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寄云从身后的冰箱里拿出两听雪碧,打开一听放到临久面前,算作安慰。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已消失大半,更多的是对她的好奇。钟寄云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态是在听灵异故事多一点,还是采访多一点,唯一能确定的是,她还需要听更多类似的故事,或者说,经历。
“还有次跟我自己有关。”临久双手捧着铝罐,眼神飘忽,“高考前一个月吧,我骑单车去老师家补课……”
从临久笼统的描述中,钟寄云拼凑出当时的场景:
五月中旬的天气已经很热了,正午的太阳当头高悬,散发着炽热的温度。午休的时间段再加上这样的天气,小城的马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车辆,偶尔见路边人行道的梧桐树下坐着一两个卖水果的老人。
临久沿着路沿石骑行在两米多宽的非机动车道上,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在还有两个路口就到补习班时,临久加快速度在红绿灯还有3秒的时候冲过斑马线。往常她是不会这么冒险抢信号灯的,但天太热了,她急于冲向梧桐树下避暑。笼罩在树荫下,临久抹了一把汗,放缓速度,这时候她看到对面一个人从沿街商铺骑单车出来。
对方虽然是逆行,但车道足够宽,而且离她还有一段距离,临久却不知为何烦躁起来。她又往前骑行了十米不到的距离,从隔离带之间的缺口冲上机动车道,逆行的人与她擦肩而过,骑进树荫。
临久在机动车道上没骑出去多远,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刺耳的摩擦声眨眼间来到她身旁。
一辆东风雪铁龙从十字路口右转上非机动车道,刚好撞到那个逆行的人。因为车速太快,雪铁龙旋转着拖着那辆逆行的自行车连人带车又冲出去十多米,直到撞上隔离绿化带才停下来。
车停下的地方,正好与临久平行。那现场实在太惨烈,太阳明明仍高悬在头顶,临久却像堕入三九天的冰窟,甚至不敢报警,匆匆离去。
“你的意思是,如果当时不是因为逆行的人,你就不会从非机动车道转向机动车道,那辆车撞到的就是你?”
临久眉头紧锁,喉咙有些沙哑:“我事后模拟过很多次轨迹,是这样的,没错。”她的表情很冷漠,仿佛在责怪自己,“后来事故报告出来了,司机是醉酒驾驶。这不是我的错,但我总觉得如果我不在场,就不会发生那种事。”
“你有没有想过……”钟寄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但她随即摇摇头,打消这不着边际的猜测,“这确实不是你的错。”
按小姑娘的说法,首先,骑车的人逆行;其次,轿车右转的速度太快,并且违规驶入非机动车道。她的过错仅仅是骑单车上机动车道,但这与车祸没有任何关系。
钟寄云冒出的想法是:如果当时在场的人不是她,可能两个骑车的人都会被撞。
临久低下头吃面,没有再说话。
一时间,钟寄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想了想,又问:“你有信仰吗?”
“没有。”临久果断地否认道。
“这要发生在我一外国朋友身上,她肯定要虔诚祈祷,感谢上帝保佑。”钟寄云半是安慰地笑着说,“要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就去庙里烧香拜菩萨。”
临久神色黯然地说道:“因为类似的经历发生过好几次,我高中开始看《圣经》,后来又看《华严经》、《金刚经》之类的佛经,没什么感觉。不过受奶奶的影响,我蛮喜欢《聊斋志异》和《子不语》这样的鬼怪故事。”
基于亲眼见证了小姑娘的预言成真,再加上她叙述过往经历时的种种表现,钟寄云形成了初步判断——要么小姑娘太倒霉,总碰到人命相关的事情,使她像警察一样产生了对意外事件的敏锐第六感;要么就是她本身的体质问题,确实有招惹或见证意外事件的能力。
聊到这里,钟寄云直觉不能再深入下去,便把话题转向何殊寒:“你是怎么到这家公司的?”
提到何殊寒,临久的神色开朗许多:“去年毕业之后到处发简历没人要我,后来在同学群里看到公司在招实习生,就投简历了,没想到被录用了。实习期三个月,顺利转正。”
“何总对你挺不错的?”回想起何殊寒对她的态度以及称呼,钟寄云不免有些遐想。
听钟寄云这么问,临久腼腆地笑了:“是蛮好的,何总说公司人不多,大家应该像家人一样。不过他经常出差,我进公司大半年后才第一次见到他。”
钟寄云了然地点头,又问道:“说起来,你们公司都做什么业务?”
“汉文化输出。”临久飞快地说道,“就是把中国一些传统的文化内容整理成书,然后出版到国外。”
钟寄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主业务对外的话,怪不得国内网站搜不到申城汉学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的相关信息。
那么……何殊寒最近是在做关于风水的汉文化项目研究?他一再强调的红线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和腾鹰集团又有什么关系?
问题一个又一个冒出头,钟寄云坐不住了,“腾”地站起来:“小久,我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情要做,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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