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假山后最适合做些隐蔽之事,慕容雨和欧阳少弦来到最西边的假山旁时,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说话声,声音时大时小,时而激昂,时而低沉,仿佛在激烈的争吵。
“谁在外面?”慕容雨和欧阳少弦相互对望一眼,正欲进去查看,厉声质问凭空响起,一道身影窜出假山,眸底寒光闪现。
“世子,雨儿!”出来的是名男子,看清面前所站的人后,微微一愣。
“是三舅舅啊,您不去宴会厅用膳,怎的来了这里与人争吵?”谢云浮与舅舅,轻翔表哥他们一向不和,与人谈话也这般神神秘秘的,肯定是有事隐瞒。
“我没有与人争吵,刚才在读书,上面的诗句慷慨激昂……”谢云浮扬了扬手中的书本。
慕容雨的笑容璀璨:“三舅舅真是好雅兴,来参加别人婚礼,还拿着书本,跑到人少的偏僻之地来读,不过,三舅舅,您的功名已经很高了,不需要再像那些年轻学子一般,埋头苦读了吧!”
谢云浮不自然的笑了笑:“活到老,学到老嘛!”
“假山里的人,是宇文振!”欧阳少弦微微倾身,声音极轻却能让慕容雨听清。
宇文振和谢云浮有联系!慕容雨猛然想起那天,她在丞相府后门看到的那辆标有镇国侯府标记的马车,原来,自己没有看错,那辆马车,就是镇国侯府的,应该是宇文振去找谢云浮,可是,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呢?效忠于同一位主人吗?
欧阳少弦淡淡扫了假山一眼:“宴会厅差不多开宴了,雨儿,咱们回去吧!”
慕容雨笑着点点头:“三舅舅,我们先行一步,您读完书,记得去宴会厅用膳!”
慕容雨和欧阳少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谢云浮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紧皱着眉头进了假山……
“少弦,宇文振的主人是谁?”最近这段时间,宇文振似乎越来越活跃了。
“暂时我还没查出来,不过,和咱们应该不是对立面!”宇文振暗中做了许多事情,没有针对欧阳少弦的。
思索片刻,欧阳少弦蓦然开口:“宇文振其实并不花心,他出入楼,只为调查事情……”宇文振为主人劳心劳力,伪装多年,许多事情都身不由已,如果他正常生活,绝对是一名翩翩公子。
之前,欧阳少弦一直都不帮他说话,是怕他来抢慕容雨,如今,两人成亲,大局已定,欧阳少弦不怕他再来捣乱,随口,为他说了两句好话。
“我知道,在你出孝期前,宇文振就已经对我解释过了!”慕容雨没什么特殊反应,她不喜欢宇文振,宇文振的私事,她自然不想过问。
欧阳少弦望了慕容雨一眼,她早知道了真相,却一直都没有理会宇文振,看来,对宇文振是完全没有感觉,心中莫名的,涌上一丝喜悦。
宴会厅里人声鼎沸,觥筹交错,欧阳少陵端着酒杯,敬酒,眼神迷蒙,面容有些发红,满身的酒气,显然是喝了不少。
“堂兄,嫂子,我敬你们一杯!”欧阳少陵手端着酒杯,淡淡笑着,有些醉了。
“今晚不要喝太多酒,适量就好!”欧阳少弦语气冷淡,喝醉酒逃避洞房之事太幼稚,欧阳少陵应该不会做,那他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多谢堂兄关心,我千杯不醉,多喝些也没问题!”欧阳少陵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既然千杯不醉,那就多喝些!”一群名门贵族公子们涌了过来,拉着欧阳少陵去了隔壁桌上,一杯接一杯的,开始灌他酒:“快,把杯子倒满……”
“多倒几杯……”
“全部喝光,不许剩下……”
欧阳少弦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放下手中酒杯:“雨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欧阳少陵成亲后,一定会重新研究压楚宣王之位的方法,他需要好好备战了,更何况,他和慕容雨都是喜欢清静之人,这乱哄哄的场面,不太适合他们。
欧阳少弦和慕容雨相携走向宴会厅外,出门的刹那间,与名门公子们尽情比酒量的欧阳少陵转过了身,状似无意的,望了他们一眼,目光,复杂……
夜幕降临,宾客散去,欧阳少陵放下酒杯,一袭大红婚服,微醉,回到新房,喝过和酒,遣退丫鬟,嬷嬷们,南宫雪晴笑着起上前来,高贵有礼:“夫君,我服侍你更衣!”
欧阳少陵笑着望了南宫雪晴半晌:“公主还记得离月国后山那座残破的宫殿吗?”。
南宫雪晴面色大变,美眸中充满了凌厉的杀气:“你都看到了?”
欧阳少陵没有说话,渐浓的笑意代表他默认了:“放心,如果我要拆穿你,绝不会等到现在!”
南宫雪晴一字一顿:“我只相信死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所有秘密!”
欧阳少陵淡笑依旧:“你杀不了我,如果不信,大可一试!”
话刚落,南宫雪晴的杀招已到,欧阳少陵轻轻转身避过的同时,挥掌打到了南宫雪晴胸口上,南宫雪晴纤细的身体被打出几米外,重重掉落在地,头上的凤冠甩出几米远,头发也凌乱不堪,好半晌都没爬起来,重重咳嗽几声后,南宫雪晴的嘴唇有些苍白:“欧阳少陵,你还真不懂怜香惜玉!”
心中暗暗吃惊,他怎么会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