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聊!”
“怎么,他非礼了你么?”
“他说我跟你……”
“跟我什么?”
“看电影。”
“这有什么嘛?又没有做什么……呃,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在我们的后三排。”
“是么,他还说了些什么?”
“他说我能给你,为什么不能给他?”
“他放屁!”天香云有些激动。
卓融不语。
“他什么时候说的?”
“昨天晚上。”
“在哪儿?”
“ok厅。”
“ok厅!你跟他去了ok厅?”天香云驻足,“你不怕他非礼你么?”
“我哪儿知道呀!”
“我去找他。”
“找他有什么用?”
“难道让他胡说八道么?”
卓融不语,天香云也不语。两个人又慢慢地走。走到御州桥头,天香云说:“总之,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两个人横穿过马路,登上阶梯,走上河堤。走了一段便走下河堤,穿过农贸市场,走进一个深巷,不一会便到了寓所三叉路口。天香云伸出手儿,欲与卓融告别。
“不送送我吗?”卓融瞧着天香云。
“我得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
“看电视。”
“电视有什么好看的呢?送送我,我怕!”
“怕什么?”
“影子。”
“什么影子?”
昨晚半夜,卓融一觉醒来,瞧见窗外一个人影,一闪,便不见了。
“不可能吧,谁上那儿去呢?再说,那窗子的钢j那么chu,即或有人,进得去么?”
那平房是修建单位办公大楼建筑老板的临时指挥处所,搭建简陋。办公大楼修建竣工,指挥处所拆除,单位便将这排平房用作库房。卓融调来单位的时候,单位没有住房,丁站长便叫段宏斌派人把那排平房腾出来一间,有十来个平方米,没有卫生间,没有厨房。屋子里挺潮湿,光线也挺暗淡。进入房间要从食堂旁边绕道从一个深深的走道穿过,才能到达里面的房间。那儿比较僻静,门外是一堵围墙,与房子连为一体,形成一个内走廊。围墙上开了一个窗。窗外是一遍圈地——某单位的圈地,准备建修,不知居于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动工。里面杂草丛生,老鼠横行……
“去看看嘛,你还没有上我家去过呢。”卓融看着天香云。
天香云想了一下:“好吧!”便随卓融去了。
来到门前,卓融拉亮走道里的电灯。天香云站走道窗台前,往窗外窥视。窗外屋檐下有一颗chu壮的桉树,枝叶繁茂,树枝上挂着一个纸风筝。
“噢,我明白了,是个纸风筝!”天香云说。
卓融趋前一看,果然窗外树枝上挂着一个纸风筝。
“昨晚你是不是没有闭卧室窗帘?”
“是的。”
“让我瞧瞧你的卧室。”
卓融打开门,拉亮电灯。天香云跨进去,屋子里挺简单,一张落地式双人床,床头柜上放着一架收录机。一张书桌,一g凳子,一个带穿衣镜的衣柜。衣柜的镜子正对窗子。
“对了,问题找到了,你这穿衣镜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若这窗帘不闭,窗外的景物便会投s到穿衣镜中,再从穿衣镜中反s到窗玻窗上,微风一吹,外面的景物动起来,窗玻璃上的景物也动起来……”
天香云这么一说,卓融便释然了。
天香云拿凉衣杆去卸窗外树枝上的风筝,卸掉之后把晾衣杆递给卓融说:“好了,没事儿了。晚安!”天香云告辞欲走。
“不进屋坐坐吗?”
“我得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呢?”
“看电视。”
“电视有什么好看的呢?进屋坐坐嘛!”卓融瞧着天香云,眼睛扑闪扑闪。
天香云笑了一下,便随卓融进去了。卓融给天香云沏茶。天香云坐书桌旁。书桌上有一个相框。相框里面是卓融与景尚的结婚玉照。景尚两眼平视前方,卓融的头歪靠在景尚的肩头上,眼睛笑眯眯瞧天香云笑。
“你们还挺甜蜜的哩!”天香云笑眯眯说。
卓融将茶杯搁天香云手边,而后坐床沿上,两手反撑在床上,瞧天香云。天香云放下手里面的相框,转过身子,与卓融面对面坐着,两个人彼此不语,瞧着对方。瞧着瞧着,卓融便收了目光。
“你不敢看我的眼睛。”
“为什么?”
“我的眼睛有光,多少女人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未见得。”
“不信又试。”
两个人又相互瞧着对方的眼睛,瞧着瞧着,卓融便收了目光。
“服输了吧!”天香云自信地说。
卓融笑眯眯不语,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翘着的那条腿不停的摇晃,时不时地碰一下天香云的腿。天香云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腿。卓融笑了一下。天香云也笑了一下。枕头上有本相册,天香云拿起来翻,全是卓融的生活照,有穿裙子的,有穿运动衫的,有穿t恤的……当他翻到一张卓融的化妆艺术照的时候,将相册拿起来,在相片上吻了一嘴,望卓融一笑。卓融也笑。天香云继续翻,翻到一张卓融穿睡衣的照片,便停了下来,照片上的她,侧卧于床上,一只肘支撑在床上,手掌托着腮,眼睛水灵灵的,瞧他笑。
“你还挺浪漫的哩!”天香云说。
天香云继续翻……相册翻完了,合上。
“哟,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