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一听当场就在电话那头叫嚷道:“操,不要六分动手,他下手不保险,别真把我给挂了。”
“六分现在就在我旁边,要不干脆我把电话给他,你们自己商量,反正见血是免不了的,伤还不能太轻,不然很容易穿帮。”说完我把电话递给六分。
六分拿过电话便开始跟最强商量,我听他说着什么棍啊刀的,不时还发出贼兮兮的笑声。我也懒得听,自顾和雷管抽烟聊天。反正点子也出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至于他们如何操作是他们的事,老子乐得清闲。
又聊了好一阵子,六分才挂断电话,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我见时间不早了,准备留他们在店里叫外卖来吃,六分却推说还要去准备一下便拉着雷管走了。靠,走得这么急,见鬼了么?不过这样也好,老子倒是又省了一顿。
整个下午,我心里都惦着最强遇袭那场戏。操,也不知道他们的戏演得怎么样,千万别穿帮才好。终于到快下班的时候,六分打来电话,说事情搞定了,现在最强应该正在医院包扎伤口,道上也已经放出风声了。
哦,一切都在朝预料中的发展。我问六分:“你砍的哪里?”
“不是我下的手,雷管用西瓜刀砍的。手臂两刀,后背两刀,血流得多,但只是皮肉伤,不碍事。”
听了六分的话,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如果不出意外,最强遇袭的事马上就会在道上传遍。
刚挂断六分的电话,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一摁下通话键就听见怒斩气急败坏的声音:“我日哦,最强被人袭击了,正躺在医院。”
呃,消息传得还真快。我心中暗喜,面上却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开口询问道:“哦?在哪个医院?”
怒斩在那头显然很是心急,粗声答道:“我刚收到消息,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正准备马上去医院,要不要过来接你?”
我考虑了一下,我们这帮兄弟除了怒斩,其他都算是生面孔,过早暴露我们和最强的关系显然不方便日后行事,现在不是讲形式的时候,再说我知道最强的“伤势”,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于是我对怒斩说道:“杀破天刚刚才和我通过电话讲了这件事,他说最强的伤势不算太重,估计休养几天就没事了。对了,最强托他给我们传话,让我们一帮兄弟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去探望他。我问杀破天为什么,杀破天说他也不知道,只说是最强一再交待的。”
怒斩一时间也不可能想通最强此举的用意,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答道:“你们爱去不去,反正我是非去不可的。”
“最强说了不准我们去医院看他,我看你暂时还是别去了。”我仍想劝阻怒斩。
“那我待会儿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
……
晚上刚吃过晚饭,一帮兄弟得悉最强被暗算住进医院后,纷纷打电话来约我一同去医院看望最强。
整个计划只有最强、杀破天、我、六分、雷管五个人知道,我之所以没告诉其他兄弟,就是怕把他们牵涉进来。眼见大家如此关心最强,我只好通知大家到不死住的地方集中,说有事告诉他们。
到了不死和残剑住的地方,我还没来得及坐下,战魂便迎上来问道:“最强被人打了闷棍,你叫我们来这里做毛啊?”
不死也一脸焦急地问道:“伤得重不重?”
操,这时候正是敏感时期,最强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都会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一旦我们被人得知是最强的朋友,下一步“工作”还怎么开展?
我好不容易挣开他们的纠缠,自顾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没好气地答道:“看毛啊,这事我跟最强通过话了,他是受了伤不假,但不太严重。还有,最强说了,这件事是他们道上的事,让我们这帮人一个也不准去医院看他。这次就听他的,反正那厮身子壮,挂不了。”
我嘴上虽然说得轻松,但心里却很明了,现在道上关于最强遇袭这件事想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一时间风声鹤唳,道上的形势变得十分微妙。
说话间怒斩也到了,他说他刚从医院去看了最强回来,证实了我所说的最强伤势不重的说法。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战魂那瓜货还意犹未尽地狠骂了一句:“妈的,要让老子知道是哪个p下的手,老子非给他好看不可。”
我悄悄往坐在角落里的六分和雷管看了一眼,六分倒是神色自如的抽着烟,雷管脸上却有些古怪,象是想笑又拼命在忍的样子。
“知道是谁做的么?”我装作无心地随口朝怒斩问道。他在广州混了多年,道上多少有些消息来源,否则刚才也不可能这么及时的收到最新消息。
怒斩紧皱着眉头说道:“妈的,现在关于这件事的八卦满天飞,有说是”大黑“干的,有说是”棍子‘做的,更他妈荒唐的是甚至还有传言说是最强下手做掉了“蛇皮”后,担心被人怀疑,所以自己找人袭击自己演了一场苦肉计。“
残剑一听就站起来吼道:“日哦,苦他妈啊,哪个p说的?咋不让他也找人捅自己两刀来苦一下。狗日的。”
我和六分对望了一眼,暗自心惊。看来混黑道的也不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子,幸亏我们留有后手,不然反倒弄巧成拙,把最强推到尴尬的境地。
这时候怒斩有些狐疑地朝我和六分看了看,悄声问我:“不败,你可莫说这事真的和你们有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