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几个人又说了几句,便各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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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腔的怨愤,时豫回到了公司,然而他刚一推开门,一个紫砂茶杯就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直接砸到了他身后的墙壁上。
一抬头,时仲年正坐在他的大班椅上,爬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怒其不争的怒火,浑浊的双眼恨恨的盯着他,而时夏正战战兢兢的站在他旁边,不停地向时豫使眼色。
时豫抿了抿唇,弯下腰恭敬地鞠了一躬,“干爹。”
“阿豫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你还想让我把时远交给你?”时仲年用手上的拐杖不停地在地上敲着,柱头发出“笃笃”的响声,让时豫心里有些烦乱。
“对不起,干爹,是我办事不利。”时豫双手贴在裤缝,整个人都紧绷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面前的老头。
“哎,罢了,是我对你寄予的希望太高了。”时仲年轻轻摇了摇头,“关于你继承公司,以及和夏夏结婚的事,就先放一放吧,我想夏夏还是需要一个能负担得起她人生的男人才行。”
一旁的时夏着急的跺脚,“爸!”
“你给我闭嘴!”时仲年一个厉色甩过去,拄着拐杖站了起来,“你跟我回老宅去,这段时间在家里呆着,不要再和阿豫见面了,让他也好好想一想。”
时夏撇过头,愤懑的说:“我不走,我是阿豫的助理,他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时仲年恼火的看着她,直接一个耳光甩上去,时夏捂着自己发麻的侧脸,短发垂下来挡住了她的脸,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一滴一滴落下来的眼泪。
时豫心疼的叫了一声,“干爹!”
然而时仲年却对他的焦急充耳不闻,指着时夏的鼻子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今天你要是敢不跟我走,我叫人把你绑也得绑回去!给我滚回老宅!”
说完对着外面大声喊道:“来人,把大小姐给我带走!”
很快外面便走进来两个时仲年的手下,两人径直走到时夏面前,说了一句“大小姐,冒犯了”,便直接拖住她的手臂向外走去。
时夏被两个人生拉活扯的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回头哭着喊他,“阿豫,阿豫”
时豫看着她这个样子,心疼的无以复加,“夏夏!”
然而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时仲年的人给拦住了,面无表情的说道:“豫少,您还是不要干预这件事比较好。”
一直到时夏被拖走,时豫都只能束手无策的站在原地看着。
闹剧结束,时仲年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道:“阿豫啊,干爹这也是为了你好。夏夏在你身边,只会给你增添压力,这段时间你好好想一想,如何才能彻底打击到战祁。”说完又别有深意的强调了一句,“别忘了当年是谁把你从缅甸海里救上来的。”
时仲年说完便走了,时豫站在原地,终于忍不住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眼中满是亟待迸发的怒火。
战祁,战祁,都是因为他,时夏才会被时仲年带走。
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顾及所谓的狗屁兄弟情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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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祁回到铃园的时候,宋清歌正在书房里弹竖琴,而辛恬则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她十八岁的模样。
淡雅,矜贵,每天只需要弹弹琴作作画。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千金。
听到脚步声,宋清歌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漠然道:“你回来了。”
“嗯。”战祁手臂上挂着外套,对她笑了笑,“你继续。”
“不弹了,弹了一上午,坐的腰疼。”自从上一次受伤之后,她就总是觉得腰部特别容易累,坐的时间长一点就有些不舒服,从琴凳上站起来,她又问:“对了,我听说今天召开董事局大会,情况怎么样?”
“没怎么样,战诀失败了,战峥最终还是选择了我们这边。”他回头看了看沙发上的辛恬,“为了她。”
宋清歌不屑的冷笑。“呵,现在人都成这样了,他表现的再深情又有什么用?”
战祁不置可否,只问她:“崔灿的事,你弄得怎么样了?”
“法院已经受理了,传票应该也给崔灿发过去了,可能不日就会开庭吧。”
“嗯,我手上现有的所有证据都移交到靖谦那边了,有他给你做代理人,你不用太担心。”
宋清歌抿了抿唇,语气很疏离,“谢谢。”
战祁蹙眉,“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他是真的很不喜欢她这种公式化的语气,就好像无形中将他推到了千里之外似的。
宋清歌刚想说什么,沙发上的辛恬却恰好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对她道:“清清。什么时候吃饭啊?我好饿。”
“琴姨刚刚还来叫你了呢,看你睡着,就说等一会儿吃。”宋清歌微笑着,像学生时代那样朝她伸出手,“走吧,我们下楼吃饭去。”
“好诶,去吃饭了”
辛恬像个孩子似的牵住她的手,和她一同向楼下走去,战祁站在原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跟了上去。
因为辛恬刚流产,所以这几天的饭都以清淡为主,辛恬并不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为此还抱怨了好多次,吃饭太寡淡,可他们却什么都不能说。
一桌人自顾自的吃着,宋清歌招呼忙里忙外的琴姨,“您也别忙了。过来一起坐吧。”
琴姨笑笑,“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