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冯章甚至是王坚的义兄!冯章的一双‘穿心爪’,凌厉狠辣,杀人如麻,但多年来,朱雄手下勇将云集,外加有王坚这位义弟代劳,他近年已很少出手!”张东临说道。
“今次,他连结拜兄弟也愿意出手?”陆不群转头问道。
“是,他恨王坚忘恩负义,也恨自己有眼无珠,错交这个无义的兄弟。所以他决定欲以其‘穿心爪’,挖出义弟王坚的心脏,向朱雄奉上并道歉!另一个是比冯章更利害可怕的人,他叫孙鸠!此人居无定所,风餐露宿,因此没有人能找到他。想要找他,需要付出黄金珠宝或大量数目的银票。而别人需要他的,就是他手中的如锁链般的钩镰刀,为其解决一切的麻烦!他用刀割断一个人的喉咙时,就像农夫用镰刀轻松割苗般地纯熟!而每次杀人如同丰收般地满足!当他用钩镰杀人时,好似多情公子般,将锁链挂在情人的脖子上,满意地欣赏这一切。这就是孙鸠杀人的把戏!要请得动孙鸠,必要付出一笔可观的代价,唯一例外,就是与猛狮朱雄为敌的人。只要猛狮朱雄说一句话,他就会为其奋不顾身。因为孙鸠一生中只欠朱雄一个人情。”张东临娓娓讲解道。
“啊!看来朱雄这次的决定是错了!”陆不群拿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淡淡地道。
“为何?”张东临问道。
“因为只有他们两个,是绝对敌不过你部署的四组,八十八位一流好手。”陆不群转头道。
“你错了,朱雄绝非如此简单之人!他们两人不是来送死,这只是障眼法而已!”张东临是这么回答的。
“障眼法?冯章和孙鸠如此厉害的人物,居然只是他们的障眼法?”陆不群抬头看道。
“不错!因为当我们只防备他们两个人时,那第三个人要出手杀王坚就会更容易!”张东临分析道。
“啊?那这个人是谁?”陆不群转眼问道。
“那是一个年轻人!他已到我们的洛阳城五天了,住在一家最便宜的客栈里……每天只吃一碗青菜煮的汤面,从没出过客栈一步……他虽然是在挤满了苦力的人群之中,但他身上散发出的‘气魄’,使所有的人眼前一亮!”张东临回答道。
“他从何处而来?用的是什么兵器?是哪一个门派?”陆不群转头问道。
“不知道!”张东临的回答令人十分意外。
陆不群和张东临之间相识十多年,他知道张东临做每件事之前都会调查充分。因此,他从未想到‘不知道’这三个字竟然会从张东临的口中说出。
“我从他身上完全找不出,一丝能判断他来历的线索……他身上所穿的,是我从未见过的粗布,就连他缝衣服用的线,我都从未见过!我相信他用的纱,是他自己纺的,布是自己织的,衣服也是自己缝的。而他手中的武器,一直以粗布包著,我无法分辨出里面是何种兵刃。只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冲着‘入门礼仪’而来!就在今晚定然会出手!”张东临这样讲道。
洛阳,大街上。
之前坐在龙门客栈里喝茶的那个神秘少年,不知何时来到洛阳的大街,他手里拿着一件用粗布包着的东西,里面不知是什么?
那少年从大街渐渐地来到‘正大镖局’的门口,望着人来人往的大门。
“永不言败的陆不群,我今晚就来会你一会!”少年心中这样想道。
少年欲一脚踏入‘正大镖局’,在门口迎接宾客的仆从挥手示意他入内,少年随后就走了进去。
正大镖局,中央庭院。
只见这里有许多武林人士,亦有不少的护卫镖师在巡逻,上空张灯结彩,极目远望,只看镖局内占地极广,建有不少的亭台楼阁,稍为宏伟,而位于中央位置的‘群英居’,更令人赞叹。
“哦!‘中州正大镖局’的确非同凡响!”少年抬头赞道。
正大镖局,群英居。
这里也有一些护卫镖师在巡逻,只有收到陆不群请帖的人,方能进入大堂!当然,这些人都是有权势、有身份、有地位的名人望族。没有请帖慕名而来,或图看热闹的人亦不计其数,陆不群将他们安排在大厅外的空地设宴招待。其中就包括孙鸠、冯章以及那个神秘的少年。
当中还有一些华服壮汉在接待客人,每人的动作皆整齐如一,明显训练有素,纪律严明。他们每人手里紧握著刀,若稍微听见一丁点风声,皆会立马以最快的速度出击!这群人个个目光如炬,在紧盯著每个来宾,绝不会让任何情况发生,哪怕它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们皆是张东临在正大镖局里挑选出来的精英!
正大镖局,某处楼梯。
“该是时候请大当家出来了!”一个镖师向张东临抱拳道。
“让我去叫他。”张东临转头道。
只见张东临慢慢地走上楼梯,到了楼上的厢房,看到陆不群的妻子胡悠已站在门外。胡悠,她和陆不群成亲已有十八年,并生下了一对儿子,长子陆皓云,现年十五岁,次子陆人杰,现年十二岁。没有人比胡悠更了解陆不群,因此她才没有惊动他,独自静静地站在门外。
陆不群正在房间里坐着喝酒,桌子上放着他的佩剑‘天星’。对陆不群来说,开山收徒,大张筳席,接见宾客这些事,让他觉得烦透了。此时,他只想静静地用自己的剑,陪他喝最好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