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越是和她相处,他就越能从她身上发现不同的性格来。
比如说她性格里某部分的单纯、乖巧下的小小顽皮,而发现的越多,他就越是喜欢她。
她的这些特质,他恰巧的,都能接受。--就如他性格里的多重部分,她也发觉、自己能不费力气的接受。
温柔的月光罩在钟书肩上,似乎也在沁入她心底。安然暗暗察觉,也许钟书才是最适合她的人。她惊讶地发现,而且至此才发现,原来他们的性格竟是如此的合适。
“我想……回你那儿看看”
夜了,安然望着钟书,道。她开始怀念在他家的时光,怀念那熟悉的环境。
钟书缱倦的目光闪烁了下,别开眸子,“你还是回去吧。先回去,我把一切打理好再说。”
打理好?“难道丹妮雅的事还没处理好吗?”安然急唤而出,哀伤而焦虑。难道、他和丹妮雅的关系还没完全斩断?
“是管家的原因。”钟书截断她,抬起的手爱溺地轻擦过她头顶发丝,“是母亲带来的管家和仆人们,他们会妨碍我们的生活。”
“哦。”安然抬眸望见他月光下的醉人双眸,那朦胧月色似乎都融进了他闪烁着神秘温柔的眸子里,让人看的只想沉入其中、一梦不醒。
她希望,他能尽快把妨碍他们在一起的杂物处理完。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钟书还没进家门,就见立在院子里的冷玉玲和丹妮雅,丹妮雅的蓝眸是悲愤的,显然是猜出了他是为谁才这么晚回来。
“母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点自己的交际也是很正常的。”
冷玉玲要去拦他,他却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前走着,经过丹妮雅身边时,安然的话突然涌入脑海,他在她面前停下。
“我们,离婚吧。”
丹妮雅身子猛然一颤,瞬间绽出泪花的眸望着他,颤声道,“你说什么?”
“我们尽快去办离婚手续,明天。”
他说完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
丹妮雅被打击地愣住了,朱红的嘴唇都在颤动。
忽而,她转身,朝他喊道,“为什么?!难道你要因为那个女人这么对我?!”双眸中闪着泪花
钟书半侧了头,暗夜的眸子冰冷冷掠过她,落在洒着银光的地面上,“这么对你?你先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吧!”若不是做这事的人是她,他早送对方去下地狱了!
“混账!”冷玉玲愤怒的视线扫去,整个身子都因愤怒而紧绷、颤抖着。
她快步来到钟书面前。
啪的一巴掌,在这寒冷的夜里格外清晰。
钟书捂着脸,抬眼望去的黑眸内,惊愕瞬间褪去,转为沉静,那漆黑成一片的眸色、让人勘不透情绪所在,“母亲,你不知道她对安然都做了些什么。”
“我没看见denia做错什么。但你要想因为那个轻贱的女人伤害她,我告诉你我绝不容许!”冷玉玲大声地、肯定道,严厉的声音里却带着抖动。
“我不想违逆您,但若是有谁想伤害安然,那我是肯定不容许的。”
“你--!”冷玉玲看着敛眸说出这句话的钟书,若不是那刚闭上的薄唇,还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这一向孝顺的儿子口里说出的!
疯了、她真是要疯了!
“亚伦,你一向尊敬长辈,如此怎么被那狐狸精迷惑成了这副样子!”她望着他背影,痛心疾首地呼道。
丹妮雅在旁,冷眼盯着他,深晦的蓝眸如月光下翻腾的海浪,泛着冷芒、蕴着怨恨。
钟书身子顿了一下,微侧头,“母亲,她不是那样的人。请您不要这么说她。”
丹妮雅的拳头无法控制地紧攥着、颤抖着,恨恨地目送钟书离开,走到冷玉玲面前弯腰将之扶起,“伯母,钟书只是被那个坏女人给带坏了才迷失本性。只要他离开那女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冷玉玲点着头,伤心呜咽,“是的,是这样的都是那狐狸精造的孽”
“明天、明天老头子就要来了,到时候一切就好了”
丹妮雅心中一顿,抬起眸,眸内阴狠乍现,钟书,只要你父母都站在我这边,那你、就永远也别想让那个贱人进门!
……
第二日,钟书和安然依旧相约,开车到雪色迷人的野外逛了一天,傍晚决定抛下车到love玩
刚到大学街北头,钟书就将车停下。
他决定、和她享受没有跑车、没有豪华生活的乐趣,甩开繁杂的豪门外衣、脱离权利等级的束缚,在简单纯粹中感受最美丽的轻松与美好。
“我最喜欢在这条街上走了。”安然挽着钟书的手腕,两人相互依偎着、并排往前走。
钟书捉住她的手、在一片素白的冬日为她取暖。
安然顺势将头靠在他肩头。
她乖巧面容上淡淡的微笑,以及钟书眼底流泻的爱溺、呵护,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一对最相爱的情侣。
那温馨的画面,被路过的两个女孩瞧见了,清脆若银铃的声音飞来。
“瞧啊他们两个多恩爱啊看得我心里也暖暖的”
“他们一定是刚毕业、来怀念相恋着走过的大学时光的”
安然抬起靠在钟书肩侧的头,钟书低头冲她略一勾唇,一种温文尔雅的气韵自他优雅俊美眉宇间散出,那气韵似乎是带着香味的,淡淡的、洁净的清香,暖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