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三清’中的其中一位不就是‘老君’么?而黄大仙的名讳,正是‘初平’
二字,在那栋凶宅往南方向靠近乡政府的不远位置上,正好有一座黄大仙庙。我
连忙又去查了一下,原来那道士并非满口胡言,他说的那四句谒语从清朝的时候
就已经在j县一带流传了,说的是一个人如果做了什么既不想让阳间的人知道,
又对不起阴间的人的事情,那么就需要在有‘三清’与‘初平’之间的地方,找
到‘太阴’位,朝‘七杀’方位那里走七丈七尺,把与自己做过错事相关的东西
全都埋在一起。」
夏雪平说着,指了指自己放在丘康健电脑桌上的那只造型十分老旧的箱子,
「于是,我就找到了这个。」
「于是,你就遇到一群狼了。」
我正好给夏雪平腰部和肩头都上完了药,又帮她贴好了纱布,又弄了一只酒
精棉球帮她把手指全都擦干净。
「没办法……我从太阳落山一直挖到夜里两点半,才找到这个东西。一抬头
,一群冒着绿光的眼睛就出现在了土坑周围、把我团团围住了——直到我跟它们
这帮畜生大战之后、准备拎着箱子爬出土坑的时候,才发现,箱子旁边还埋着一
头已然腐烂的小狼崽的遗骸。」
「然后你就把你亲手打死的这两只带了回来,当作纪念品?」
我故意打趣问道。
「我是不想节外生枝。半夜听到枪声和狼嚎,首先过来的可能不是乡派出所
的民警、也不是前来帮忙赶走狼群的人,而是环保党和极端动物保护联盟的人。」
夏雪平无奈地说道。
哎,环保党和极端动物保护联盟,一个三流政党、一个低级非盈利组织,这
两个团体的存在的恶心程度堪比陈赖棍和他背后的「打倒女恶警夏雪平起义军」。
虽然这两个组织在政治上无法登上台面,但是在全国的乡村城郊,他们居然
受欢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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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普世价值观和政治正确,且身为一个警职公务员,我没办法对他们有过
多的主观评价;我只能打个比较难听的比方:如果夏雪平和那两头被打死的狼、
外加那头腐烂的小狼崽被环保党和动保盟的人发现,袭警行为是肯定会发生的,
而且他们还会跟其他县、乡的支部串联,一齐来冲击市警察局;若假设今晚夏雪
平失手没把枪打响,招架不住群狼,被那帮野兽给吃了,环保党和动保盟的人不
但不会认为是野兽危害了人类,而且还会上街游行、发表演讲,建议社会谴责市
局和夏雪平的家属与生前好友,并且还会给省环保署的人写信,要求环保署对我
和父亲、美茵、以及陈月芳,再加市警察局进行罚款,因为夏雪平被野生动物分
尸而食,属于破坏了生物链。
事实上,全国上下任何一个部门、任何一个机构,包括国家情报部和安全保
卫局,都拿他们没办法。
夏雪平笑了笑,又说道:「而且我突然想起,媚珍不是爱吃一些稀奇古怪的
山珍野味么?之前总看她喜欢吃狗肉火锅,也不知道这狼肉吃起来如何。我索性
就把这俩玩意带了回来,想着等哪天小丘不忙了,就在他这开开荤。」
「没想到你们各位还真挺会享受的。」
我其实也挺馋的,吃狼肉这种事以前在西方家里写打猎的场景的时候经
常读到,但生活中还真是头一次听说,所以我确实很想问一句「我能添一副碗筷
否」,但夏雪平之前跟我的几次不欢而散,还有她跟艾立威虚虚实实、玄之又玄
的关系,作为了我心中的心结。
所以我并没能把这句话问出口,夏雪平眼中很明显的期待,也一闪而过。
她咽了咽唾沫,也没说什么。
我看了看夏雪平,恰逢此时小也把夏雪平那件干净的黑色衬衫取了过来。
夏雪平接过了衬衫,准备自己脱掉身上的破烂衬衫自己换衣服,结果肩头肌
肉一拉,正好扯到了她肩膀到肩胛骨的伤口。
「还是我来吧!」
我没经过夏雪平的许可,直接伸手帮她解开了衬衫扣子,丘康健见状,立刻
躲进了里间去,小看了也假装低头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
夏雪平却也没矫情,任由我帮她扯下衣衫,露出了那件令我产生不好回忆的
文胸,又任我解开了她的皮带,把衬衫下摆一点点掖进她的西裤里。
待我帮她穿完衣服,我和她对视着,却也不知道跟对方该说些什么。
屋子里一下子静悄悄的。
我想了想,还是率先开了口:「我说夏雪平,尊驾当时就没想过跟这群野生
的朋友通报一下你的名号?你要是及时自我介绍,说一句,‘大家好,我是冷血
孤狼’,那群狼当时一听:哎哟我操,同类呐!说不定大家还真就没必要动手了
呢!」
还没等夏雪平说我什么,躲在里间的丘康健率先笑炸了,而且笑着笑着还一
口气没上来,然后就见他从里间里面匆匆跑了出来,只见从他下巴上到他肚脐部
位全都是从嘴里喷出来的牛奶。
「何秋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