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黄桑这里取了,回江城之后就不用再找老妪补货,顺便也能给两个药膏再做个对比。
“你……”傅令元却是有些迟疑。
阮舒觉得自己明白他的顾虑:“你和黄桑比较熟,也更清楚她和格格的以前,你问都无法百分百保证能有结果,我问就更容易碰钉子了。没关系,人的第一反应非常关键。而且,我对老妪和庄家,比你更熟。”
傅令元顺着她后脑的发丝:“嗯,那你去试试。”
默了默,他又笑笑:“格格见到你会很开心。给她一个惊喜。”
下一瞬,他便轻掐她的腰:“消息捂得很严实。若非今晚我恰好出门办事心血来潮顺道拐过来,你就打算悄无声息地回来再悄无声息地离开?”
阮舒记起来追究:“谁向你泄的密?二筒还是九思?”
傅令元睨她,嘚瑟:“我自己猜出来的。”
“怎么猜的?”
阮舒敢肯定,截止他假意进马以的卧室,他都不知道是她。所以一定是他在马以的卧室至他悄摸溜进门的这段时间里,有了发现。
可这期间,她分明什么都没做,如何惊动他的?
傅令元故意卖关子:“不来点美人计,就想从我这里空手套白狼?”
“噢,那算了,我并不是很想知道。反正以后不再让二筒和九思为我办事就对了。”说着,阮舒打呵欠,“我困——唔——”
傅令元对她进行了锁喉式的热吻。最后意犹未尽地添了添唇:“嗯,既然你美人计了,我就信守承诺告诉你。”
阮舒:“……”呸~自导自演!
傅令元笑问:“我晚上临时加问二筒你的一日三餐的详细情况,他报给我的内容,应该没来得及和你商量过。”
一日三餐……?阮舒颦眉,自行猜测了个大概:那个二筒铁定是汇报了某样不符合她的饮食习惯的东西……
一时两人无话,静谧寂然。
阮舒偎依在他热烫的胸膛,又觉昏昏玉睡。
傅令元分明察觉,发出低低的轻笑:“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诚实。我的怀抱比大熊的怀抱舒、服。”
阮舒懒得理他。
傅令元却又道:“明天去中医药馆,顺便把大熊带去送给格格。”
“为什么?”阮舒瞬间清醒。
“你以前不是嫌弃它太少女心不适合你,想把它送出去?格格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傅令元提醒。
这都多早之前的事了?他现在才要邦她执行?阮舒反对:“这只大熊已经用很久了,再送人你好意思?如果要给格格买礼物,自己去商场买新的。”
她凤眸圆睁,如同被人夺走心爱的玩具,捍卫的态度昭然。
见状,傅令元下定决心把大熊送出去:“格格不会嫌弃它。”
阮舒目光清锐地盯他两秒,一针见血:“你是不是在吃它的醋?”
傅令元:“……”
不用他回答,阮舒完全可以确认,忍不住猛翻白眼。
以为他吃醋褚翘和她走得近,已足够奇葩,现在连他自己送给她的玩偶都介意,他真是……
阮舒好气又好笑,没在这事儿上和他硬碰硬,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捡着好听的话,与他说:“这只大熊是你的化身,坚决只能属于我。”
傅令元搂紧她的腰,顶一下她,眼波荡漾,若有深意:“我的化身在这里……”
阮舒:“……”
未及她淬,傅令元的手机倏尔震响。
就丢在床边的地毯上,一偏头便能瞧见屏幕的来电提醒上显示着“舅舅”二字。
陆振华的电话……
这么晚的时间……
看来是非常要紧的事。
阮舒看傅令元。
傅令元没起来,手臂一捞拿起电话,再等了两秒,然后装作刚被吵醒,划过接听键:“舅舅。”
阮舒屏住呼吸,静静缩在他怀里,即便隔着电话,她也些许紧张。
房间寂然,她离得傅令元又近,所以能够清楚地听见陆振华的声音:“阿元,你现在来一趟。”
没具体讲什么事。
不过语气听起来颇为凝重。
很快陆振华补充一句:“把你身边那个叫栗青的手下一起带来。”
傅令元眸子一眯,也知道这种状况肯定是不方便在电话里直接说,是故傅令元也没追问,直接应承:“好的,舅舅,我尽快。”
前面还夸口“天皇老子来也得排队”,现在陆振华一通电话,他不得马上听从召唤?
阮舒笑话他的空儿都没有,他手机一挂下,她便比他着急下床,捡起先前被他丢掉的干净的换洗衣物拿回来给他,微有恼意:“早就让你走了你不走,现在你从这里赶去陆宅的时间,肯定比从别墅出发要花费更多时间。你要怎么和陆振华解释?”
“有什么不好解释?”傅令元手上穿衣服的动作不停,菲薄的唇角噙着暧昧的笑意,“实话实说沉溺温柔乡里就好。”
“……”阮舒连白眼都已懒得再翻给他了,邦他一起系扣子,嘲讽道:“是啊,沉溺温柔乡。汪裳裳和蓝沁,两女先后争夺你和陆少骢,网友们都替你唱好了。”
傅令元刚穿好裤子,闻言低头就咬一下她的唇:“我当作你在吃醋。”
醋什么醋,他分明故意,要为方才被她笑话他吃醋大熊而扳回一局。阮舒接着嘲讽:“给你自己加的戏很不错,显得你很有市场。”
“难道不是本来就很有市场?”傅令元斜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