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一面之词,你连大魂手都会,唐家和你的关系只怕也非同常,我们怎
么知道唐家人是不是在帮你掩饰身份?」
话刚出口,立刻就有几人扭头对唐行简好言安抚,唐行简只是微笑点头,似
乎不以为意。
这时柳悲歌远远笑道:「这话倒没有作假,他的确是骆严的好徒,我领教
过他的情丝缠绵手,颇有青出于蓝的架势。」
方群黎嗯了一声,接道:「柳兄既然做了证明,身份看来是确凿无疑,不过
即便是骆严的徒也不能说明什么。纵有名师指点,最后却背离武林正道的年轻
人,江湖中不知出现过多少。」
柳悲歌虽是他远房表叔,但从未对人承认过身世,对外方群黎自然仍以江湖
兄相称,他随即话锋一转,朗声道,「我堂一家遭逢如此飞来横祸,南宫兄
,你今日不给个说得过去的交代,只怕我们还不能放你去解毒。」
单雷颐微微一笑,霍然起身,大步走到南宫星身后,缓缓推出双掌,按在他
肩头道:「你不就是怕毒发身亡么?我来帮你一把就是。」
唐昕心中一紧,但看南宫星并未示意,只好压下担忧静静看着。
那双手掌看似只是轻轻搭着,但不过须臾,就有屡屡白气袅袅升起,显然是
正在用上乘内功为南宫星传递助益。
单雷颐双目微眯,面上忽然红了几分,那双手掌霎时间透出一股金属光泽,
好似化为银铸。
跟着他长声吐气,收功垂臂,笑道:「你既然能运功抗毒,我送你的这些,
尽够你多撑一夜了吧?」
南宫星苦笑点头,道:「多谢前辈惠赠。」
单雷颐拍了拍他的肩,颇为赞许道:「年轻人有你这份内功修为可不容易,
阴阳调和的如此恰到好处,看来骆严隐居的这些年里又有新的进境啊。」
「不敢。家师不过是无聊赖,多有钻研罢了。」
南宫星小心应答,面上黑气略褪,精神也稍稍好了一些。
单雷颐走回酒桌,笑道:「你小小年纪练到这种程度,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可莫要为了不相干的闲人闲事,背了罪名误了自己大好将来才是。有什么知道的
,还是早早说吧。等你去唐门解了毒,若不嫌弃,将来行走江湖若有需要,只管
报我的名字。」
对成名已久的高手来说,肯以名号庇佑,算是极为赏脸的照顾,旁边数人顿
时便露出艳羡之色,看向南宫星的眼神,则又添了几丝妒意。
南宫星苦笑道:「可晚辈确实无话可说。晚辈把白家兄妹一路保送至此,可
以说仁至义尽,当即就互道珍重就此分别。之后这些日子,不过是在和唐昕姑娘
游山玩水而已。他们两个这会儿,只怕已经逃到不知哪里去了。」
方群黎冷哼一声,道:「你和唐昕两个人游山玩水,却在客栈开了四间上房
,南宫兄,你们俩一个人要睡两间么?」
南宫星勉强一笑,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在好几处客栈都开了
四间上房,预付了一个月房钱,故布疑阵,让你们找起人来,不至于太过容易。
」
「你这诡计多端的小子!」
那腰别判官笔的汉子额上青筋凸起,怒道,「就冲你捣的这鬼,杀你十遍也
不嫌多!」
「听你的意思,好像白家兄妹一早便已走了。」
方群黎放下酒杯,负手站起,缓缓走到南宫星面前,微笑问道。
南宫星早就在等他出来,当即作出一副心虚神情,偏开头躲过视线道:「不
错,早已走了。」
方群黎冷笑道:「可惜,前两日我这边有位朋友,不巧撞见过白家兄妹,他
们兴致不错,据说还陪着一位盛装打扮得花娘,玩得很是悠闲呐。」
南宫星面上变色,强笑道:「他们竟然没走么?那看来我这一番心血,倒是
白费功夫咯……」
他抬眼看着方群黎,道,「那你为何不让你那朋友帮你们去找人?」
方群黎澹澹道:「李嫦姑娘身体抱恙,连着休养了几日,没办法动身追踪,
倒是憾事一桩。否则,也不必耽搁南宫兄解毒了。」
旁边一个汉子叫道:「方大哥,这小子说话不尽不实,就没几句能信的,不
如把他交给我们,让兄几个把他好好审审!」
方群黎斜眼瞄着南宫星,缓缓道:「中毒成这副样子,再行审讯于心何忍呐
。南宫兄,你这么拖着,内力总有不足的时候。你打算就这么耽搁在这儿,直
到毒发身亡么?」
南宫星苦笑道:「是我自作自受,又怪得了谁。只可惜唐家一片好意,我无
福消受,还连累了无辜姑娘的清誉,着实罪过。」
唐青身子微微一颤,抬眼从额发间隙中瞄了南宫星一眼。
「你倒讲义气,算是个好汉。」
方群黎转了转脖颈,回身走回桌边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若不是
走错了路,方某到真想交你这么个朋友。」
南宫星咧了咧嘴,道:「小何德何能,高攀不起。」
关凛左右看了看,突然插言道:「你们打算就这样扣着他么?」
方群黎将酒杯放下,澹澹道:「南宫兄义薄云天,白家兄妹多少也该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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