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笔塞回她的手里:“老师,您好好听演讲吧,学生我也想好好听了。”
许彦倾刚坐好,她又一个转身回来,继续道:“萧教授的年龄在我们这些老教师圈里已经不是秘密了,你跟她走这么近,不会不知道吧?”想了会,她似乎相通些什么,哦了一声:“你是b大的学生,不知道也算合理,毕竟马校长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跟个经纪人似的,帮箫阮拒绝采访,拒绝一切演讲,外面连个脸都见不着萧教授的。”
许彦倾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觉得她好可怜,果然美人都不敌岁月,看花迟暮柳生絮,流水东逝日西垂都要作诗感概一下自己青春不在,果然是有道理的,这不眼前就有一个因为年老而精神错乱的人。
看着许彦倾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忍住!然后缓缓解释:“外界不知道,但是我们圈内都是知道的。”
知道什么!
“国家招募萧教授那是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那个时候萧教授初露锋芒,准确点应该说她低调得在那个时候才被人发现,国家正值缺少人才之际,于是浩浩汤汤过来招募,不过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就算九十年代萧教授才二十岁,那么现在也有四十六岁了,天哪,比我还要大上近十岁呢!”
许彦倾看着她被自己的推算吓了一跳,心里默默翻个白眼,不过她讲的一本正经,好似不在开玩笑,难道是真的?
如果箫阮真的有四十几岁,那岂不是太恐怖了!简直活生生一个鬼片啊!所以她权当这个女人在乱言。
许彦倾见她还想继续,于是匆忙说了句:“我上厕所。”就健步如飞冲出了大会堂,也不敢走远,不然她真怕这个死面瘫把她撂在这里,于是选了处有阴凉的石凳上坐下,正好能瞧见大会堂门口。
其实她真的无心跟他人闲扯,几天没有睡好觉,加上今早这么一闹腾,有些累,不知道何时,许彦倾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被叽叽喳喳的杂乱说话声吵醒。
她睁开眼的一刻,第一件事情就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片滚烫,天哪,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睡之前自己坐的地方还有一片阴凉,但是醒来后,那片阴凉就挪到了身后,整个人正好不偏不倚地坐落在灿烂的九月阳光中。
“死面瘫!”许彦倾忽的想起了箫阮,头皮一炸,她不会已经走了吧!
就在许彦倾刚刚想追过去的一刻,一双冰凉的手拉住了她。
“去哪儿?”
那个语调,除了死面瘫还有谁,许彦倾心中一喜,有些惊讶地回头望着她:“你没走?你是在找我么?”
“想多了,我只是路过罢了。”箫阮松开她,往前面走去:“当然,你要继续睡,我也不会阻挡你。”
许彦倾:“.……”
上了车子,许彦倾直接瘫死在副驾驶,喘着气,那个女人走起路来简直飒飒带风,健步如飞,饶她一个运动健将也跟不上她的步伐。
“接着。”
箫阮扣上保险带,冷冷地抛给她一罐冰的矿泉水。
“哦。”许彦倾接下,突然觉得面前那个死面瘫有了几丝人性的光辉,正准备拧开的一刻,就听箫阮发号命令般:“敷完脸再喝。”
“敷脸?”许彦倾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被晒得通红的脸,她边敷边尴尬道:“没想到…你心肠还不错嘛。”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回去后让别人误以为我欺负了你。”箫阮认真开车,眼神专注于前方。
许彦倾顿时被噎得一句话都没有。
车子并没有如预想地开回学校,而是开到一家小吃店门口。
许彦倾浑浑噩噩地倚在副驾驶休息,感受到车子停了下来,还以为到了学校,当望见是陌生的地方后不禁疑惑道:“这是哪里?”
“都十二点了,你不饿么?”箫阮抛下这句话就率先下了车,关上车门。
说到吃饭,许彦倾这才意识到自己要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许彦倾下了车才看清这个地方,她所站的街道,是由青石板铺就的一条清幽小径,而两边都是青砖瓦白漆墙的简素楼房,大门是褐色厚木板,像极了古代的模样。
见怪了高楼大厦,如今瞧见这个地方,觉得很是不错,只是可惜太过冷清,因为除了箫阮进去的一家,其余的都是大门紧闭。
“请问两位要吃些什么?”许彦倾一进门,就见一个带着花布头巾的年轻女人热情迎面而来,而箫阮早已独自寻了个靠窗的座位悠闲坐下。
许彦倾坐在箫阮的对面,正准备拿过菜单来看,就听箫阮直接报了一连串的名字:“一盅春-色寒瓮醉,一杯黄粱梦,一盘朱帘挂玉钩、微醉青舟、乱红石阶上……”
许彦倾眼睁睁望着面前的花布头巾的脸色从平静到讶然的变换,不止花布头巾,她自己都是一脸的讶色,死面瘫到底在说些什么?是在背诗呢?
“这位客人,您之前好像没有来过我家小馆吧,我瞧你陌生的很啊。”花布头巾一边说话,一边愣愣记下那些菜名。
箫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一句:“怀素呢?”
“怀素!”花布头巾只是重复一句,然后就被震惊地不知所言。
许彦倾瞧着花布头巾的脸色变得愈发奇怪了,让她不禁疑惑怀素是什么?
“那是我爷爷呀!客人你认得我爷爷?我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呀!”花布头巾顿了下,又说:“客人你点的这些菜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