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莹存心要砍断青年的折扇,青年却任由手中折扇与长剑硬碰,当的一声,两件兵器相交,擦出一片火花,那折扇却纹丝不动,原来那扇骨乃是精钢打制而成。司马莹见那折扇纹丝不动,心头吃了一惊,又见那青年手腕一转,将一柄折扇压在了长剑之上,又微微用力,将“小娘子,我上你下,快活无比。”司马莹脸色通红,又见长剑被折扇死死压住,想要将其抽出,不料青年折扇又是一转一引,那长剑竟似被牢牢吸住一般抽不回来,青年又一引一带,口中笑道:“小娘子,你看我二人像不像是双推磨?”司马莹奋力夺回长剑,却听青年说道:“大姑娘舞刀弄剑的可不好,还是放下吧。”说完内力微吐,又将折扇往身边一拉,司马莹拿捏不住,一把长剑脱手而飞。
司马莹见长剑被击飞,心头大恐,后山潭边平日里就甚少有人前来,如今师门中不断有客人前来,众多师兄都在前殿迎客,此地更是人影全无。青年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又道:“小娘子,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何不就从了我,共赴那巫山云雨一番。”说着一脸的淫笑,就要靠过来。司马莹见情势危急,急中生智,忽然向青年身后喊道:“师父你怎么来了?”青年大惊,急忙回头,却发现身后哪有半个人影,方知上当,再回过头来,见司马莹早已往后山跑去,狞笑一声,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再说段璟见司马莹伤心欲绝的离开后,心头也是一阵惆怅,他知道司马莹对自己的情意,奈何自己如今本门功夫尽失,又学会了一身的邪功,只能将这份情愫深埋心底。他站在一处廊桥上,看着细雨纷飞,忽然问道:“莫兄可有带酒?”莫老大知他心头难过,将酒袋自腰间解下递了过去。段璟伸手接过,拔掉酒塞仰天喝了一口,酒水甚烈,初入喉中如火烧一般,段璟忍不住咳了几声。莫老大笑道:“此酒名为烧刀子,乃是北地牧民心头最爱,一口下去全身如火烧一般,甚是暖和,只是初次喝时不宜太快,只能慢慢品味。”段璟默不作声,仰头又是一口。莫老大看着段璟劝道:“段兄弟,你这又是何苦,我也看出来了,你二人就是两情相悦,何必在意天下人的看法。”段璟依然不说话,只是看着被细雨打落的海棠花出神。莫老大又说道:“若换作是我,我便找到那姑娘与她相认,然后二人一走了之,管他这许多事做甚。”段璟摇摇头说道:“你不懂,你不懂。师父与我有大恩,我岂可让他因我背上骂名。”莫老大忽然大声道:“我是不懂你心头那种大是大非,我只知道不能让一个姑娘如此伤心,你不去和她说,那我自去与她说。”说完转身大步离去。只余段璟一人斜靠廊柱坐在地上,手中依然攥着酒袋,喃喃自语说着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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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璟一人靠着廊柱喝着酒,酒入愁肠,让他愁上加愁。又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停在他身后。段璟又灌了一口酒,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不是要去找我师姐吗,怎么又回来了?”他以为是莫老大在他身后,又见他迟迟不出声,段璟遂回头看去,却见一个美妇正立在他身后,笑吟吟的看着他。
其时段璟已经有些喝多了,他见那美妇巧笑倩兮的看着他,说道:“夫人为何如此看我?”那美妇正是上官凤,她在不远处见有人正独自一人喝酒,心头感到好奇,便走过来看看,又见段璟戴着面具,猜到应该是自己丈夫一直都很疼爱的徒弟段璟。
上官凤看着段璟,在他身旁坐下,柔声问道:“为何一人在这喝着闷酒?”段璟转过头看着细雨,淡淡一笑,笑容中满是忧伤。上官凤又说道:“一人喝酒岂不无趣,我陪你喝一点罢。”说着从段璟手中夺过酒袋,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烈酒入喉,上官凤也不说话,又将酒袋递给段璟,二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喝了起来,谁也不说话。
二人就这样喝了半晌,脸色都有些微红,段璟忽然说道:“我不是不愿与她相认,我只是不想拖累她。”上官凤一手搭在段璟肩头,微醉道:“我知道你是不愿拖累她,可是,她知道吗?”段璟低着头,默默说道:“或许她不知道才是最好的。”上官凤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笑道:“你这般为她着想,她心里知道么?你自以为自己是为她好,但你知道她心中是怎么想的?可笑,实在可笑。”段璟听了默不作声,上官凤忽然将脸凑到段璟面前,吐出一口酒气,说道:“要不你就把我当成她,把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可好?”段璟抬眼见她吐气如兰,一张精致的脸因烈酒显得微红,他心头忽然一热,不由自主的说道“我也很想你。”段璟睁着因酒醉而显得有些微红的眼睛,看着上官凤说道:“师姐你可知道,在地牢里我受尽折磨,每一次都要熬不下去的时候我都会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