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张院长又小心亦亦的说:“我想可能是你爱人对我们医院有些误会,心里有气。要知道这样,我上次真不该给你爱人看病,我们医院是市级医院,庙太小,不该接收她这样的高层人士,当时我应该介绍你爱人到省级医院去诊断。现在可好,徐虹动不动就找我们医院的事,弄得我们的医生都人心惶惶,不敢给人看病了。
常科长,我知道你出差在外很忙,不想打扰你,可是我实在没法了。这些天市里正在搞庆典活动,上面领导已经给我们医疗系统发话了,各人管好各自的医院,绝对杜绝医患纠纷的发生,谁要是在此期间抹黑市里的形像,影响庆典活动,立即摘帽。你老岳父身体有病,我不敢打电话刺激他,所以只好给你诉诉苦,希望常科长能体谅我的难处,劝劝你爱人,有事好商量,我给她亲自赔礼道歉都行,让她放过我们医院吧。”
“张院长客气了,你不说我真不知道这事。这个叫林东风的人我从来没听说过,肯定不是我们家的亲戚,很可能是林东风的家人托我老婆办这个事,徐虹是律师,如果有人委托她打官司,她也不好推辞。她绝对不是故意找咱医院的事,上次从咱们医院诊断后,她回家除了给我发发脾气,并没有说医院的赖话,医院对她的关照她没什么可说的。要不这样,我回头给我老婆说说,别人委托她的官司我劝她先放放,如果能转给其他律师更好。”
“谢谢,谢谢,有常科长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拜托常科长多给你爱人解释解释,哪天你回来了,我登门拜访,以前在医院时哪点对弟妹招待不周的,请她多多原谅,毕竟我们给她诊断病情也是为好,并非故意冒犯她。”
31捉燕行动7
“没事,张院长考虑太多了,到医院看病哪能象是外出游玩,想怎么舒服就怎么做。这事就这样说了,我等会就给我老婆打个电话。”
张院长谢天谢地的挂了电话,从他的语气听得出来他对此事非常担心,这时候是敏感时期,谁也不想多事。
上次那个徐秀芬的事情结束,常雨泽以为徐虹对精神病院已经淡忘了,这会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精神病人林东风?她怎么会认识他?如果是在精神病院认识的,按照她的脾气,她在办理徐秀芬的事情时就会同时解决林东风的问题,可是当时并没有听她说起这个人的名字,为什么现在突然又冒出来呢?常雨泽正想找人进一步了解情况,又一个电话打过来,市信访局副局长胡节济的,这个是老朋友了,常雨泽立即接通。
“老弟,又跑去北京享福了,可惜我过不去。真怀念以前的日子啊,没事了跟你在一起喝个小酒,逛逛长安街,不象这天天领导跟在屁股后头催这要那。”
“呵呵,我也是暂时过来客串客串,庆典结束我就不出来了。归德虽然小,好赖是个家。”
两人寒暄几句,步入正题,胡节济说:“老弟,我这有点麻烦,关于弟妹的事情。”
“该不是她替一个精神病人打官司的事吧?”常雨泽立即联想到。
“老弟都知道了?就是这个事。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这件事还得从我以前当乡长时说起,当时我在刘寨乡现在的刘寨镇任乡长,乡里有个叫林东风的村民,是个精神病,上访成瘾了,地也不种,家里事也不管,天天吵着往北京跑,村里谁也劝不住,看不住。后来没办法,村里让乡政府出面带他到医院检查检查,看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结果找了两家精神病院都诊断他是偏执狂患者,典型的精神病人。这个林东风在家不好好混,他家里的人也不管他,没办法,乡政府就出面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出钱替他看病。
后来我就调到信访局了,这个人的事情转给下任乡政府接管。可能他的病一直没有看好,所以一直住院治疗,到这会都有好几年了,我都记不起有这个人了。今天精神病院的张院长给我打电话,说弟妹准备替这个林东风打官司,告精神病院非法收治病人,听说还捎带着要告刘寨乡政府,说乡政府领导滥用职权,非法送病人入院治疗。”
胡节济进信访局前曾任一个乡镇的乡领导,主抓乡里的信访工作,由于信访工作业绩突出,得到市领导的肯定,就把他调入市信访局,短短几年由科室主任再到副局长,升迁不算慢。他对信访工作有丰富的管理经验,擅长处理解决村民的各种信访矛盾,这几年归德市搞大开发,城区越扩越大,城郊农民的信访矛盾也越来越突出,他在信访局的业绩也越来越得到肯定。北京奥运会举办之时,市领导派他长驻北京,全面处理归德市在京的信访工作,他在北京这几年的工作成绩也是有目共睹,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下任信访局长非他莫属。
不过,他进信访局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如果林东风之事是他当乡长时办理的,那么林东风住在精神病院也差不多六七年了,这确实是很长的治疗时间,有病的话早应该治好了,除非是病得特别严重。
常雨泽回电说:“节济哥,我刚才也是接到张院长的电话,才知道这个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徐虹具体是怎么会事。我猜肯定是林东风家里的人托徐虹办的事,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