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宾大汉喝斥说:“竟然对新任治安官大人如此傲慢?大人,请由我来惩罚她!”他曾在酒馆里被亚历山德里娜玩骰子戏耍过,心中仍有一些怨气,此时正是报复的好机会。
短手老大稍作思索,他想:“究竟要如何处置亚历山德里娜呢……送给盖根爵士固然很好,但这样的漂亮姑娘谁不想占为己有?盖根爵士要的是冬雾山谷,我自然会全力攻打。至于这个姑娘,我还是留给自己享受比较妥当,毕竟她曾是治安官之女,一旦占有了她,既能进一步稳固自己在小镇的统治地位,又能做个享受艳福的丈夫。”
“大人,我们该如何处置她?”赛宾大汉又问了一遍。
短手老大下令道:“我们在沉痛悼念巴菲尔德之时,不要疏漏了对原治安官之女的照顾,她理应继续得到小镇全民的爱戴,继续享受富足无忧的生活。”
赛宾大汉似乎听懂了一些,于是接话道:“可她现在与石堡、与治安官您本人并无任何关系,又如何配得上这样尊贵的生活呢?”
短手老大激动地揉捏双手,假惺惺地问:“亚历山德里娜,不如委任你做我的贴身卫队长,这样,你既能统领石堡内的士兵,又能继续在石堡中享受原有的生活,如何?”
亚历山德里娜自幼收到父亲的溺爱和监护,无法忍受短手老大的欺负。更何况,她注意到短手老大刻意调整了坐姿,一双短手装作若无其事地扯动着裤裆。
她懂了。
“闭嘴吧矮胖子!我不会向你屈服的!委任我做你的贴身卫队长?你的真实意图我一清二楚!”
短手老大失去了耐心,冰冷地吐出一字一句:“为了表示我对前任治安官的真挚敬意和深沉哀悼,我决定肩负起其女——亚历山德里娜的一切保护义务。为了进一步表达我给予保护的诚意,我将与她完婚,让巴菲尔德的英灵得享安息。赶紧写一沓关于婚讯的告示,然后贴满整个小镇,不许有一处遗漏!”
亚历山德里娜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利刃刺中,她边哭边喊:“虚伪的短手贱民!肮脏的地下盗贼!你永远别想霸占我!你这只贪婪的蟾蜍!”
短手老大毫不理会,继续冷冷地说:“我的未婚妻刚经历丧父之痛,情绪低落,请扶她下去休息。”
两名士兵上前,架住亚历山德里娜的臂膀,准备把她送回房间。短手老大马上制止,手指向另一边,命令道:“把小姐送去地牢。”
“你会后悔的,矮胖子!要不了多久,就有人来找你算账的!”亚历山德里娜语气坚定地说道。
短手老大哈哈大笑,脸上的皮肉颤动着说:“现在,整个冽冰镇,有谁敢找我算账呢?哈哈哈……噢!你该不会是说那个绿眼睛的乡巴佬吧!实话告诉你,我不但要抓捕那个乡巴佬,还要将冬雾山谷的所有村庄都夷为平地!让那些乡巴佬们葬身在野兽的尖牙利爪之下!”他面露狂傲之情,对身边的赛宾大汉吩咐道:“时间宝贵,赶紧召集兄弟会成员和石堡士兵,明天就攻打冬雾山谷!”
赛宾大汉问道:“您今天才上任,明天就出兵,时间上会不会太急迫了?”
短手老大打断说:“攻打冬雾山谷根本无须练兵筹备,那群乡巴佬简直不堪一击!我们正是要迅速解决一切麻烦,取得盖根爵士的完全信任!另外,等我凯旋回来,当日就与亚历山德里娜举行婚礼!你们按我吩咐的准备!”其实他心里清楚,盖根爵士的委任状上只写明要他担任代理治安官,想要把位置坐稳,只有一方面尽快打下冬雾山谷,献给盖根爵士;另一方面尽快与亚历山德里娜完婚,获得巴菲尔德旧部的绝对服从。这两件事只要一天未完成,他就一天没有安全感。
赛宾大汉继续问道:“老大,那么……咱们在地下墓园里藏着的那个老瞎子,怎么处理?”
短手老大回答说:“那个老瞎子倒是有些奇怪的魔法,我们藏着他、养着他就是为了榨取价值,你去把他抓来,明天陪我一起攻打冬雾山谷。有了他施放的法术,任何尖锐的武器都不能伤害到我!哼哼!”
就在肮脏潮湿的石堡地牢里,亚历山德里娜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地牢中时时传来昆虫爬行的细微动静,一股股腥骚气息在周围消散不去。她的心中从未如此渴望恋人默诺前来拯救,又悲伤得不想面对恋人,只希望恋人能抓获凶手,为父亲一命之报仇。“噢不,默诺不能来救我,石堡里已经遍布短手老大的爪牙,他孤身前来必定凶多吉少……不用担心,还有齐格菲列特老师呢!”
她光滑修长的双手被地牢脏污,那枚秘银指环却仍然散发着柔和素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