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俊只觉得头脑一热,献血从脑门流了下来。
唐诗一看事情闹到大了,立马去要拦住父亲和哥哥。
但是一个弱女子哪能拦住两个大汉呢,唐诗被推了一个踉跄,唐建父子俩冲了来。
彦俊心想,以自己的身手,是十个唐建也不是对手,但对方毕竟都是唐诗最亲的人,自己总不能真的跟人家动手吧?
三十六计走为计!
彦俊抱着头往外跑。
唐建父子抡着板凳紧追不舍,一直追出了唐家的院子。
唐家的吵闹声惊动了邻居,村里好多男女老少都跑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看热闹的问唐诗妈妈:“他婶子,这是咋回事啊,大过年的怎么还干了?”
王丽哭诉道:“这个穷鬼,打俺老公,你们都评评理,有姑爷第一次门把大舅哥打了的吗?”
围观的村民一听,立马炸锅了,这他娘什么人啊!还敢欺负俺们山北村了。
安北村虽然贫穷,但村民们同仇敌忾的团结性还是很浓厚的。
村里几个小伙忍不住冲去了。
几个小伙一冲去,一帮不大不小的孩子也冲去了。
彦俊头已经挨了几棍了,血流不停,心想,这要是不跑,准得死在这里,这他妈过得是什么年啊!
彦俊撒开两条腿往村外跑去,因为到处都是积雪,摔了好几跤,直到半小时后,彦俊才狼狈不堪的彻底摆脱了追打的村民。
看着消失在远方的村民,彦俊喘着粗气,把羽绒服脱下后,从衬衣撕下一块布,把咕咕流血的头部包扎了起来。
苍茫的华北平原,风雪打在脸如刀子割了一般,满眼的白茫茫此时已不是新年的点缀了,反而成了一种孤寂的感觉。要不是隔一阵有一两声新年的炮竹声响起,彦俊还以为这个世界剩下他一个人了。这种感觉像当时他穿越高原无人区的感觉一样,颇为孤苦。
村子是回不去了,这大过年的,客车也几乎都停运了,这特么该往哪里走呢。
彦俊不禁苦笑,自己半年前还是几十亿集团的老总,光是顶尖的保镖有百名。现在却跟丧家犬一样被全村人追打,去都没地方去。
漫无目的的在天寒地冻的乡村道路走了一会之后,彦俊听到了阵阵汽车声。
坏了,不会村民们追来了吧?彦俊赶紧回头看去,发现是唐诗开着白色丰田轿车来到了自己面前。
唐诗很是惭愧的下了车,满脸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啊彦俊,刚才想跟你演出戏,结果有点失控了。”
彦俊心想,唐诗虽说是90后,但情报工作早已将这个女孩打磨的远同龄人要成熟稳重。唐诗无缘无故不会恶作剧的。
彦俊苦笑着说:“到底为什么让我打你哥啊?你这是带我到你家过年呢,还是盼着我过世啊?”
唐诗把彦俊的手包、手机还有自己丰田车的钥匙递给彦俊,尴尬的解释道:“彦俊,今天之所以闹这么一出,是有原因的。在前天,我在查一起商业情报案件的时候发现,周子雄的那个情@人郑悠悠的背景不简单。”
“哦?”
唐诗说:“我们在城破获了一起商业间谍案,对方是日本宜式会社下属的一个子公司,专门收集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情报。据嫌疑人交代,他们分公司有个女商业间谍在广南活动。而且根据他的描述,这个女的很可能是郑悠悠。”
彦俊的脑袋原本被板凳抡的头昏脑涨,此时听唐诗这么一说,感觉头更大了。周子雄的那个卧底学警还没接触,这又冒出来一个日本女间谍。
彦俊呆呆道:“你这情报……准确性到底有多高?”
“九成把握。她的档案我们反复查过,查不出问题。这也是正常的,专业情报部门伪造过的档案,很难发现漏洞。”
彦俊皱着眉头,说:“九点九成也不行啊,你得告诉我百分百确切答案,郑悠悠到底是不是日本间谍。是的话,我做了她!”
唐诗白了彦俊一眼,说:“你杀的人还少啊?怎么张口闭口的要杀人!”
彦俊说:“这日本鬼子不是人人得而诛之么!杀一万个都不解恨,南京大屠杀我们死了三十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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