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没想到沈梦宜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连忙一把捂住她的嘴道:“你小声点,让人听见可怎生了得?”
沈梦宜见他如此胆小,心里更是失望,扯开他的手微怒道:“夫妻两个被窝里说话,还怕人听去不成?”
“俗话说隔墙有耳……”石磊辩解道:“还是小心些为妙,何况照你那样说,在陆家眼里,这等瞒妾未死的欺君也不是什么大罪……”
沈梦宜被他这句话堵得差点答不上来,她自然晓得这种罪名治不死陆家,她想治死的,只有温柔一个!但这层意思她却不能对石磊明言了,只蛮不讲理道:“这事你究竟做不做?若不愿意,我明儿就回府去见爹爹,让他另托人办这事吧!”
这话只是说来吓吓石磊的,眼下她哪敢回娘家?避都唯恐避之不及呢!不过石磊这头脑少根筋,又将沈梦宜视若掌上珍宝的家伙还真上当,见她恼了,立刻哄道:“我做,我明儿早起就写折子,找个有朝官在场的机会,递给圣上。”
“这还差不多!”石磊暂时还有用,沈梦宜不得不转怒为嗔哄着他。
虽然黑暗中瞧不见沈梦宜那宜嗔宜喜的绝世容颜,但听她吐气如兰,语带娇嗔,石磊的身子顿时就酥了半边,不禁伸手过去就搂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这回若替你出了心头闷气,到时你可得在岳父大人面前,替我多多美言几句啊……”
床不太大,沈梦宜睡的又是靠墙的那一边,躲都没处躲就被石磊抱了个正着,又听他带着几分酸意说起不出气的话,明知他指的就是那陆沈两家联姻,最后又闹得不欢而散,沸沸扬扬传了满京都的事情,不禁脸上一热,想起了陆策,心里拿石磊与陆策比较下,简直一个是地下的泥,一个是天上云,不由她不恼怒幽怨起来,毫不客气就一把将石磊推开,冷冷背过身道:“我身上不舒服,要睡了。”
石磊对沈梦宜喜怒无常的脾气真是一点都琢磨不透,又不敢得罪她,讨了个没趣也只得认了,还软言相慰道:“是,是我的错,一时情动就忘了夫人身上不爽利,这就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