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宅到正宅的灵堂这一路,温禧和温翀都提着心,等到了丧幔垂落的灵堂,温禧才稍稍放下心来,温翀作为长子,自然上前去指挥轿夫摆正灵棺。
温俪四下一看,这哪里像是灵堂呢?这个季节,又哪里来这么多新鲜的荷花呢?她环顾四周,整个灵堂以新鲜的荷叶打底,荷花、莲蓬点缀其间,温俪摸了一下一个没有绽放的荷花苞,只觉得清新香气怡人。
容兰芝看到灵堂里一簇簇的荷花,脸色渐渐好看起来,她夸了一句温禧。
温禧只低声说:“惟愿能减轻母亲半分苦楚,也就不枉费女儿一番打点。”
灵堂必然得放遗像,一阵风吹过去,荷花颤动,那遗像是约莫十八岁时的郑潋荷,容兰芝望着,心头一紧,她将脸迈进郑早就冰凉的手心,禁不住潸然泪下。
温禧和温俪连忙软声相劝,她才止住眼泪,温禧和温翀兄妹俩大概都是平生头一次见容兰芝真情实意的流眼泪,一时有些诧然。
这尸身终于进了灵堂,纵使这葬礼再难办,好歹是第一步已经迈出了。
温禧生怕容兰芝闷在侧宅里,最后不得不以武力进去抬尸。
容兰芝不愿意僧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