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许很好很好,可是都不是宁非。
可宁非的下一句话却让阿九心中感动一下子全没了,宁非道:“阿九,天不早,咱安置了吧。”
阿九一转头,就看到宁非眼底明明灭灭的小火苗,他顿时气笑了,“天是不早了,你是不是该离开我的屋子了?”还咱们,谁跟你是咱们?连驾照都没领的新手还想开车上路,怎么想的那么美呢。
宁非哪舍得走,腻歪着,“别呀,阿九,我知道你这是不好意思,咱都这么熟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吧?咱们还像那天一样,好不好阿九?”他低声哀求着,好不容易得个机会近阿九的身,宁非一点也不想再睡冰冷的被窝,“好不好?一次就好,我保证不缠你太久。”宁非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只差没有诅咒发誓了。
这话能信?尤其是从宁非这个刚开启新技能,且又探知欲旺盛体力惊人的好奇宝宝嘴里说出来的话。
这就跟我只蹭蹭,不进去,一样一样都是骗人的鬼话。
阿九才不上他的鬼当呢。
阿九照着宁非腰间的软肉一拧,“想都别想,赶紧滚回房睡觉去。精力这么旺盛——”一抹笑意自阿九眸中闪过,他不怀好意地道:“这么冷的天,我不建议你冲冷水澡。不过演武场有对石锤,你举上百十下,估计就能一觉无梦睡到天亮了。反正现在天黑,也不会有人瞧见你发疯。”阿九替宁非想的可周到了。
宁非吸着气哎呦哎呦地叫唤,“阿九,轻点,轻点。阿九,你变坏了,居然让我去举石锤,可是我现在浑身都是火,你摸摸,摸摸,就算是举上一千下,我觉得也浇不灭我心头炽热的火焰。”
演武场上那对石锤宁非是知道的,一个八十斤,两个就是一百六,是专为桃花那个怪力变态打造的,阿九这是准备要累死他呀?哼,一点都不心疼自己的男人,阿九果然变坏了。听说圣上有意为阿九选夫,难道是阿九在外头遇到了别的好看的男妖精?宁非心头警惕起来。
哼,那些大臣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先是拼命反对阿九上位,现在见反对没用,又打起了皇夫的主意,让自家的儿子侄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见天往阿九跟前凑,打量着谁不知道他们心中那点算计,哼,哼,哼!
阿九心头升起了浓重的危机感,越发作天作地,“哎呦,对,就是那里,阿九你重点。”宁非不要脸地哼起来,还撒起了娇呢,“阿九,你换个地方好不好?这里,这里。”
阿九差点没把桌案上的奏折推到,盯着宁非荡漾的脸,简直不敢置信。这货,这货怎么能这般不要脸呢?真是刷新了他的认知了。阿九心中复杂极了,就在他以为宁非已经够无耻的时候,这货总能适时地刷新下限,让他意识到原来宁非还能更无耻点。
阿九真被宁非弄得无语了,斜睨着他道:“也不是不行!”见宁非的眼睛猛地一亮,阿九坏心眼地道:“你去请旨呀!过了明路,嗯哼——”那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宁非的肩膀顿时耷拉下去了,鼻子哼哼,“哼,你明知道我现在不能露面,哼!”宁非可不满了,他早就想请旨尚主了,抓心抓肺的,可他现在还属于黑户不能露面,不然怎么解释他突然出现在京城的。
宁非可发愁了,“阿九,你帮我想想办法吧。”去他的皇太弟,去他的女帝,宁非其实一点都不在乎阿九做不做女帝,他只想抱得美人归。现在美人在怀,却只能看到吃不到,宁非觉得再多几次他肯定得血尽而亡,他大约是史上唯一一个喷鼻血喷死的。丢人啊!
阿九也学着他之前的样子耸耸肩,“爱莫能助。”
宁非哀嚎一声,凝眉想了一秒,试探着问:“要不,我伪造一份奏折?”奏折是真的,但不能从京中呈上去,需要伪造的便是奏折从漠北一路到京城的过程。
阿九眉毛一扬,看着宁非没有说话。
宁非便知阿九是默许了,心中大喜,抱着阿九狠狠地啃了一口,然后飞快的掠了出去,“阿九你早点安歇,我回房去了。”声音都透着喜悦。
宁非不是不想和阿九缠绵,而是现在希望突然出现在眼前,他要好好理一理,可不能把阿九真惹恼了,回头再不许他投机取巧了怎么办?嘿嘿,幸亏他聪明,让老邱帮着他出主意,算算日子,他的奏折可快到京城了。想着很快就能和阿九坦诚相见,做种种快乐的事情,宁非就兴奋地睡不着觉。
却不想想,就算圣上同意了他的所请,依着他和阿九一个是皇太弟,一个是守边大将,这样的身份能时时守在一起吗?
阿九也是失笑,他还不知道宁非?这货肯定已经把事情做了,若他猜的不错的话,他的奏折也快到京城了。
也好,成亲就成亲,不过就是多个男人,其实也挺好的。各个方面宁非都挺合他的心意,最主要的是宁非不是那等墨守成规的卫道士,无论他做多么出格的事情,宁非都能欣然接受。换个意思来说,宁非是他所能掌控的,不用担心会被反噬。
所以宁非与他爹徐其昌的关系,阿九从不多说一句。不好才好呢,对家族的归属感弱了,心才会在他这里。
阿九也知道宁非的请旨不会那么顺利的,他是很合自己的心意,却不合皇兄的心意。皇兄为他挑的皇夫候选人中根本就没有宁非。
皇兄为他挑的都是闲散大臣家中的嫡子,都是些长相俊美的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