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东这厮真是痴情种,一见美人落泪,立马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化为绕指柔,菜了。
“宝荷,我留了那孩子的脐带血。”
“东东,我……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喝醉了啊!我只知道,我是先和阿冲在一起的,后来你又突然出现,我根本不想跟你,你让我怎么跟你说?我们早就结束了!不管有没有阿冲的存在,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你很清楚的,不管是你们陈家,还是你母亲家,都不可能接受一个私生女做自己的儿媳妇儿的。”
“可是……”
“你别再说了,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脚滑才落下去……”
踌躇的陈东东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吼道,“不!是任莲盈那个贱人,要不是他,我的孩子就不会这样死掉。该死的,上一次都该直接把她撞死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命大,还能重新站起来跟我们闹这幺蛾子!”
墙角的水花一弹,慢慢散了开。
任莲盈跌坐在地,已经满脸苍白。
原来,她的那起车祸真不是意外,凶手竟然是陈东东!
她撑起身子,就往外冲,可是今日一天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走了几步就喘得厉害。
不,她不能离开,她还要听听他们要怎么谋划害自己。呵,真是讽刺!拥有了这等能力,可是却无法直接将这两奸夫淫妇绳之以法,报复他们。
该死的!
怎么才能拿到他们作案的证据呢?
正在这时,清洁大妈推着车走过。任莲盈看到了车上放着的一瓶消毒液,这种东西的制毒性也不低,若是人吃了不及时洗胃的话,会非常痛苦。若是身体弱的人涉入过量,也会很快死亡的。
……
“不,东东,你不能再为我……杀人了!”
顾宝荷激动地抓住了男人,满是泪水的目光中泛着红,还压低了声音,紧张地朝门口方向张望了一下。
虽然只是个小动作,还是让敏感的陈东东觉得舒服了几分。
他一拳头捶在桌上,怒道,“那个孩子是我的!这已经是……”
第二个,这样的话他深觉没脸说出口,过于愧疚的心情才让他刚才失探说出要再杀人的话儿。
顾宝荷哭着安抚,恳求。
陈东东渐渐冷静下来,终于妥协了。
两人又低声说了些体己话儿,陈东东还强吻了顾宝荷一番,发誓不会让人再伤害她,便离开了。
陈东东的脸色依然阴沉,心里自有一把算盘,他并没有给顾宝荷说真话。
不过刚踏出病房时,脚下不知踩到什么,让他一下朝前滑,来不及伸手抓门,就来了个前行一字马,劈了下去。
嘶拉一声响,某人的小脚西裤开裂。
等到旁人惊讶地跑来扶起他,他自己都一脸懵逼,不明白好好的自己怎么就突然跌倒得这么惨,内裤都露出来了,整个屁股布都裂开了。这可不是什么便宜裤子啊!
周人看来的眼光,让陈东东又羞又气,夹着屁股跑掉了。
角落里,任莲盈小小出了一口气,可是心情仍然非常糟糕地下了楼。
顾博雅刚好赶到,看到妹妹的模样担心地询问了几句,任莲盈也只是打发了去。
坐上车,任莲盈还想着。
要是她够狠,可以将消毒水,神不知鬼不觉地渗入顾宝荷的饮料杯子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报复陈东东!
不,不可以!
“莲盈,莲盈?”
猛然回神时,任莲盈脸色苍白一片,全身都是冷汗,觉得自己像是刚刚从冰火地狱溜了一圈儿。
她看着担心的顾博雅问,“哥,你知道,我们任家真的从来没有用药,害过人吗?”
顾宝荷愣了一下,没料到姑娘突然问这个,“就我所知,当然是没有过。不过……”
任莲盈别嘴,“哥啦,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加个但字,不仅打自己脸,解释都变成了掩饰了。”
顾博雅见妹妹还会开玩笑,松了口气,道,“盈盈,人就是个非常复杂的动物,随时都有可能改变。有时候还会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
任莲盈沉默半晌,“若是,你亲眼看到自己的仇人在面前作恶,你会不会想要杀了他?”
顾博雅也严肃起来,“当然想杀。可还是要加上这一句,盈盈,我们是人,不是野兽,更不是神。想杀,和动手杀,其实有本质上的区别的。法律上,谋杀未遂,和谋杀成立,两者判刑都完全不一样。后者,很可能就是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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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三更完!进入三伏天啦,姑娘们要多喝水,多运动,顺便吃只炖鸡哟!么么哒,身体好才是真的好。lt;/tdgt;lt;/t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