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抹了一把眼泪,恢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说:「你和我的事情今天就到
此为止。但是,小京身上那笔账,你还的完吗?郝江化欠我们的,你能还吗?」
李萱诗说:「你要我怎么还?」
岳母说:「很简单,我要小京受过的,郝江化再受一遍,然后我还要让他一
无所有,你能办到吗?」
李萱诗说:「可以。」
岳母说:「还有,你必须当着郝江化的面出轨给他看,和谁我不管,小京也
可以,这是必须的。最后,你必须和郝江化离婚,给郝江化生的两个儿子,必须
改姓。你能做到吗?」
李萱诗波澜不惊回答还是一句可以。
岳母说:「好了,你可以走了。左京,你先和她回去。」
我和李萱诗没有直接回去,李萱诗请求我,让我陪她几天,等脸上的肿消了
以后在回去。我说:「你真是自找的……还疼么?」李萱诗说:「是我活该,疼
也活该。」
我给李萱诗买了药,可是效果不大,还是等得自然消肿。临回去前,我和李
萱诗又在宾馆里做了爱,和在山庄时感觉很不一样,节奏很慢。
李萱诗问我,童佳慧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了?我说知道了。李萱诗说,你们
真好,更像母子。
回到山庄后,郝江化并没有在,他被县里分下来的各种琐事压得透不过气来,
再也不是当年的闲云野鹤了。他能力又差,每天被比他小上近二十岁的年轻县长
臭骂个不停,然后又要去处理事情。
吴彤和郝江化的事,早就在县里传得风风雨雨,几乎是尽人皆知。郝江化失
势后,也变得谨小慎微,不敢再乱搞男女关系,让吴彤休了年假,暂时回避一段
时间。
李萱诗回到山庄,第一件事情就是着急众女开会,就连保姆也叫了进去。她
积威已久,即便郝江化难受控制后,这群女人也对她言听计从。
那次女人的会议我没有参加,事后何晓月对我透漏了一点消息,不过她那时
似乎很怕我,说话小心翼翼地,一个劲儿地献殷勤,比我们以前相处变了很多。
岑筱薇给我透露的消息更多,说李萱诗在会上不痛不痒的给了徐琳几句,让
她以后老实点,然后又说郝江化现在在县里已经不再吃香,将来企业和山庄缺少
了政府的靠山,会变得举步维艰。她准备把所有大权交给我,以后我将是这个山
庄的实际人。
那天晚上,在饭厅里,团团围坐的一家人中,只有我一个男人,以前的长桌
被换成了圆桌,我让众女捧上了首席。
郝江化在我们还没吃完饭的时候就回来了,一进家门,看我做了他的位置,
立刻大怒:「怎么回事,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老子还没死,就找个乱七八糟的人
来把我位置占了?」郝江化很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他以为守了这些规矩,郝家就
是大户人家了。所以他的位置是不能随便占得,他更不能容忍我去抢他的位置,
在他眼里这个位置象征着一家之。
徐琳第一个跳出来说话:「老郝,就一个座位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谁坐不
是坐啊,再说现在家里这么难,要不是靠着左京撑着,以后日子怎么过啊,是不
小京。」说着她往我碗里夹了一著菜:「多吃点啊。你现在可是咱家的宝贝。」
徐琳是聪明人,一次会后,再加上李萱诗的提醒,她马上明白了,郝江化大
势已去,李萱诗也全投靠到了我这边。她不惜在郝江化面前向我示好,表明战队
立场。
这几个女人中其实只有她一人摇摆不定,还有吴彤尚未接触,剩下几人全都
在我这边。见有一人出头,纷纷表示没什么大不了。
郝江化气得破口大骂,婊子贱货不绝于耳。众女初时还有些难堪,听他骂的
时间长了,都不在理会,纷纷散去。我站起身来,对气急败坏的郝江化说:「郝
叔,还剩了点,趁热吃了吧。」郝江化听了我的话,更加暴怒,上来就要抓我衣
领,我闪身避开,说:「干嘛呀,堂堂大县长还能打人吗?」说罢大笑扬长而去。
李萱诗次日告诉我,郝江化当晚去找她发泄,她觉得郝江化越来越不行了,
他那些罂粟壳的存货已经没有,断了来源,没有那种汤维持,郝江化能力明显不
如以前。
郝江化回来越来越晚,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摔锅砸盆已经是常态,几个女人
几乎没有一天不挨骂的,就连和他最近的吴彤也经常受到责骂。听有人泄露,郝
江化已经萌生退意,正在活动门路调走或者病退。想退休,没那么容易,我至少
要整到郝江化被开除公职,彻底完蛋。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李萱诗说了一句话,提醒了我,郝萱就要上小学了,
户口还没有着落。作为一个外人,我从来不可能见过郝家的户口本,原来郝萱已
经算是超生。郝江化和李萱诗都是再婚,婚前各有儿子,再次结后是不允许生
孩子的,如果郝江化是平头姓还好,叫了罚款就再无事端,但是他是公职人员,
超生的话会被开除的,所以他一直隐瞒。
这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