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没事了?连她自己都没信的话,这大阎王竟然信了?
他不是生平最讨厌欺骗他的人,难道是想半夜把她秘密处决?
想到这个可能,温初九大着胆子抓住凤逆渊的衣袖,可怜巴巴的问:“那个王爷你相信我刚刚说的话了?”
“嗯。”
嗯?真信了?还这么坦率?
“王爷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干得很好。”
什么干得很好?
温初九没跟上思维,正想着,凤逆渊又说了一句:“本王的人,只能由本王欺负。”
“”
虽然感觉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暖呼呼的。
到了前厅,桌上果然都换了素斋,虽然是素斋,但也做得十分精致,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温初九咽了咽口水。
见只有他们两个人回来,沐灵没有任何意外,拿了筷子帮凤逆渊布菜:“王妃清修三年,很多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王爷还是先用晚膳吧。”
就是就是,吃了饭才有力气打持久战不是。
温初九对沐灵的话深感认同,只差帮忙摇旗呐喊。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凤逆渊的一句:“撤下去!”
“”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王爷你知道每年天灾的时候有多少流民吃不上饭吗?
温初九浑身都萦绕着哀怨的气息,似有所察,凤逆渊复又看向沐灵:“让人把这些吃的分发给城中的乞丐。”
“是。”
沐灵低头答应,眼底却是满满的不甘,她费尽心思做出来的菜肴,最终只能葬入那些人的腹中?
饭菜撤下,凤逆渊直接回了书房,临走不忘回头递个眼神让温初九跟上。
得,谁让她现在是这大阎王的随侍呢。
认命的跟着进了书房,凤逆渊坐到书桌前批阅公文,温初九左顾右盼,就是不往那些公文上看。
开玩笑,要是这公文上写着什么机要,万一出点什么事,她不是百口莫辩了?
“帮本王磨墨。”
“好嘞。”
温初九走过去,撸起袖子拿起砚台认真的磨墨,磨了一会儿愣住:“王爷怎么知道我会磨墨?”
“这不是随侍应该具备的基本素养么?”
凤逆渊反问,低头看着公文连余光都没甩给温初九一个。
温初九摸摸鼻子,好像说得也是,应该是她想多了吧,失忆这种事哪能昨天忘今天就想起来的?
磨墨实在无聊。书房也没什么看头,温初九的目光渐渐地还是不可避免的落在凤逆渊身上。
他今天难得用玉冠束了发,身上衣袍也比去军营时穿的衣服要讲究一些。
饶是坐着处理公务,他的背脊也挺得笔直,后背很宽阔,看上去很有安全感。
公文摊开,左手自然垂放在桌上,右手执着毛笔,时不时在上好的宣纸上写下几个遒劲有力的字。
因为常年习武,他的手指节处全是厚重的老茧,给人一种历经风霜的磨砺感。
但他的手形很好看,即便布满老茧看上去也修长匀称,虽没有京都小倌的白皙好看。却自骨子里透出一番铮铮铁骨,叫人不自觉生出敬佩来。
顺着毛笔下移,温初九的目光不可避免的触及上面的文字。
“徵麟兄亲启,日前南疆派了使臣秘密入京觐见,似有与我朝和亲之意,放眼朝堂上下,能护和亲队伍安然抵达京都之人也只有徵麟兄一人,陛下的旨意不日便会下达,弟在此诚愿徵麟兄一路安全抵京,届时,弟自当备一番薄酒为徵麟兄接风洗尘!”
徵麟,是凤逆渊的字,从信的内容来看,应该是从京都来的信。
南疆使臣这么快就入京了?之前总管大人不是说还要再等两个月吗?
如果凤逆渊要回京,那她是不是可以提前结束任务回京?
这信落款并没有写信人的名字,可温初九一看这熟悉的字迹就猜出了**分,一想到回京要见到那人,温初九不免有些头疼。
正想得出神,凤逆渊的声音响起:“看够了??”
“王爷放心,小的家里穷,没念过书,大字不识一个,刚才小的就是看着玩,一个字都没看懂。”
温初九拍着胸口保证,凤逆渊不予评价,把刚刚的信折好。打开灯罩烧成灰烬。
接下来的时间是诡异的沉默,温初九不敢再东看西看,老老实实的低头磨墨,凤逆渊又批阅了几份公文终于起身准备回去就寝,温初九大喜过望,跟在凤逆渊身后打了好几个哈欠,好不容易到了主院,习惯性的想进旁边的厢房睡觉,衣领被人揪住:“去哪儿?”
“睡觉。”
“你见过哪家的随侍和主子睡两个屋子?”
“”
哪家的随侍都是夜猫子,压根儿就没有睡觉这一说!
温初九怒,任由凤逆渊把自个儿拎进主卧。
凤逆渊坐到梳妆镜前,大爷的使唤她:“还不过来帮本王取下发冠宽衣就寝?”
想到之前沐灵在这里帮他束发的场景,温初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乖乖上前帮他取发冠。
墨发披散下来,凤逆渊站起身,摊开双手,那姿势让温初九有种被人抱在怀里的错觉。
弯腰去解腰带温初九才发现这腰带竟是玄铁打造的,重量非寻常腰带可比,温初九不得不用两只手托着它。
取下腰带放到一遍,温初九身上出了一通汗,不得不赞一句王爷好腰力,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