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少年的林平之也是失去了耐心,寒声道:“大家一起上。”
张扬嘴角边浮起一抹冷笑,他心中早做了准备,待林平之的话一出口。他身形已是闪电般的一动,在五人动手之际,也是同时出手。
“铛铛”的两道悦耳兵器交击声响起。
然后便是‘呲呲’两道衣衫划破的声音。
随即便是“啊”、“嗷”两声惨叫。
仅仅一招之间,林平之等人已是惊骇莫名,他和史镖头、郑镖头的剑法稍微高明一些,才堪堪躲过了对方精妙的剑招。
而趟子手白二和陈七却是已经挂了彩,只见陈七的左胳膊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直流,疼得他直吸气。
而先前还嚣张的白二更惨,竟是被齐生生的斩断了拿剑的手腕。一时间鲜血狂喷,倒在地上,痛哭打滚,惨叫连连。
张扬一招之间竟然连伤两人,这怎不让几人惊骇?
在场中人,只有劳德诺看的最为清楚,这一招的玄妙在他脑海中不停的回放,心中已然决定,待会一定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练习一下。
岳灵珊也不是大家闺秀,哪会没见过血腥场面,当下只是翘起嘴巴说道:“人多欺负人少,活该!”
趁着三人惊慌之际,张扬可不是善男信女,抬起匕首,又攻了过去。
一时之间,兵器碰撞声大起,酒铺的桌子碗筷横飞。
林平之三人哪里会是张扬的对手,仅仅三个回合后,便露出败相来。
先是林平之的大腿被割伤,狼狈退出战局。
随后则是郑镖头左脸颊上被割开一条很深的口子,痛的惨呼连连。
而最后的史镖头则是胸口挨了一刀,若不是他今天穿了护心镜,恐怕都得命丧黄泉了。
张扬手持匕首,立在受伤的五人中间,冷声道:“我今天不想再杀人,别逼我动手。若是三声之后,还不消失在我面前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三……”
林平之痛苦的捂着大腿,看着东倒西歪的其他四人,面色苍白之极。
这时还是老奸巨猾的郑镖头聪明一点,道:“少镖头,咱们绝不是此人对手,还是走吧。”
待张扬数到‘二’的时候,林平之无奈的点点头,匆忙整顿后,五人迅速上马,一溜烟的离开了客栈。
等到福威镖局的人走时,白发老头儿的劳德诺却走了过来,其语声却不再苍老:“这位少侠真是英雄了得,在下劳德诺,这位是我的师妹岳灵珊,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张扬看了敦厚的白发老头一眼,若不是看过原著,恐怕会被这家伙给骗了。要知道,这劳德诺绝对是除了岳不群之外,最能装的一位了。
不过既然是在岳灵珊的面前,张扬也不会表现的没礼貌,也是拱手道:“在下张扬。”
劳德诺很是自来熟的跟张扬客套几句后,便说道:“实不相瞒,我和师妹乃是华山派君子剑岳不群门下,今日奉家师之命到福州办一件要事,不知张兄弟前往何处?”
劳德诺此时对张扬的态度,就好像原著中对待学会辟邪剑法的林平之一样,看似掏心掏肺,其实是冲着辟邪剑谱去的。而且张扬同时得罪了青城派与福威镖局,劳德诺倒也不担心其会泄露自己二人的身份。
张扬想了想,便说道:“在下四处游学,闲云野鹤,并没有具体的地方可去。”
劳德诺一听,心中大喜,表面上不动声色:“张兄弟虽武艺超群,可你刚刚杀了青城派的人,又得罪了福威镖局,他们恐怕很快就会找上门来。而刚才若不是张兄弟你,我俩的身份也就因此暴露了。”
“总而言之,你是为我师妹抱不平才受的伤,如若你因此遭受不测,在下心里就实在是过意不去。不如,你就暂且和我们一起,养伤几日,等伤好了,再做去留如何。”只要将张扬留在身边,那就是一本活的辟邪剑谱,劳德诺的算盘可是打得很精的。
岳灵珊一听此言,也是附和道:“对啊,张大哥,你若不是为了我,也不会受伤了。你就暂且和我们一起,要是遇到危险,咱们也能帮衬一二。”
张扬抬头看了身形凹凸有致的岳灵珊一眼,想起了当日泉水中春光的一幕。当下便笑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