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坚持了片刻,白兰香正好赶到。在她的示意下,阻拦了金森许久的员工,
这才放行。白兰香和秦笛两人左右也无事,便陪着金森一起参观。
金森进门之前,望了一眼挡住他的「济夏医药」员工,竖了竖大拇指道:
「小伙子,有原则,好!」。
金森平时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面对这位员工,他说出这么多词,一已经非
常难得。
却不料,对方并不领情。那年轻工人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这是我应该做
的,没什么可夸赞的」。
说罢,又回到门口站好。
白兰香轻咳了一声,抱歉地对金森解释道:「对不起,金专员!这个小伙子
性子有点直,不大会变通,还请您不要介意」。
金森摆了摆手道:「没事,走!」。
说罢,当先走进车间。
白兰香望了望秦笛,有几分无奈。她身为「济夏医药」的常务副总经理,公
司又是创办初期,员工并不太多,她自然对企业内的工人都有所了解。员工又没
犯什么错,她自然不会因为金森的身份,刻意的去斥责员工,来讨好金森,如果
她那样做了,她就不是白兰香了。
可白兰香又不能不对金森有所表示,对于这个军官,她并不太了解,万一日
后在供货的时候,他卡上「济夏医药」一下,那可不是好玩的。
秦笛握着白兰香的手,用力捏了捏,摇头笑道:「没事点,走吧!我也想看
看咱们的厂房和生产线!」。
工厂已经建好的车间并不多,产能也不大,仅够满足军方的需要。之所以会
如此,是因为白兰香把手中的钱,大多购买了工业用地使用权。在她看来,机器、
厂房都可以以后再添置,可地皮以后就不一定能够买到附近的,一旦「济夏医药
第一制药厂」发展起来,日后地皮问题,肯定会成为制约产能的最大障碍。
车间并不大,没用多久,三人就逛了一圈。
出来之后,金森微微皱眉地对白兰香道:「白总,我刚刚看了一下你们购买
的机器,和滇南白药公司相比,可是差了不少啊!」。
白兰香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解释道:「金专员你可以放心,现有的机器设
备虽然不是最先进的,却并不会影响生肌散的品质。我们试制品的药效,已
经验证过了,和手工配置的生肌散效果完全一样。我已经邮寄了一份到上京,
给夏长官留样」。
金森点了点头道:「那我就放心啦。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你们厂里的这
些机器,还是滇南白药公司二十年前使用的型号,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
先利其器。你们在工具上,可是差了他们不少!」。
白兰香点头表示知道,并不多做解释。金森也只是点到为止,并不过多的干
涉「济夏医药」的内部事务。
经过这么一耽搁,与祥云商贸多有业务往来的公司代表,也都到齐。随后,
简单而又隆重的揭牌仪式,便宣告开始。
仪式致辞是由白兰香宣读的,秦笛不喜欢在公众场合露面,他更愿意躲在幕
后,偷偷品尝胜利的喜悦。白兰香拗不过秦笛,只好夺了原本属于秦笛的荣耀。
一旁,金森意味深长地望了秦笛一眼道:「秦总,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
要精明」。
秦笛不解其意,疑惑地望了他一眼。
金森意有所指地笑道:「很少有人能抗拒名声的诱惑,精力过多专注于名利
上面,成绩再高也有限」。
说罢,便不再开口。
秦笛哑然失笑,他哪里是能抗拒诱惑,只是现在还不到他走到台前的时候。
等到「幽影会」这块心病除去,差不多也就是他走到台前的时候了。
依照惯例,揭牌仪式之后,是一场酒宴。金森没有参加,早早的告辞离去,
临走,他向白兰香索要了一份「生肌散」试制品的品样,准备带回去测试。
仪式致辞可以躲,酒宴却再也躲不掉,好在秦笛肝脏功能很好,并不怕宾客
们的轮番敬酒。酒宴结束之后,多数宾客离去,有几人却留了下来。
这三人,恰恰是和祥云商贸合作最多,而且大都有海外路子的大商人。
那三人相互望望彼此,见其他人都没有走的意思,不禁相顾大笑。就听一位
身穿西装,头发有些稀疏的中年商人道:「想必几位仁兄都和商某是一个意思,
既然如此,我商学文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实不相瞒,我是想要生肌散的东南
亚代理权!」。
「商兄果然爽快,我想要生肌散的a国代理权!」。
「哈哈,大家都想到一起去啦!郭某不才,想拿走欧珞巴洲的代理权!」。
白兰香左看看,右看看,不禁回头望着秦笛苦笑了一下,这才抱歉地对三人
道:「几位老总,不是小妹有钱不赚,也不是小妹不肯卖几位面子,实在是……
我们现在没货!」。
三位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都有几分不豫,就听商学文道:「白总!
咱们也是老交情啦!以前,你们祥云商贸搞中成药海外贸易,我商学文可没少帮
忙。怎么?现在白总自己生产成品药,就把我这老朋友抛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