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当日便上董府面见董爷。
他着急的不是我躲到哪儿去了,而是我的事情办得妥当与否,当听到我漏掉了名单边缘上几个看不清的名字后,他倒也没大怒,只是和李儒讨论了很久的时间安排问题,接下来就没我事了。
接下来不了几日,董卓便逼着才坐了5个月龙椅的少帝退位,扶着年方9岁的陈留王即位,奉为献帝,改元初平。
9月的秋,纷争哪。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任务一下减少了很多,除了帮助李儒料理些政事,再处理掉被降为弘农王的少帝外,基本没再有任何需要诛杀的名单出现在我眼下。
所以趁着很悠闲的日子,上了趟武威,去见见传闻中马腾的出色长子,看看有没有当妹婿的可能。回到洛阳时,正赶上曹c和袁绍宣言昭告天下,联合反董,率大军直逼洛阳而来。
“你回来得可好。”李儒将告急公文丢给我,扶着帽子就往皇g后院奔去。
诧异的边看公文边跟着他急走,“董爷不是赞过这个曹c机警有权数么?袁绍好象也是董爷给封的祁乡侯渤海太守吧?”怎么带头反的都是还算攀些亲带些故的人?
“谁知道,这天下人一见主公大权在握,自是嫉妒难耐,竟然敢伪造帝王的密旨造反。”李儒满脸愠色,在看到后g殿门前单独站立着的吕布,叫道:“主公可在里边?”
吕布面无表情的点头。
我将告急公文交到李儒伸出的手里,目送着他慌张跨门槛奔入,再看向有一段时间没见面的吕布,笑得很开心的摇了摇手,“嗨。”
手持方天画戟的他一身玄黑长袍,发戴玄冠,高健的身躯依旧散发着强烈的凶煞之气,让所有人皆目不敢直视。
他斜眼瞥向被李儒慌乱推开一条大缝隙的g门,“怎么回事?”李儒以冷静和沉着著称,想来他是没见过李儒慌了神的这一面。
看入那一双锐利的漆黑鹰眸,我耸肩,“曹c和袁绍打上门来了。”微微歪头看着他的冷然,“你最近过得好么?”为了不引起董爷的怀疑,我已经好久没有刻意去找他了。
“谁是先锋?”他问的是这个。
无奈的闭闭眼,为什么女人和男人的关注点永远不一样?“好象是孙坚。”转动眼睛,努力回忆着,“几年前曾经拜访过他,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对董爷相当反感,有四个儿子,长子很不错,次子的眼睛和头发的颜色都有点问题,大概是青光眼吧?其他的都还算马马乎乎。”
他缓慢的眯上眼,瞧了我半天,“你怎么知道他有几个儿子?”
笑嘻嘻的竖起食指摇一摇,“因为我有个妹子啊。”唉,家有一妹,当然外出时得处处留意良男,这是长姐的责任。
他无言了,八成被我完全没道理又很有道理的答案给堵得暂时说不出话来。
笑眯眯的探头看g门里面的雕梁画栋,好想问他想不想我,笑了半晌,开口说的却是:“企图谋杀董爷的人多不多?”出了口才知是废话,都要他时刻跟随在身边了,不多才怪咧。
他却道:“还好。”
诧异的扬眼看他,他不想让我担心么?干吗不直说?抿嘴一笑,“对了,这个是给你的。”自怀里掏出个紫底金花的绮罗香囊,“你是董爷身边的人,穿戴多少得注意些,哪日董爷问起你把钱都用到哪里去了,看你怎么回答。”说着将香囊递出去。
他挑眉,没接。
顿时有点尴尬,我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点?“呃,这个,这个是……”鼻子,却怎么也维持不住笑脸,低下脑袋,盯着他的鞋尖,有点破旧了,他的衣食住行都没人打点的么?很想问,可我以什么立场问,只不过送过一柄木梳,只不过在他床上睡过两日……
“不要胡思乱想。”低沉的嗓音自我脑袋顶上传来,他摊开手,伸到我鼻子底下。
迟疑的想将香囊交出去,却突然极端的自我厌恶起来。我又不是他的谁,为什么费尽心思送他不见得喜欢和用得着的东西,他不但要百般委屈自己的接纳,还得安慰我?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为什么我觉得怀疑和不自信了?他到底是因为我是董爷的心腹而为了不得罪的接受我的接近,还是因为我太过缠人?
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意义,在他眼里,到底有没有我,到底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嗯?”见我的手半天不松开,他疑问。
摇头,再摇头,后退一步,又一步,“我不懂。”我不懂自己是怎么了,突然的这么别扭,像个得不到肯定的孩子,懊恼得一味的推拒全世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死自己别扭的x格,讨厌死自己在他面前的任x和不成熟,讨厌极了!
“毁,去给我杀掉他们!”董卓的咆哮自g内爆起。
心思混乱,我将香囊揣回怀中,低着头就想进g,躲避掉眼下的尴尬。
他的手依旧张开着,在我跨过门槛的瞬间,捏成了拳。我不愿去想意味着什么,只是匆匆跑入殿内。
“董爷。”听见身后沉稳的脚步,我下意识的往侧里闪避了些。
衣衫不整的董卓暴跳如雷,庞大肥胖的身子以着不可思议的快速在大殿内转来转去,“给我通通把他们杀掉,一个不留!”
立在一侧的李儒好歹算是先冷静下来了,面色铁青的问道:“袁绍、曹c和孙坚,万毁,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