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莹儿见师父生气离去,又看到夜郎心事重重的样子,误以为夜郎是担心师父因为生气而怠慢了对婉儿的治疗,这才开口解释道。
“怎么可能,莹儿姑娘多虑了,将婉儿交给寿河前辈我哪里有不放心的道理,只不过最近事多,脑子里乱的很,一时失神罢了,莹儿姑娘不要误会。”
将婉儿交到莹儿手上时,夜郎笑着说道。
莹儿礼貌性的报之一笑,不过紧接着她瞟了眼看了看穆武,随后眼睛骨溜溜的一转俏皮的说道:“不过......师父可是说了的,规矩就是规矩,药还是要试的,希望某人到时候,可不要担心过度啊。”
“咳咳。”
穆武自然知道莹儿说的是自己,只得尴尬的咳嗽了两下,把头扭向一旁看向别处。
“呵呵。”莹儿看到穆武吃瘪的样子笑了笑,接着向夜郎轻施一礼,便抱着婉儿往门口而去,身后的随行之人也跟在其后一同离去。
随着寿河和莹儿的离去,一时间,整个房间当中中只剩下了夜家的人和穆武,诺大的房间显得空旷了不少,整个场面突然变得静的可怕,仿佛连呼吸的声音都快消失了。
穆武微低着头,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夜郎,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而夜郎自然是注意到了这点,他叹了口气,挪动着步子,坐回了椅子上。
“穆皇子的身体是否需要也我夜家医治一下?”夜郎低沉着嗓子说道。
“......不必。”穆武摇了摇头。
“那为何还留在这里。”夜郎追问道。
“嗯?”
穆武眉头一皱,不解的看着坐在主位之上的夜郎。
“既然穆皇子无事了,那就请回吧,想必你宫中的御医,要比我这小小家族中的人要强得多,便不留你了。”
夜郎仿佛撵人一般的说道,可是听在穆武耳中却如临大赦,让他长出了一口气。他看着夜郎的眼神,心知他应是已经猜到了些什么,毕竟连夜辰和婉儿都知道那夜显内力的来历,那身为夜家族长的夜郎,又怎会一点不知。
此时夜郎既然让穆武走,那么,想必是不准备对他怎样了。
“......那穆武便告辞了。”
说着,穆武便倒退着来到大门处,打开房门,深施一礼,随后离开了房间。
“哎......”看着夜郎离去后关上的大门,夜郎手扶额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对着屋内剩下的夜家之人,用命令一般的口吻说道:“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若是让我知道了谁多嘴多舌,将此事说了出去,定斩不饶。”
“是......”
屋内没有一人敢在此时忤逆夜郎的命令,纷纷回答道。
但除了一人......冯广,此时的冯广依旧跪在地上,身体打着摆子,低着的头的下面全都是汗水,煞白的脸色如同失血过多一般。
现在就算是脑子再不灵光的人,也知道今天的事恐怕不是什么小事,至少不是简单的受伤和找人医治那么简单的。因为单只是这点,夜郎是绝对不会下封口的命令,也同样不会看到夜婉儿受到如此重伤之后竟然做出如此的冷处理,这背后不明的缘由,便是让冯广此时如此恐惧的原因。
“哼。”看着跪着的冯广,夜郎冷哼了一声。
这一声冷哼不要紧,却吓得冯广差点瘫痪在当场。
“冯......冯广自知愚钝无知,犯了大错,还请族长责罚,还请族长责罚......”
冯广头如捣蒜,在与地面接触时发出“砰砰”的声音,刚磕了两下头,整个额头便见了血,又两下过后,便如同让人当头泼了一同红色的染料一般,已经快看不到几处皮肤的颜色,全都已经被血染红了。
“够了。”
就在冯广磕了第十下后,夜郎方才缓缓的开口道:“从今日起,你冯广便卸下夜家护卫一职,离开夜家,今日之事同样不许向外人提及,走之前再去领十下雷鞭吧。”
“......谢......谢族长,小的,这......这就离开夜家......”
冯广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这个过程中几次差点跌倒,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一般。
夜郎的责罚不可谓重,但是也绝不算是轻的,冯广自幼便在夜家,虽然没有夜家的血脉,但是也可以算半个夜家人了,现在让他离开夜家,对他来说,就和逐出家门是一样的,这种痛苦要比接下来要挨的那十下雷鞭,更加让冯广无法接受。
但是他又怎知,夜郎此时也是为了他好,毕竟他的过责无非就是言语中冒犯了寿河,而寿河从冯广进门到自己离开,都未曾提就此事提过半句,可见他并未真的怪罪冯广。所以在寿河离开房间的时候,其实就算是饶了冯广了,而之后的,无非夜郎这个族长说了算了,轻了说,对冯光同样也下个封口令,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是现在夜郎却将冯广直接逐出了夜家,这样的责罚确实太过重了些。但是夜郎其实也是为了冯广好,而理由......恐怕和婉儿的是一样的。冯广从小在夜家长大,虽然看上去他和夜郎年龄相差不大,但那是修炼者驻颜有术,但实际上,说夜郎是看着冯广长大的也毫不为过,抱着现在能救一个是一个的心理,这才忍痛将冯广逐出了夜家,只能希望那些人不会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