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在下午两点时赶到了饭馆,她的防范措施做的也很好,遮阳帽,大墨镜,
口罩围巾一个不落。她恐怕也怕我找了黑熊。
徐琳一进饭馆径直找到了我,我怀疑她已经在外面观察了很久。
她坐下来后,仅仅将围巾口罩解了下来,墨镜还在,帽檐压的更低。
「小京,怎么回事啊,突然就不辞而别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就这样
徐琳还能把问题归到误会两个字上。
我说:「你也别和我打马虎眼了,你是不是把郝杰郝小天的事告诉李萱诗了?」
「没有啊,我真没有,天地良心呐。」徐琳显得非常委屈,赌天罚誓,一口
否认。我相信她,她有心没胆。
可我就要让她觉得我认为已经被她逼到了绝路,准备不顾一切了。
相比较来说,我最多是计划失败,再被郝家人视为死敌。而她则会因为教唆
郝小天行凶被郝家人仇恨,单是一个郝虎就可能要了她的命,何况我还掌握她欠
下高利贷的秘密,她即使能逃离郝家,也是走投无路如丧家之犬。
所以,她更不敢赌。我敢!
我狞笑一声:「你坏了我的事,还不敢承认了吗,琳姨。别告诉我你没跟我
妈说了我办郝小天的事。」
「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徐琳被我冤枉,急忙辩解。
我紧逼一步到:「那你说,为什么我妈现在不理我了?」
徐琳又拿出郝江化的儿女说来搪塞,我冷笑一声,起身边走。对,没得谈了,
我不能给她一丝希望,让她以为还有谈判的可能。
徐琳拉住我,让我坐下慢慢说。我甩开她的手,恨声说:「徐琳,你等着死
吧!」
徐琳见状那还顾得上形象,站起来从背后把我抱住:「小京,你听我说,我
真没说这事。」
我这才放徐琳一码,让她从实道来。徐琳的供述很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口才
很好,添枝加叶的讲了一个我已经知道的故事。
原来,她看我和李萱诗关系越来越近,就向郝献计以李萱诗陷害白颖为把柄,
要挟李萱诗,如果不向郝妥协就告诉我白颖是李萱诗推进郝的怀抱的。所有人都
认为我还不知道这些隐情,包括李萱诗在内。李萱诗一心想和我修好,果然就范,
她最怕我知道这些内幕,因为李萱诗也明白,一旦我知道是她给白颖与郝牵线搭
桥,那我将彻底和她决裂。
徐琳怕我不信又添枝加叶的讲了了许多李萱诗引诱白颖的细节,里面内容是
真实的,但是大部分十分夸张。我听后故作难过,装得像第一次听说,恨李萱诗
咬牙切齿。
其间,徐琳又说了李萱诗不少坏话,把李萱诗形容成天上少有,人间绝无的
淫恶妇人。
徐琳形容李萱诗的词有些我也用过,可是她当着一个儿子的面去形容她的他
的亲生母亲,未免有些太不明智了。
徐琳提到最给我触动的一点是,她说李萱诗就是郝的一条母狗,她在自己私
处穿了个金环,上面刻着郝的名字
我对此将信将疑,可是又忍不住去想象。
我问徐琳向郝献计的目的是什么。徐琳说,她不想看到李萱诗做了坏事还在
我面前装好人。
这话我就不信了,我不信徐琳真有这么好的心肠,会关心起我来。
说到底,徐琳在这件事中,几乎没有得到好处,她无非是见不得别人好受,
故意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阴损之事而已。
我现在还不能露出口风我完全相信她,否则这个女人一定会蹬鼻子上脸,做
出一些我无法控制的事来。
我说:「琳姨,你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再说我怎么确定你不会出卖
我?」
徐琳急道:「事我也给你办了,录音你也录了,你怎么就还不相信你琳姨呢?
你忘了,你小时候琳姨对你多好。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坏蛋,不但把你琳姨弄上了
床,还整天欺负你琳姨。你不惦着你琳姨,琳姨可还想着你把人家压在身子底下
那坏样呢。人家还不是为你好,才这么干的。」徐琳带着墨镜我看不见她的眼睛,
可是她越说越变味,到后来竟是委委屈屈,好像个小怨妇抱怨情郎一样。如果不
是我知道她惯会做戏,说不定真信了。
台阶是相互给的,我还要利用徐琳,也不能把她往死里逼。我手抱着头趴在
了桌上做痛苦状,徐琳从我对面挪到我身边过来安慰我:「得了小京,你这不是
还有琳姨吗。」
我趴了很久才起来,阴着脸对徐琳说:「琳姨,你要真心帮我,就和我一起
对付姓郝的,干到了他,我手里录音什么的也就没用了,你要钱也不是问题。」
我不信徐琳,徐琳自然也不相信我,她面露难色说:「这我可怎么帮啊,你
也知道,我人微言轻的,不好办啊。」
我冷着脸咬牙切齿地说:「琳姨,不是我混蛋,人到了这份上什么都不怕了,
你想我现在还有什么?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这是徐琳自己埋下的种子,她暴露李萱诗的恶行,却没曾想我早已经知道,
早做了准备。她不改搬弄是非的恶习,一味说李萱诗的坏话,更弄巧成拙,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