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琴就拉住了杨书香的手,在月下打量起他:「明儿一起走!」
如今有了那层深入关系,情似母子,马秀琴也知足了。
杨书香点了点头:「琴娘……,」
欲言又止。
「咋啦?」
马秀琴用手捧住了杨书香的脸,问。
「焕章会回来的!」
抱住了马秀琴的身子,嗅着她那肉乎乎的脸,轻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马秀琴稍稍仰起头来,她在杨书香的脸上看到充满自信的微笑,那感觉犹如
压在自己身上来回翻滚,好满足啊!「到时候还给琴娘当儿子!」
一把搂住了杨书香的身体。
说得杨书香有些魂不守舍,爷们的声音都变得了孩子样的撒娇:「琴~娘.
.....,」
嘻嘻一笑,在马秀琴询问之下,搂住了她的腰,贴近她的耳畔,砰砰地说了
出来:「你跟我妈一样好......。」
说得马秀琴一脸幸福,接下来杨书香就把后面的话补充出来:「真想看着你
的脸,再肏你一火!」
他的眼里,女人羞答答的模样似乎总是那样魂牵梦萦,在觉醒后令他变得越
发饥渴,同时摇摆不定,搞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才是梦!「明儿琴娘给你买丝袜
介......。」
若不是天寒地冻,单凭马秀琴这句话杨书香非得把她就地正法不可,其结果
就是浑浑噩噩走回家里,面对玉人时下体仍旧坚挺,这就是青春,这就是其时杨
书香的现状。
各自忙忙碌碌过后,把水打来,给柴灵秀把袜子一脱,揉搓着杨书香讨好一
般地给妈妈把脚洗了,同时把被子搬到了东屋,还找了个借口——今个儿不下了
雪吗,天儿冷!天儿冷?前些日子不也下雪了吗!柴灵秀蜷曲着双腿,没说行也
没说不行,模棱两可之间问道:「陈秀娟跟你嘀咕啥了?」
麻熘地铺好自己的被子,杨书香把腿一盘:「妈,那兔子是贾新民给的。」
见儿子掏出了红塔,一把抢过来:「我知道!」
晃悠着手里的小半盒烟,质问:「这也她给的?」
杨书香连连否定:「都我大给的!」
「谁让你抽的烟?」
瞪着儿子,柴灵秀嘴都噘起来了,让那章芙蓉脸越发清秀水润:「我说的话
又当耳旁风了?是吗!」
杨书香愣住了神儿,几乎羞愧得无地自容,于是他赶忙上前,又是揉肩又是
捶腿:「妈,我告你点事儿!」
看起来有失平日作风。
「我总觉得你有事儿瞒着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柴灵秀抹瞪着那双杏核大眼时,杨书香把烟盒抄在了手里,上供似的递了过
去:「保国挨打了......。」
柴灵秀推开杨书香的手:「你就说你己个儿的事儿吧!」
杨书香捏了一下鼻子,把下半晌的所见所闻道了出来:「我把王辉给揍一顿
......,妈你听我说。」
一边解释,一边把他看到的「偷情」
一幕讲了出来。
柴灵秀若有所思,沉吟半晌过后,眼睛死死地盯着杨书香。
杨书香有些发毛,抓住了柴灵秀的手,问:「妈你咋那样儿看我?」
「为这事贾新民把兔子给的你?」
柴灵秀疑惑不解。
杨书香摇着脑袋:「跟你说去打卯了......陈秀娟试探过我,我没明
说,只让贾新民给捎个话,告她我不管那闲事。」
柴灵秀吐了口浊气,继而郑重其事地说:「以后少去他们家,还有,别跟任
何人提这个事儿,包括贾新民。」
「我知道,我又不是那多嘴驴。」
忽地想到了徐疯子所说的话,试探着问了一句:「妈,你看我下巴颏子是不
是长胡子了?」
把脸扬了起来。
端详着儿子的脸,光熘熘的,柴灵秀很快就做出个斜睨的动作:「啥长胡子?一天到晚瞎捉摸!」
起身挂上了窗帘,又把被子铺到了儿子的身畔。
杨书香照了两眼墙
上挂着帘儿的小窗。
彼时他曾在外面穷思极想,要透过窗子把里面的情景看个透彻,始终还是攀
上了八仙桌子,才能如愿以偿。
如今身在屋内,竟变得不那么猴急,也不用费心排斥另外一个跟他有着至亲
关系的男人,不过心里却有一大堆话要讲,当讲不当讲他始终犹豫,毕竟城里城
外这一来一回发生了很多超出思考范畴的事儿,令人欢喜却一片迷茫,哪怕回归
故里,也总会在某个时刻惦记起来,或许人就是这样,一时一刻思想都在转变。
「妈,你说我替保国出头对还是不对?」
七尺咔嚓脱掉衣服,钻进被窝,杨书香问。
柴灵秀看着杨书香,告诉他:「甭管是发小儿还是同学,多个朋友多条路,
得处好关系!」
又幽幽开口:「打架终归不是解决法儿,这你不能否认!」
大炕过了火,屋子里一点都不冷,探出身子杨书香趴在炕上,他盯着炕底下
的青砖看了好一会儿,扭头冲柴灵秀说:「妈,我犯错的话你会原谅我吗?」
柴灵秀屯着身子把衣服脱了下来,钻进被窝时,告诉儿子:「那得看什么事
儿!」
「比如说光着屁股跟我娘娘洗澡,我就打比方说。」
这话说出口,杨书香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