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泽哭笑不得道:“别闹,你是偷菜偷上瘾了?”
顾虹见说:“那怎么办?!”
林思泽沉思片刻,道:“先把炭火分了用吧,等实在不行……”
“我再去偷。”顾虹见心领神会。
这回林思泽没说她胡闹。
冬至那日清晨,顾虹见一醒来,便发现昨夜不知何时又开始下雪了,此刻雪也没停,且比以往她看到过的任何一次雪都大。
她像只闹腾的小雀儿一样扑棱着翅膀在雪地里蹦来蹦去地欢呼:“下雪了!!!好大的雪!”
林思泽待在屋里,只从窗边探了个头出来,凉凉地道:“冷死了,有什么好开心的。”
顾虹见道:“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雪!”
她跳进雪里,雪直接淹没了她的膝盖。
顾虹见:“哇哇哇……”
顾虹见又故意一个趔趄,倒在雪地里顺势打起滚来。
林思泽:“你是狗吗?!起来!小心着凉了!”
顾虹见冷哼一声:“我才不像某人,身子那么弱,我才不会着凉!”
林思泽道:“起来。”
“哼。”顾虹见鼓着脸还是乖乖地爬了起来,又忽然惊呼了一声,“梅花开了!”
这回林思泽才来了兴趣,穿戴好了,出去跟着她看墙角那随着大雪悠然开放的腊梅,鲜红的颜色在一片白茫茫中显得格外亮眼。
“凌寒独自开……好兆头。”林思泽勾了勾嘴角。
顾虹见也很开心,在屋外玩了好一会儿。
然而仿佛是为了反驳顾虹见哪句“我才不会着凉”顾虹见回屋后就染了风寒。
林思泽还是见她不像以往闹腾,跑去她屋子看她,才发现她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可怜极了。
“顾虹见……顾虹见?”林思泽伸手探她的额头,只觉得烫的吓人。
顾虹见迷迷糊糊地,道:“咦……林思泽……”
她已经很习惯不喊他平王而是喊他林思泽了。
林思泽说:“顾虹见,你额头很烫。”
“会吗……我怎么觉得我身上好冷……”顾虹见抖抖抖,整个人缩的更厉害。
见她的确病的不轻,林思泽有些着急,亲自去找太医,然而冬季来临,生病的人不在少数,太医院的人也不怎么看重这个影子一般的小皇子,推推拖拖一直不来,加之刚好冬至来临,太医院的人也要休假,居然跑的没人了。
林思泽看着顾虹见通红的脸,咬咬牙,把她扶到了自己背上去。
顾虹见烧的迷迷糊糊的,还是疑惑道:“怎么了……”
林思泽说:“环着我脖子,你去我那里睡,两床棉被和一床,总好些。”
顾虹见惊呆,人都清醒了不少:“睡你的床?!”
林思泽说:“嗯。”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顾虹见嗫嚅道。
林思泽说:“我又没有要和你一起睡。”
顾虹见:“……哦……”
奇怪,虽然她并没有真的想和林思泽睡,但为什么林思泽这么说,她还有点失望?!
林思泽把顾虹见扛去自己床上,又把两床棉被合在一起,再把所有厚重的衣服往顾虹见身上砸,顾虹见差点被砸的呕出来。
顾虹见:“可以了,我感觉我身上坐着一个人,呕……”
林思泽这才住了手,又生了火,坐在顾虹见身边。
外面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林思泽直接端了中午的剩菜剩饭,用铁钳子钳住碗,放在火上热了一会儿,给顾虹见喂了下去。
顾虹见愁云惨淡,说:“生病了还要吃这种东西,好惨啊。”
林思泽说:“你不吃那我吃了。”
顾虹见刷刷吃干净了。
林思泽有点心酸,道:”将来,我一定会登顶。“
顾虹见吃饭间隙道:”嗯嗯嗯,然后呢?“
”保护我想保护的人——顾虹见,到时候,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顾虹见感动的不得了,道:”嗯!“
五大三粗的顾虹见虽然感动,但吃过饭也就迷迷糊糊地要睡了,睡前看见窗外影影约约传来橘色的火烛光辉,她猛地惊醒,道:“今天是冬至!你不去盈喜殿?”
林思泽说:“不去了,反正也没人会管我。”
顾虹见说:“但怎么也要去吧?!”
林思泽说:“你让我一个人去??连个贴身宫女都没有。”
顾虹见想了想,困道:“那你还是别去吧。”
说罢很快就睡了。
林思泽守在旁边,时不时探探顾虹见额头上的温度,又不时添些柴火,顾虹见半夜醒来,看见林思泽在旁边打盹,她伸手一摸林思泽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
顾虹见说:“林思泽。”
林思泽睁开眼睛,有些困顿:“嗯?你怎么醒了?”
顾虹见往里挪了挪:“林思泽,你过来一起睡吧。”
林思泽好笑道:“不是男女授受不亲?”
顾虹见有些羞涩,道:“反正……你不是也把我当男的吗。”
林思泽居然当真点头:“那倒是的。”
说罢脱了外衣,也没啥顾忌,便睡了上去,顾虹见伸手挡住自己的嘴巴,林思泽青筋直冒,道:“你挡什么?!我才不会亲你。”
顾虹见脸简直红的不得了,说:“谁说你要亲我了?!我染着风寒呢,怕传染给你。”
林思泽道:“行了,手放下来吧,本来鼻子就不通气,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