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柴灵秀手忙脚乱有些不知所措。
杨书香也被自个儿的丑态弄得手脚慌乱,见妈妈把衣服拽到己个儿的狗鸡上,
他手忙脚乱地动起身子,翻开被子寻找昨晚上迷糊中脱下来的内裤,就在他发现
内裤时,那条内裤却被妈妈一把抢在手里。
从被子里抓起了儿子的内裤,刚要给他扔过去,却觉得手里潮潮乎乎的,柴
灵秀疑道:「咋湿了,尿炕啦?」她撩开被子寻睃,褥子上根本没有地图,心里
便咯噔一下。
杨书香直愣愣地看着柴灵秀,心道:「还不都是给你们害的!」想起睡梦里
发生的事儿,杨书香心里怪异连连,狗鸡又忍不住跳了两跳。可这话千万不敢跟
妈妈说,只扫了一眼柴灵秀的脸,杨书香就急忙把脑袋耷拉下来,支支吾吾再不
敢抬头去看那张粉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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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灵秀心里疑疑惑惑的也不便再问,给儿子找来一条裤衩让他赶紧穿上,想
起夜个儿儿子竟跑去窑坑玩玄,柴灵秀虎着脸说了句:「你要是再敢去窑坑玩,
看我不把你的里帘儿撕烂了。」
听妈妈说话时的底气明显不足,知道躲过了一劫,心里踏实了,杨书香立马
嬉皮笑脸地说:「我保证再不敢了,不敢了!我跟你说呀,这还不都是打算给你
尝尝鲜吗,捎带脚给别人也尝尝,我总觉着吧,你说艳娘和琴娘都那么疼我,我
就预计着也让她们过来尝尝。」
「净找借口,哼!那也不能淘出圈儿啊,你知道窑坑的水有多深吗?你给我
记住了,下回再敢那样的话……当着妈妈的面还敢这样,没羞没臊的赶紧把衣
服穿上。」前一刻说出话来柴灵秀还一脸冰冷,后一刻就怪异起来,二目游离,
她都不知道自个儿怎么会怵阵了?!
柴灵秀瞪着杨书香,见他胯下之物如此昂扬,心里也不禁琢磨起来:「啥时
候变成了这样儿的?这臭……这臭东西」,此时见儿子已经穿上裤衩站在床里,
那胯下之物鼓鼓囊囊地包裹在内裤中,跃跃欲试地竟然在松紧带上冒出了头儿,
莫名其妙之下,忙拿起他的内裤急匆匆走出房间。
杨书香嘿嘿笑了两声,心道:「我乐意这样啊?」他躲过了一劫不敢出口发
言,生怕妈妈杀个回马枪,弄个二来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外面的雪依旧下着,踩在地面上咯吱咯吱透着渗入骨髓的冷,留出来一个个
大脚印子。一条行人走道被扫了出来,从堂屋的门口到厢房,再到大门口,只不
过上面又堆积了一层白雪,眼望漫天飞絮,真不知这雪要下到何时才能打住。
淡黄色鹿皮鞋穿在脚上,身上又新穿了棉衣棉裤,虽说杨书香有些不太情愿,
觉得身体实在过于臃肿,可此时站在院中才意识到,这大雪滔天的天儿还是妈妈
惦记着他想得周到。心里一阵暖和,脑子里却禁不住跳出了一道白花花的身影,
其时周遭一片蒙蒙白亮,杨书香脑子里的那具赤裸裸的身体却越发清晰,就如那
漫天飞舞的雪花一样,也跟着一起晃动起来。
身体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大骇之下,杨书香使劲摇了摇头,跳起身子蹅着白
雪跑到了西场外。
眼睛里所能看到的景物都是皑皑白雪,不管是田间还是路边,水坑还是房屋,
连成了一片,俨然一个雪的世界。
杨书香深吸了一口冷气,他皱着眉,使劲驱散脑子里的景物。说实在话,昨
晚上亲眼所见的经历实在是让人感到惊心动魄,更令人惶恐不安的是,睡梦中居
然再现了目睹之镜头,那梦里的场景虽是无意识产生出来的叫人无法控制,可当
回想起梦中自个儿居然替代了爸爸而被妈妈压在身下时,这无疑不令杨书香感到
深深的恐惧:「妈妈把我给捋了,把我给捋了!」
梦时如脱缰的野马跑发了性,根本刹不住闸,惊醒后又一片迷茫,忐忐忑忑
自责不断:杨书香啊杨书香,她可是你妈妈,你,你怎能跟她那样,那样做呢!
于罪恶之中产生出来的那难以抑制的兴奋虽然都射在了内裤上,虽说一切都
是梦境,都是假的,可一想到把那东西射到妈妈的那个地方儿,杨书香的心里就
特别苦恼,就觉得倍儿别扭。
此时公路上的积雪经过汽车的碾压已成硬邦邦的冰板儿模样,几个零星的赶
路人小心翼翼骑着车子在公路上行驶,杨书香浑浑噩噩视如不见,站在空旷的西
场上,孤零零显得倍加失魂落魄。
冰冷的世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杨书香渐渐闭上了双眼,仿佛入定一般。
沉寂多时,他猛然睁开眼睛,站在西场坡上对着六七米开外的公路嘶吼起来,稍
一停顿过后,猛然间扬起手来照着自个儿的脸上扇了一个嘴巴。「啪」的一声脆
响从西场的空地上扩散出去,那声音穿过了篱笆围墙,穿过了马路,倒是没让第
二个人看到,却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