入魔……”
肖致力看过漆权玉白天教训士兵的功夫,也就特别给他配了间小队长的小房间。
因为按例,所有军人是住在一起的,一个房间二十个人,十个房间,便是一个分队。分队长是与士兵合住的,只有小队长以上才会有自己单独的房间或者帐篷。
外出行军的时候,驻军按帐篷计算,一个帐篷十个人。河西军团有二十万人,西金城、丰郡城、颠丽城、湘阔城各地分别有一万驻军,用于维护当地治安,玉龙城驻扎了河西军团的主力军十三万人,这样可以确保供给方便,训练场地足够,同时保证,一旦有战事,玉龙城的十三万主力军,会在第一时间赶至葫芦镇,兵力第一时间就能达到十六万。所以驻守在这小小葫芦镇的常驻守军,便有三万人,光营房便有近两千间。
漆权玉坐在床前,侧身将床头的那个包裹打开,里面是临别的时候孙锦荷送给他的衣服鞋袜。布料舒适,做工精细,大小合身,漆权玉试过,白天却舍不得穿,总觉得在校场上训练,累得浑身大汗,会污了这身衣服。所以总是等训练完后,洗过澡,回了屋,然后才会悄悄换上!
漆权玉褪下盔甲,脱了粗布外套,又解开了里衣,然后慢慢解开自己的束胸——身体正在慢慢的变化,男人们开始变声,越来越难听,长胡须,长喉结,而自己,一切依旧,却是这胸部,慢慢鼓了起来,现在虽然还不高挺,却已经和当初有了区别,漆权玉为了怕不加束缚,越发长得快,便束胸了。
漆权玉伸手在自己已经微微凸起的胸部按了按,突然想,锦荷呢?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胸部慢慢变大?应该是的,离开的时候,似乎已经渐渐有了一点儿胸部。只是那胸部,断然是无需束缚的,一个肚兜便好……
漆权玉不由得想起孙锦荷来,似乎锦荷白皙的肌肤,鲜红的肚兜遮掩了胸前的美景,若隐若现的就在眼前。便要伸手去摸,才惊觉自己居然这样傻,连忙摇了摇头,将锦荷做的衣服穿上。恍惚间,只觉得淡香扑鼻,心里又是她灯前细细织的影子。
哎,分别的日子,度日如年啊!此时此刻,又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漆权玉翻出纸笔,饱墨,想起离开前那个亲吻来,心中的甜蜜慢慢的涌向全身,含着笑意,漆权玉落笔:
锦荷:
一别近月,日日思念,欢声笑语犹在耳边,却于这军营中,只能靠着幻想回忆慰藉,度日如年啊……
京城的胭脂花应该开得艳丽了吧,真想再亲手揉一把,抹红你的指甲……
第十五章定亲?
又是胭脂花满城盛开的时候,河西军团的例行军报被送抵京师,而送信的联络兵在去了漆府为漆权玉送过家书之后,又拜了左相府而去,送的,自然是漆权玉的“情书”。
门房接过了书信,正待要去送给小姐,没想到老爷的声音却传了过来:“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门房连忙将书信递给孙晏。孙晏一看,这信上,潇洒俊秀的字迹,写的正是:相府孙锦荷小姐亲启。孙晏微微皱了眉头,摇摇头,将信递给门房:“拿去烧了吧,以后从河西军团那边回来的信件,但凡是给小姐的,都直接毁掉便是。”
“是!老爷。”门房有些不明白,这河西军团那边给小姐的信件,自然是漆三公子的。而老爷历来就相当喜欢漆三公子,下人们私下议论,便觉得这孙家和漆家,只怕过上两年便要结个亲家了。只是不知如今,老爷却为何要棒打鸳鸯!
孙晏在园子里走了走,又想了想,这锦荷和权玉的感情,自己关注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人青梅竹马,感情很深,可是漆权玉既然已经订了亲,那两个人自然也没什么结果,如今漆权玉已经去了河西军团,那权玉已经订婚的事情,还是应该给锦荷说个明白,好叫她不要一天到晚对那漆权玉念念不忘才是。于是招了小厮去叫锦荷,自己则在亭子里坐了,命人上了壶茶,配了份糕点,思考着要怎么和她说才好。
“父亲!”孙锦荷很快便来了,手上拿了个暖手皮水袋把玩,暮春,天气还有些冷。
孙晏看向孙锦荷,十四的年龄,已经出落得分外标志,眉宇之间自有一股雅致。“过来,陪我坐坐!”孙晏朝着锦荷招手。
“今天父亲怎么这么好的兴致?”锦荷笑着进了亭子,在孙晏对面坐了。
旁边的丫鬟给她上了杯茶,道:“这三月天,寒气未尽,照不见太阳的地方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