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这把钥匙仔细看着,这把钥匙样式很古老,一个圆环形的把,长长的一根铜管,头上有三个巨大的齿。整个钥匙很大有手掌那么长,虽然钥匙上锈迹斑斑的,但是钥匙头的地方明显比其他地方要亮。真不知道当年土匪的金库是个什么样子,还有那只奇异的蚰蜒王。我正看着钥匙的时候,车停了,已经到了胡子他们家大院门口。
大清早的路上都没什么人,只有他们家军区大院门口的警卫兵笔挺的站着。大院对面的马路上坐着一个摆摊算命的老头子,面前摆了一张桌子,上面画了个八卦边上写着算命两个字。后面立了两个幡子,一个上面写着“心莫急”,另一个上面写着“自有命”。算命的老头也不看人,就自己抄着手闭目养神。
“看什么呢?我先回去一趟,你在车里等我吧。”胡子一边开车门一边说。
“好。”我随口答应了胡子,继续看着那老头。
可能也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心里面也是挺烦乱的。突然看到“心莫急,自有命”这六个字反倒颇有些感触。我下了车来到老头的算命摊前看了看,老头仍然闭目不语。我心想:这老头奇怪,摆摊做生意也不招呼客人。于是我大声念到:“心莫急,自有命,这两句话挺有意思啊!”
老头听到我的话,睁开了眼睛,轻轻扫了我一眼然后说:“是挺有意思的,不过我不给你们算命。”
“为什么?”我问道。
“大祸临头,有什么好算的!”老头也不看我继续说。
“我说你这老头,这不都是有祸的时候才找你们这些算命的来破吗?你破不了还是没本事吧。”老头的话让我心里颇有些不快。
老头又看了我一眼,不紧不慢的说到,“祸有大小祸老夫破破,赚点儿饭钱。大祸嘛,能过得去自然有命,过不去又何苦让我老头妄泄天机,最后受罪的还不是老头我。”
“这么说来这大祸到底是能破不能破呢?”
“能破也不能破。”
“你这老头,说话颠三倒四的,什么叫能破也不能破?”我继续问道。
“你真想听?”这时老头睁开了眼睛,挑着眉毛看着我说。并且用两个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上的几个小字“20元一次”。
于是我掏出了二十块钱递给他,“说来听听吧”,其实我倒不是很相信算命这事儿,但最近发生的事情确实也比较多,心里烦乱,也想听听这算命的怎么说。
“好吧,我就跟你说说。这东西信则灵,不信也就听听算了。看您这面相,印堂灰暗,这是有祸事要发生啊。但是您这天中、天庭又明亮有光,这只能说此事成败一半一半。也就是说这祸你有可能过得去也有可能过不去。其次你山根略带青气,这是不好的兆头,说明此祸若躲不过必有性命之忧啊。但是你这财帛宫却又隐隐有光,却是近期有大富之兆。老夫送你五个字,富贵险中求。”
“您也别弄得跟唱戏似的,我就想知道什么叫能破也不能破呢?”
“老夫刚才也说了,此事是成败各半。能破就是说有办法破,这不能破是说这事儿不好办。天机奇妙,老夫也未必能全参透,万一指错了路,或者你们无法尽按破解之法行事反而误事啊。”
“那你这半天不是等于白说。”
“也不白说,这样我先给你指个方向,之后的事情也要看你们的造化了。”说着老头子拿出个纸条让我写了生辰八字,然后闭上眼睛掐算了一番。
“老夫再送你四个字吧,利在西南!其他的只能看天意了。”
“就这样了?”我问道。
“就这样了,老夫只能言尽于此了。”说着老头站起身来,微微的冲我点了一下头。
看老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我便回到了车上。不一会儿胡子回来了,而我的脑子里仍然烦乱。
“走吧,”胡子说:“刚才大可把他家买卖的地址给我了,我们直接过去吧。到牡丹江有300多公里,也得四个多小时吧。”
“牡丹江,利在西南。”我小声重复着,牡丹江倒确实是在哈尔滨的西南方向,“也许是天意吧。”
“你说啥?”胡子扭头问我。
“没啥,开你的车吧,你开车我睡觉!”
“行,李一飞,有你的!”
车上了高速之后,我跟胡子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说着说着胡子突然很正经的看了我一眼,说到,“飞哥,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说吧,朕赦你无罪。”
“飞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爷爷讲的土匪的金库的事儿吗?我寻思吧,要不咱去找那个金库得了,这要是能找到咱这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你真相信有个金库存在吗?也许真就是你爷爷哄我们编的故事呢?”
“我相信,爷爷以前跟我说的有很多细节,那些东西真不像是编出来的。”
“你爷爷还说过蚰蜒王的事儿呢,你不怕?”
“我说老李,就咱俩这体格还弄不死一只大虫子了?”
“那好,就算这些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找到当年的土匪山寨呢?你爷爷自己都找不到。”
“大概的地方我是知道的,牡丹江宁安县西边山里。其他的想办法呗,飞哥,金库啊。这要是真能找到,咱不仅能打个漂亮的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