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不知何时隐在了乌云下,或许是被这灯海太美,害羞的躲起来了吧。
七十八层的高楼上,一盏白炽灯还在工作,安静的天台被设成了花房,花儿姑娘已经安睡,有一人还在灯光下,手中拿着一张照片,坐在吊椅上,闭着双眼,光线透过她的睫毛,留下一小片阴影。
在她的梦里,在她的世界里,回放着九年前,她的青涩的往事。
那是他们即将要进入高三的前一天,高二暑假的最后一天。
“为了即将进入人生中最苦逼的高三…;…;”
“干杯!”
“wo”
…;…;
众人共同举起酒杯,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彩灯闪耀,一群学生在酒吧的一角独树一帜,他们今年就要进入紧张学习的高三,也快要成年了。
此时正像是告别单身一样,告别曾经算轻松的十七年。
“店长,他们还未成年吧?让他们这玩儿,没问题吗?”
“没到也快了,想想当年我高三的时候都累成狗了,就让这群年轻人成狗之前,让他们快活一把吧。”古思齐笑着晃动手中的酒杯,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
“可是一会儿安检突袭怎么办?”服务生道,虽然他也曾在高三时期累成狗,可一会儿被突袭扫,黄打非什么的,就麻烦了。虽然他们没干什么坏事,可要是被查到让未成年进店,问题虽不大,但始终是个麻烦。
“那等突袭再说吧。”古思齐丝毫不在意。
“…;…;”服务生还想说什么,却还是收住了,算了,反正店长有后台任性,他还能说什么,丢不了工作就行。
服务生走后,古思齐看向舞台,领舞女郎带着一群“小猫”在舞台上挥洒入血,舞池中的人们也在疯狂的摇摆自己的身体,好不热闹。
而他的视线,是舞台一旁的手,他今天这么早就来了…;…;
“南歌,怎么样?还好吗?”
“呕…;…;”南歌摆摆手,扶着洗手台,往水槽里狂吐。
笙时沫给她缓缓抚背,让她好受点儿。
刚刚他们在玩游戏的时候,输的人要喝下三杯深水炸弹,而这个人刚好就是南歌,她三杯烈酒进肚,缓了一下,就立马往洗手间冲,然后狂吐。
作为向南歌的好友,笙时沫刚接了个电话回来,就看见南歌往厕所跑,赶紧跟上来看看,给她抚背。
“南歌,是不是特别难受,都怪我刚刚没来得及阻止他们,他们居然给你灌那么多酒,等明天回学校了,我定替你好好教训他们。”
笙时沫既生气又自责,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收拾他们。
“我没事,是我自己喝的…;…;”
向南歌终于缓过来,簌口洗了把脸,接过笙时沫递过来的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水渍。
“你别替他们说话,他们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我们班女生除了我和你,有那个不嫉妒你的!她们就是趁我不在,然后上来灌你酒,偏偏你还是那种不爱计较的,连这种时候都随他们,看你喝的,差点都不省人事了!”
笙时沫见南歌已经好了不少,立马就开骂,南歌无力的笑笑,其实时沫平常的时候是挺淑女的,现在这么有点暴躁的情况,完全是因为她。
她俩是高中两年的朋友,彼此了解很深,向南歌不喜与人交谈,别人都说她高冷,可她却对笙时沫有不少的共同话题,笙时沫是个淑女,是不少同龄男生的梦中情人,说话也八面玲珑,能和南歌聊到一起,也算是巧合。
情谊深了,自然会特别的关心对方,毕竟真心的好友不多。
“我没事,一些小把戏,对我还不值一提。”南歌扶着洗手台,脑袋还有些晕乎,却扬起了浅浅的微笑,告诉笙时沫,她没事。
“你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没事,我扶你出去休息。”笙时沫无奈,托起她的手臂,将她扶到外头去。
没办法,南歌已经晕得快要倒下了,只好让笙时沫扶着,没想到那酒居然这么烈,后劲儿还挺大。
“南歌,怎么样了?”
“南歌,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事儿呢!”
“终于回来了,还好还好,真是罪过。”
“可算回来了,吓得我的小胆直颤呐。”
笙时沫刚扶南歌到沙发上坐下,那些同学便上来嘘寒问暖,当然,不乏看好戏的。
南歌脑袋晕着呢,不想理他们。
“你们刚刚谁给南歌灌酒的?”笙时沫坐在南歌旁边,看了一圈在座的同学,还未成年呢,就玩这么大,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
“…;…;”
“…;…;”
所有人都沉默了,你看我我看你,笙时沫看起来是淑女,清纯女神,但她脾气在遇上南歌的事儿后,就会不太好,最重要的是,她会格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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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不说话吗?”笙时沫再看了一圈。
“是班长。”不知是谁出声,供出了他们班长,杜若明。
“班长?”笙时沫视线转向在沙发低头坐着的杜若明,杜若明在班里成绩前十的,更方面都做得挺好,跟南歌也从未有过恩怨,怎么就突然灌南歌酒?
“我…;…;我不知道她酒量这么差。”杜若明心虚的推了推眼镜,视线压根儿不敢看向笙时沫,他差不多一米八的个子,身材偏壮型,可在格斗术高超的笙时沫面前,根本不够看。
“不知道她酒量差?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你喝三杯试试!恐怕你一杯就倒了吧!”笙时沫眼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