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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段逸凡找到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
安然抱着膝钟缩在树边,身边,是刚被段逸凡打倒的小偷。
那人痛楚地跪在地上,捂着被锐刀划过的膝钟。
“过来,我不会伤害你。”
段逸凡将明锐的刀子收到身后,弯腰对她伸出一只手,声音温柔。
事实上,他平日声音虽然不严厉,也从没用过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话。
“现在太晚了,我带你回去。”
也许是回去这个词打动了她,安然伸出手,眼眶内,泪水立马滚落。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段逸凡将外套搭在她肩上。像是怕她惊慌,又松开手,往旁边与她拉开一点距离。
“是我的错。也许--”
他望向她,“你刚才太美了吧。我一时间有点错乱,神经失调了。”
婆娑泪眼望向他微笑的温和脸庞,安然心底,停止了恐慌。也渐渐停止了哭泣。
“钟书,明天有玉器拍卖会。我要不要陪你去看看?”
“不用了。”听完她的话钟书轻声回道,声音里透出几分疲惫。
“我累了,要休息一下。”他叹息似地缓缓说完便阖上双眼,几乎是立即滑入睡梦。
丹妮雅走入卧室,低头瞧着他。
优雅尊贵的脸上透着睡着的宁静,完美的五官。想到他醒着时优雅非凡的气质,以及以往两人之间的种种愉快经历,她就觉得无法不爱。但,即使沉睡脸上还散落的一层疲惫,让她又忍不住怒火攻心。
一想到这疲惫是因为找那个女人所致,她就无法不恨。
愈无法不爱,就愈嫉妒愤恨!
侧坐在床上,攥紧十指陷入思索:两个月了,两个月来一直如此,他出去几天找那个女人,回来休息一天。精力略恢复便又出去。
不过,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几天了。她在意大利那边做的工作,已经差不多了……只待在合适时机王牌登场。
眯起的双瞳逐步张开……松开的手上,手心几处嵌痕清晰可见。
……
一大清早,有人登门造访。
丹妮雅挽着一个洁白高雅的美妇人,笑意盈盈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