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君不由后背生寒,委实未料赵国如此糟糕。本来魏王也与赵王有过谈判,在魏国遭受齐楚攻击时,那赵国必须出兵助魏国平叛。赵王当然愿意魏王继续做国君,如果是信陵君,无疑对赵国的威胁极大,赵王能坐上王位而不是平原君,当然有赵王的政治手段。
纪嫣然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道:“小女子真是小觑了天下人,我一直纳闷信陵君为何如此不智,原来其中另有隐情。”
大抵纪嫣然已了解到魏国的危局,她出手助魏王,乃因魏王对她着实不错,比起魏国的公主还要好。原以为信陵君必败无疑,那料其中如此多变。她空有一身才学,但毕竟没有站在整个天下的高度看问题,极难瞧清天下大势。
龙阳君忽然拉着吴天的手,哀求道:“沈兄,你一定有破解之法,对不对?”龙阳君感受背后的寒意,魏王若败,那他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什么脸面都不要了。
瞧着龙阳君真情流露,吴天摇了摇头,苦笑道:“事情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不然我也不会送大王三千铠甲,这就是大王的奇兵。只要控制住大梁,实则大王看似凶险,实则稳如泰山。赵国虽然‘糜’烂,平原君和赵穆极难得到国中大臣支持。不怕告诉你们,廉颇来滇国,实则是蔺相的意思,若是廉颇将军滞留赵国,不但不会平息赵国危局,反而会让赵国更加四分五裂。在赵国,除却我之外,只有廉颇将军的威望最高,大王对他如同防贼,他一旦离开赵国,却让赵王看清眼下赵国的危局。赵穆和平原君没有了制衡的人物,那赵王就会削弱平原君和赵穆的权力。”
龙阳君和纪嫣然对赵王心生鄙视,赵国把吴天逼走,现在又把廉颇逼走,原本手中的两张好牌,如今却全是烂牌,能平息赵国内乱,只要李牧、庞媛、赵括在,他们手中紧握兵权,那赵国不会亡,若是杀了李牧、庞媛、赵括,那赵国必亡。
龙阳君现在明白了吴天的意图,吴天没有直接通过蔺相如告知赵王,就是担心赵王失去理智,反而坏了大事。如果是魏王告知,赵王反会相信。毕竟两人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两人同病相怜,又有着共同的爱好,赵国有赵穆,魏国有龙阳君,两人都是两国君的宠臣。
纪嫣然对吴天的远见卓识佩服五体投地,芳心暗许,情愫顿生。瞧着吴天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意气,这个时候的男人最令女人着迷,尤其是有才学的女人更加沉醉。直到现在纪嫣然大抵摸清了吴天的战略意图,就连蔺相如都要捏着鼻子认。
吴天喝着纪嫣然的斟酒,笑道:“苏青青这次也参与了刺杀,哎,想不到我身边也出了叛徒。白灵这个大祭司当真了不起,我若是没有几番本事,恐怕也要死在此女手中。当下我们都是同一条战线上的同盟,那苏青青、白灵必是魏无忌、平原君、田单的人了。苏青青对大王恐怕也有了动摇之心,这次回去,君上当谨防苏青青下毒,巫人的毒绝对是非常可怕的,滇国的大王就死在巫人手中。”
龙阳君和纪嫣然相视而笑,只见龙阳君抹了脸颊上的泪,真诚道:“沈兄不必为此担心,纪姑娘早已暗中联系了邹衍大师,其早已有了部署,不会让巫人有可趁之机。”
吴天听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道:“妙,妙,妙!有了邹衍大师,我想苏青青这回要跑路了。我那大祭司也不会有人去接手,我不会给巫人任何机会。料想魏国已完全交由阴阳师执掌,这是件好事情。巫人执掌大祭司已年代久远,是该新陈代谢一番,他们高看了自己,也小瞧了我们。”
见事情已敲定,龙阳君不敢在纪府多呆,当即打道回府。瞧着龙阳君离去的背影,吴天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轻蔑道:“我不相信他们不知道苏青青去刺杀我,哼,若非局势不妙,恐怕他们还想脚踏两只船哩。”
纪嫣然惊愕道:“沈大哥,你知道了。”
吴天淡然道:“你觉得我是个笨蛋么?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我也不会活到现在。我想你义父出手,其中你的功劳甚大。”
纪嫣然咯咯直笑,遂又给了吴天一个白眼,这才拉着西施回房去了。纪嫣然对越女剑法非常好奇,她修炼了越女剑法,不过没有得到其中剑法精髓,今见阿青的真正传人,她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学习。至于其它事情,她也懒得管。何况她已决定去滇国,那魏国的事情就与她没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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