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笑道:“有了这一营之力,‘跃骏会’中,秦兄便可大展手脚。”
秦施闻得此言,“嗯”了一声,脸色忽明忽黯,挽着朝皇甫手臂,走到一边,低声问道:“皇甫兄,此次‘跃骏会’,是否有强手?”
皇甫蒿点了点头,道:“董军之中,急欲出头的骑将,不在少数;所谓强手——也有那么几个。”
“知己知彼,”秦施道:“还请皇甫兄为我多多透露。”
“这个自然!”皇甫蒿沉吟一阵,道:“就骑斗之力,秦兄和董承相比,若何?”
“切磋过几次,均是在下稍占上风。”
“董承的战力,为我所深知,”皇甫蒿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能真正与秦兄称得上敌手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华雄之侄华既。”
秦施双目一鼓,悚然道:“华既也参赛么?”
“是。”
“若我将此子击败,华将军岂不......”
皇甫蒿笑着摇了摇手,道:“这一层你多虑了。华将军虽性情刚猛,为人处事,却最为公平;你若凭实力打败了华既,华将军必不会记恨于心,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主公对华既,甚是爱护——”
董卓对其信任极专,洛阳城内的一班近卫军,便是由华雄统领,洛阳中人称“华大总管”。爱屋及乌,董卓对华雄的侄儿华既,自然重视,费尽心机,欲将其培育成如华雄般独当一面的大将。
“如此说来,”秦施皱着眉,喃喃道:“此人乃是主公爱将。”
“不错!洛阳名将虽多,年轻骑将却少。”皇甫嵩道:“若与此人对决,下手不可过重。”
秦施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华既骑斗之力,虽然不及自己,但他营斗之力,却不知深浅,若决斗之时,意存避让,不仅获胜极难,更大有可能反被对手杀伤。凝思一阵,涩然道:“既然如此,我不如不与华公子争这一骏之位。”
“董公自然希望他发挥得好,顺利升位,”皇甫蒿道:“但若他失手,也就再等半年,对年轻人来说,”言到此处,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道:“机会总比我们多。”
秦施将皇甫嵩最后一句话,细细品味,沉声道:“机会对于我秦某来说,或许只有一个!”
“主公虽器重华既,但亦急须如你这般的人才,上位归心。”皇甫蒿脸上笑容一敛,道:“局势变幻莫测,暗涌不断,指不定哪一天,便有‘大事’发生。”
所谓“大事”,自然是指董卓与何进之争,无论是董卓痛下杀手,抑或何大将军奋起反击,必置洛阳此城,于惊涛骇浪之中。
此语一出,秦施矍然道:“局势真会一糟至此?”
皇甫蒿闻言,点了点头,却不言语。
秦施见皇甫嵩这种姿态,幡然醒悟:“自己此时地位低下,权势薄弱,纵然探得内幕,又能如何?更为关键的是,此时并未累积起足够的信任,令皇甫蒿既有信心,也有勇气,与自己共享机密。
而若能夺得一骏之位,便是令他人信任自己的资本。
“就在这几日之中!”皇甫蒿道:“我已和宋宪谈过此事,且等他安排妥当,自会有人来接秦岭。”
宋宪乃“六驰”之首,身负镇守虎牢之重任,统领一关之兵。
“甚好,甚好,”秦施欣慰一笑,道:“犬子前程,全仗皇甫兄大力扶持!”
皇甫嵩淡淡道:“那也要瞧他身子骨硬不硬。”
谈到此处,秦施心中一亮,细忖:“张绣坐镇长安,宋宪把守虎牢,而华雄之威,笼罩洛阳,又有皇甫蒿在两城一关之间穿针引线,为董卓收集机密,培植心腹——这四位,才是董卓真正信得过的人!”
想到此处,心中登时亮堂堂,自知日后正要下大力气,与这四人好好相处,增进情感——得此四人信任,秦家在洛阳城中,则可四平八稳,风雨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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