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是她曾经承诺要偿还的,所以即便是近似被强暴她也未曾提起过一次。
柳嫣然脸色一变,宋小诺一句话让她曾经献祭般的牺牲心情变成了笑话,的确是你情我愿,甚至为了以防万一她还带了一盆催情效果的话,甚至凯撒亲口说,如果没有那盆花,他未必会碰她。
有什么情绪冲破了理智,柳嫣然仰起下巴就反驳道,“那又如何,至少我的是给他的,这么多年来,除了他我没有跟任何的男人亲近过。”
虽然她没有跟亚瑟亲近只是因为亚瑟不愿意碰她。
不可否认这瞬间她心里有阴暗的念头一闪而过,比如,宋小诺跟顾睿在一起那么多年已经走到订婚的一步,他们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
脚步声起,柳嫣然抬头就看到了淡漠凉薄走进来的男人,原本精致妖邪的眉目很沉静,他穿着浅灰色的衬衫,矜贵的冷漠,她一下如被人掐住了喉咙。
西蒙很敏锐,见凯撒过来就自觉的让开,男人单手扶住轮椅,高大修长的身躯俯下,拧眉有些不悦,“宋小诺,我煮的面都糊掉了。”
小诺仰起脸,看到他很意外,“你怎么来了?”
“谁让大清早不吃饭就出门?”男人揉着她的头发,甚至忍不住就低头亲了下她的腮帮,“看上去很生气,谁欺负你了?”
宋小诺气闷,生气的是她,当事人也不怎么在乎,她顿时有些泄气的摆摆手,“没事,回去吧,我是有点儿饿。”
腮帮微鼓,一看便知闷闷,凯撒的手仍旧落在她的发上,手腕转过轮椅,抽出空淡漠的睨了柳嫣然一眼,“这件事情闹大,最后难看的不会是我,别以为那晚对我来说算什么,趁着我好好说话的时候让父亲罢手,等我出手你到时候在整个里昂家都会呆不下去。”
说完便抬脚离开了。
仿佛他来这里,仅仅就是为了找没吃饭就出门的宋小诺。
柳嫣然顿时失去了吃早餐的胃口。
从那晚开始,凯撒对她就只剩下了冷漠和警告。
她忽然抬头看向亚瑟,喃喃的问道,“你最了解他,亚瑟,他对温蒂好,是故意给我看想让我难过的吗?”
亚瑟抬手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下,闻言淡淡道,“嫣然,他不是二十出头的热血沸腾的少年了。”
言下之意很清楚,他没那么无聊。
小诺回到餐厅,凯撒把她放在沙发上便重新回到厨房下面条,他低眸看着锅里沸腾的水,神识忽然被拉扯远。
薄唇勾起轻薄而自嘲的笑意,被人维护的感觉呵。
真是遥远得陌生。
他用筷子夹着米白色的面条,唇齿间低念着她的名字,眉梢不自觉的漾出温软的笑意。
她吃面,凯撒陪着她吃面,他举手投足之间较之她更加的优雅一丝不苟,小诺吃的比较少所以比他快,撑着下巴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你会流落到我们家当俘虏?”眼睛眨巴着因为某种猜测而不悦,“难道是为了引我?”
男人抬眸瞧了她一眼,顺口回答,“他发现我没杀顾安西,刚好那时候墨门和集团在黑道上有争执,老头子就把我流放过去了。”
听得小诺眉头直皱,“这么狠?那如果你没有遇上我岂不是一辈子都是阶下囚?”
难怪他要不择手段的找上她。
她不是他遇上的,她是他挑上的。
凯撒看着她撑着下巴的模样,心弦莫名的被拨动,薄薄的唇畔扯出笑意,“不恨我?不是我如今你和顾睿可能已经结婚了。”
她的神情僵住了,半响后突兀的笑了,男人的瞳眸倒映着她看似依然明艳却隐隐溢出荒凉的笑容,心尖细微的被人拧着,心疼。
“如果不是当初对安西动了恻隐之心又收养了她和亚瑟的孩子,那么如今你和柳小姐依然甜甜蜜蜜她依旧不离不弃,你恨安西吗?”
凯撒淡淡答,“我是男人,于我而言只是能力的问题。”
有些事情注定阴差阳错,如他和亚瑟这般的男人,与其把理由怪罪命运,不如承认自己当初无能。
小诺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牛奶,小口小口的喝着,“在我幽闭自己的那段时间里我是很想不通,为什么要发生在我的身上,为什么要是我男朋友,为什么那个女人是无忧,为什么无忧还要怀孕。”她另一只手的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轻轻的笑,“后来我发现,想得越多我越不开心,后来我又发现再这样下去我会永远都走不出来了。”
“大约是我从小得到的太多,在订婚宴之前我好像没有遇到过一点儿半点儿的坎坷,要什么有什么,大概不失去点什么是个路人都看不下去。”
她说这些的时候,勾勒笑容的线条和眼梢的弧度里皆刻画出某种入骨的淡然和落寞。
法院传召,媒体关注,万众瞩目等着里昂集团的二公子现身。
凯撒穿上佣人递过来的风衣时小诺扯了扯他的衣角,仰着脸庞道,“蹲下来。”
他微诧,但还是听话的俯身蹲下来。
小诺帮他扣着风衣的扣子,扣到上面第三颗打止,随即淡淡的微笑,“我陪你去。”
凯撒站直身子,“不用。”
在外人的眼里,他们是夫妻。
黑色的兰博基尼,路卡开着车略带叹息的问道,“二公子,宋小姐陪您去有她在媒体的舆论导向我们会胜算很多的,您为什么拒绝宋小姐?她是真的想帮您啊。”
凯撒淡然的半阖着眸,“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