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刺客是谁?怎地如此厉害,连师祖你也打不过。」天之搀扶着师祖,
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今晚的事情实在离奇,我想先跟道长商量一下。」于义扬
皱着白眉,忍受着胸间的伤痛,缓步移动。
被叫醒的筑基子看到两人大为惊讶,扶着于义扬躺在床上,然后在伤口上敷
上金疮药,急切地想了解事情经过。
于义扬对筑基子说:「这刺客经验丰富,非常擅长掌控和隐匿杀气,他的剑
法迅捷凌厉,极其凶狠毒辣。」
「那剑法到底怎么样?」筑基子问道。
「不得不说,他的剑法精妙绝伦,可以不靠内力便能使得如此凌厉逼人,剑
式环环相扣,一招化出一招,一险堪比一险,几乎每一招都衔接得天衣无缝,让
人防不胜防,稍有闪失便有性命之危。」
「不靠内力?这到底什么剑法!」
「没错,起初他的剑只是试探性地与我交击了一次,之后每一招都避开与我
的剑相交,明显他内力差我甚远。更可怕的是,他的身法也极快,配他的剑法
相得益彰。我的招式尽数被他闪过,包括我的拿手招式【八叶一花】。」
天之听了暗自想到:原来那刺客不与师祖两剑相交是因为内力不行,想来也
是,凭掌门师祖的内力,那刺客若想接住师祖剑上的力道又要发起那样疾快的攻
势谈何容易,可是在打斗中自己的剑完全避开对手的剑也实在不可思议。
「身法极快?魔教教终同有一块玉可以让他身形疾快,如风似电,我又想
到杜盟被刺杀的事情,会不会真的如我所猜测这两次刺杀都是终同干的?只是
……终同的内力不会远逊你才对。」
魔教教也有一块神通宝玉?会不会跟自己的宝玉有什么关系?天之心中不
禁闪过这个想法,看了看师祖,发现师祖也向他瞧了一眼,看来师祖也有这样的
想法。
「这个刺客身法的确快得惊人,但是没有如风似电那么夸张,而且我觉得这
个刺客应该不是终同,不止是因为内力的差距,关键是在于他最后伤我的那招,
如果没有这招他未必能胜我。」
「那他是如何伤到你的?」筑基子急忙问道。
「筑基子老你应该听说过【鬼影十一杀】这剑法吧?」
筑基子甚感惊异,问道:「莫非你是说那刺客使的剑法便是【鬼影十一杀】?」
「是的!他使出伤我那一招的时候身体幻化出残影,再者他身法极快,到最
后我已经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胜负自然分晓。只听说【鬼影十一杀】这剑法的
终极招式可以让人身体幻化出残影,所以要我说来,这刺客的剑法不是【鬼影十
一杀】还能是什么。」
筑基子皱起眉毛,似乎不敢相信,说:「我是听说过【鬼影十一杀】剑法,
只有鬼影门的杀手才会,鬼影门极其隐秘,近年来才出现在江湖上,对于鬼影
门的真正面目,也没有人清楚。据传此剑法有十一招终极招式,每一招都能立刻
取对手性命,简直如妖鬼降临,见过这招式的人没几个能活命的。可是于老兄
……那后来呢?」
天之听到这里,顿时心底生起一股凉意,蔓延全身。
于义扬将后面的事情如实告诉了筑基子,包括天之宝玉的秘密。天之并不反
对,他自知筑基子道长待他不薄,宅心仁厚,况且师祖也信任筑基子道长。
筑基子听了也十分惊讶,要求天之向他展示一下宝玉的异能,天之照做,之
后筑基子也嘱咐天之千万不要泄露宝玉的秘密。
「可是刺客为什么如此轻易就离开了呢?」筑基子不解。
「我也不知道,只能猜测是他忌惮天之的异能,不敢轻举妄动。」于义扬说。
「大概如此,否则以天之现在的武功,应该丝毫不能对刺客造成威胁,那刺
客想杀你们易如反掌。反正你们能死里逃生已经是万幸了。」筑基子说。
「鬼影门为何要刺杀师祖呢?」天之问道。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就连如何与鬼影门联络都没人知道。」于义扬答道。
「鬼影门的杀手还会再来吗?」天之又问。
「可能吧。」于义扬叹了口气。
「那师祖打算怎么办?」天之又问。
「我看,老兄你还是跟你几位师一样深隐山林算了,把派内事务暂时交给
能胜任掌门的子打理,大事你亲自定夺,待时机成熟你再传衣钵便可。」筑基
子建议道。
「嗯,你乃知我者也,我正是有这个想法所以才先来找你商量,只是我暂时
还不能完全退隐。对于鬼影门刺杀我的目的,我也是毫无头绪,不知道跟魔教有
没有联系,我暂且在表面上退一步静应其变。这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一个好归宿,
今晚的事情正是一个契机,就如此这般罢。」于义扬轻叹一声,又对天之说:
「天之,你去把我的徒都唤来,李皖和洛之也叫来。还有,先别告诉其他人
子今晚的事情。」
天之心中暗叹,应声离去。于义扬总共有十个徒,第一批徒按次序说来
是叶达、张有度、侯雪齐、梅祷易、天之的母亲秦罗敏、孔辞,后来于义扬又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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