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风把手机一扔,蹲在地上,想笑却差点哭出,“一生一死、一死一生,生生死死、生死沉浮、、、”
叶萌醒来,天已大亮,“你怎么不早些叫醒我呀?”
“叫醒你干吗?”
“收拾东西,赶紧走呀,别再象来时一样,匆匆忙忙赶火车。”
“没事,十一点的火车,早着呢。”
“我想早些收拾好,近处再参观参观,我们走着去火车站,象昨天一样。”叶萌勾住竹风的脖子。
“实在想不通,你哪来的无限精力?”
“因为我好好睡觉,你说说,你昨晚干嘛?搞那么大动静?”
“我哪搞?是雷,打雷,下雨了,知道不?”
“啊,真的啊!”叶萌张开双臂,“背我过去,去窗口,呵,下雨了,这么好,雨后的北城肯定更美,我要去看。”
“亲爱的,我又想你。”叶萌的样子诱惑竹风,竹风有股抑制不住的火。
“啊,不,我要立即起床,去看北城的雨景。”
“我们要做、必须做,属于北城的最后一次、、、”竹风的唇已压紧叶萌的唇,不由分说。
回来的路上、火车上,竹风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想龙总、想梦清、想女儿、小女儿,竹风很难过、、、想着想着,不知何时,竹风发现叶萌竟板着脸。
竹风很生气,叶萌,我不是为你一个人活着,这些天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能不能不要象个孩子一样,让我时刻哄着你?竹风装作没看懂,故意不去安抚叶萌,自顾忧伤和龙总的匆匆那些年,龙总性情冲动,却很热心、、、
不加遏制的冷淡气氛迅速滋长。
北城回来后,俩人已是说不清的别扭,竹风挺心凉!懒得去管也顾不上管,和叶萌分开,放下行囊就往医院赶。
自打按照小凡的偏方,俩人调理过,梦清当真怀上,只是小凡的偏方有点跑偏,没能生下儿子,也或许是金辉母亲叮嘱的秘笈没有保管好,被自己泄露吧。女儿就女儿吧,只要安全降生啥都好,竹风不想再纠结。梦清一肚子委屈,哪有生孩子丈夫不在身边的?但是女人经不起好话,竹风不仅哄好媳妇,连丈母娘也哄的开开心心,把妻女、丈母娘接回家,婴儿包括大人吃穿用度一并备齐,直陪伴到亲人们都满心欢喜,才收假准备上班。
此时,竹风方想起这些天没给叶萌打过电话、发过信息,而叶萌也没给自己打电话,竹风进到依样,也没有叶萌留言。
竹风想想,一趟北城为叶萌没少花钱,为了陪她,累的够死,怎么总觉的就是暖不过来呢,而梦清,稍稍给点甜头儿,她就觉得比蜜甜。情人和老婆的差别怎就这么大呢?竹风真的很痛苦!叶萌就一点没察觉到我有心事吗?难道她只知道自己委屈、被冷落吗?看到我难过,她就没为我担忧过一下子吗?看来,只有我和她一起开心的份,她却不会过问我的忧伤。竹风依样写下:痛苦是独自承受的,只有快乐才是用来分享的!
竹风上班,把拉下的工作赶了进度,然后约金辉,去看龙总,确切地说看望龙总家属。
登门之前提前打个电话比较好,他试着拔通龙总电话,不寒而栗!竹风不信邪,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从来不以为鬼可怕,在竹风心里人比鬼更可怕!竹风放松、调试心情,鼓励自己想像一下蒲松龄笔下的人魂共处是多么有趣!然而、竹风觉不到有趣,只是寒冷,龙总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竹风寒冷到不敢去想龙总走这条路的无奈,寒冷到痛恨龙总——你自己倒是疼一下子走了,怕是不知给亲朋留下多少残局?
竹风不怕电话那头真的传来龙总的声音,他多想再听听老朋友吹嘘,从前,烦他吹嘘,现在多想再听听。竹风泪流满面,竹风恨不得摔了手机,它为什么就不能沟通到那个世界,是哪个运营商做的广告:沟通无极限!狗屁!
通过朋友,竹风联系上龙总爱人,竹风致哀过,表达想去看看嫂子。可是万般哀求,都不被接受,竹风感到龙总爱人不会是因为悲伤不想见他,一定还另有隐情,这正是竹风所担心的,有一个更大的灾难比龙总的死还可怕!
“怎么办?”金辉问。
竹风联系以前和龙总共事的朋友们,再不想面对,事情总得弄明白。
“你联系吧,我随时陪你。”金辉又问。
“谢谢!”竹风说,“我不在这周,发生这么多事,多亏你帮忙,兄弟!小儿子挺好吧,我都顾不上去看他。”
“和我也客气!”金辉讪笑,“我也发生了太多事,我也顾不上看我儿子。”
“怎么回事?”竹风也是怕了,事情越搞越多。
那金辉这边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发生的事终究要发生;你不想发生它也要发生,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躲得过醉酒当歌的夜,躲不过四下无人的街。
事情发生在金辉单位。
周一早上,刚开过晨会,大家还没来得及踏上岗位,总公司副总带俩警察即步入大厅,径直被秋蜜领进办公室。不一会,朱香被召进去,门紧关,看样子俩警察不象朋友,也不象客户,人心惶惶。“办公事?”大家都提心吊胆,互相猜测,“会办什么公事?”大家不停嘀咕种种假设,狠不得把假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