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猩红的嘴唇轻轻地亲吻了他侧着的耳垂,唤回他胆怯、陌生、渴望复杂心情支撑下始终看着夜幕里遥远灯光的眼睛,深情地告诉他:“按照你的方式进攻吧,加点速度就会很快得到你的战利品。”
他慢慢转过头关注她汗水淋漓兴奋的面容时,奔跑了许久的……如同超负荷运转的电线即将崩溃。
他不该看的眼睛,准确地说是不该用自己的眼睛去无意中窥探她的秘密。
这样做他失去了自己特有本能的一部分,而她却永远让自己最丑陋的一面暴露无遗。
沃克豪猪一样的毫无感情的蠕动、她无数次清洗下……的尴尬——多种浴液加上药皂清洗后,还要用盐水倒灌清除残留的赃物液体;包括莉雅对着镜子查看是否患上了妇科疾病都在他脑子里慢慢地掠过……
他想用最快捷的方式删除它,永远在自己记忆里消失掉,别让自己最青春最纯真的第一次留下最乌黑的印记——那将比稚嫩黝黑的脸皮上永远有个打不掉的丧门痣还恶心。
他像潜意识地看看她的未来,是成了为他板着面孔耐心送去牛奶面包的妻子,还是带着一群搽脂抹粉**给官员陪酒的**
这些画面瞬间消失了,因为愤怒加速了他和她之间唯一衔接渠道的闸门的开裂。
他第一次控制不住的激情释放在了一片杂质比土壤多数倍的盐碱地上,此刻他是这么想的,还想到了小时候看到家乡第一个化学工厂乌黑的脏水排放到碧蓝海滩的场景。
反过来也一样,他清澈见底的水质让一股餐厅反复使用过的泔水很快改变了颜色。
结下来会应该怎样?
“我应该跟着你做专用的生活调味品!”看着他紧闭双眼沉思时,她一只手伏在他胸膛上,“让大家都羡慕你有个体贴的情人!”
“那应该是件持久浪漫的事!”他缓慢地睁开了双眼,“像我这样的长官身边有个妖艳如花的女人,能让底层士兵心甘情愿地去卖命去送死!”
“我还会假扮男装给你当助手!”
“咱们以后的生活会更加美好!”
……
这番话是泰达雷复杂心理的一个念头,其实他根本没有再和她有更多的交流。
她要求跟他回到自己宿舍继续延续美好时光时,他打了她三,四个耳光,一直打到她哭着喊救命,然后他准备开车离开。
她浅白色的纱巾夹在车门里,手死死地把着倒车镜不让车开走。他戴上了墨镜,顺手掏出巴掌大小小巧的军用匕首,对着纱巾轻轻地滑去……
缓缓开走时,反光镜里莉雅正在对他的绝情和强势气得跺着脚,发出一声声咒骂。
他目光在这个女人身上停留仅有寥寥数秒,然后移到手腕的纽扣上。
它像主人逐渐膨大起来的心一样变得更有光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