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斌明白李龙的意思,他是怀疑军情所为,怕把沈斌拉进这趟浑水。真要是向他们想的那样,恐怕瞿辉要向军情发难了。瞿辉可不是罗志森,吃了他的蛋糕,你不吐出双份都不行。
沈斌与瞿辉的车一前一后离开了别燕山庄,在路段中途的拐弯处,李龙三人换乘国安的接应车,瞿辉的红旗专车饶了一圈返回了山庄。
薛平山再次回到了医院,此时大领导们都在研究着瞿辉的到来,没人过问这个歪脖树去了哪里。
国安的车中,韩成兵看了看李龙,小声说道,“老龙,说实话我的第六感还是怀疑桑格。那些警卫的描述,跟前几次的调查情况差不多。当时我不知道桑格跟着沈斌来到闽东,现在看来,这事还真不好说。”
李龙摇了摇头,“我相信沈斌,这种事他不会跟我开玩笑。沈斌也不是怕事的人,就算是桑格干的,他绝对会承认。另外,从监控上看着不像,没有看到乌木杖。”
“废话,前几次的案子,不是一样没有看到吗。当然,我只是怀疑,并没说就是他们。”
“老韩,桑格上几次的案子,你可是查看了上千次监控,才发现的线索。桑格和大牙不同的时间在案发现场出现过六七次,说明他们也很谨慎,在搜集作案情报。但是这一次,沈斌才到达两天,他们根本没有情报侦查的时间。”
韩成兵抿了抿嘴,略一思索说道,“按照正常推理,的确应该把他们排除在外。但是,别忘了资金就是在沈斌小老婆那里出来的,或许桑格早就知道了资金到达的时间。”
“那金库的位置又怎么解释?总不能也是提前知道的吧。再者说,薛平山的身份这么神秘,如果不是出了这事,连咱们国安都不知情。老韩,我知道你的第六感很灵验,不过这次应该是你错了。”
韩成兵挠了挠灰白的头发,不禁笑道,“怀疑归怀疑,就算是他们干的,也不能告诉瞿辉。算了,不说沈斌那小子了,这次的重点,我还是倾向于内鬼。”
两个人开始探讨着案情,此时沈斌也返回了经贸大厦。短短的两个小时,沈斌仿佛经历了一次大洗脑。太多的没想到,让沈斌觉得此次闽东之行,成了一场政治阴谋。来之前沈斌一直认为韩波是故意压制方浩然,好让上层觉得发改委系统毛病不断。现在沈斌才明白,原来韩波是剑指瞿辉。或许是韩波发现了薛平山的秘密,才故意派他来做这个恶人。
对于这次发生的大劫案,沈斌根本就不怀疑大牙和桑格。这两天来大牙挨了顿揍,一直躲在宾馆里不好意思见人,怎么可能组织一场这么大的行动。别说是桑格,就算平措丹巴复生,沈斌觉得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查找到金库的位置。
更何况,桑格的能力不及平措的百分之一。平措丹巴借助乌木杖,可以让咒力覆盖整个中南海。而桑格使用乌木杖,只能施展一些不入流的小咒术。这些小咒术,已经退化的连弄死一条狗都不容易。
沈斌可不知道,自从平措给他灌顶失败之后,自身也受到了沈斌纯能量的反击。平措丹巴本以为无法再传承自己的功力,没想到给桑格测试几次之后,居然接受了部分功力。只是连他这个当师傅的也不知情,这种传承发生了变异。平措丹巴的咒力强大,但并没有对物品的感知能力,而桑格的咒力施展出来虽然咒力不强,却让自己多了一双无形无色的眼睛。沈斌也是太过自信,他哪想到大牙会踩了狗屎运,居然还用人格为他们作保。
闽东省委书记办公室,专职秘书张力向黄荣元汇报着别燕山庄一下午的工作记录。根据现场监视记录,除了瞿辉的专车跟消化食似的兜了两圈,就只有一个叫沈斌的去过别燕山庄。
黄荣元眉头紧锁,在中央上层他打听了一圈,居然没人知道瞿辉到闽东要干什么。不少关系好的同仁还告诫黄荣元一定多加小心,瞿辉可不是有闲心端着茶壶遛鸟的主。从政这么多年瞿辉除了祸害掉不少干部,还没见他提拔过谁。这次瞿辉突降闽东,指不定谁要倒霉。
张力打开文件夹,轻声说道,“黄书记,我觉得瞿副总理这次来闽东,应该是为了这个沈斌。下午我查了一下,沈斌这次是专门来调研省经委政策执行情况。难道说,是省政府那边有人出了问题?”
黄荣元点了点头,“这个沈斌我听说过,谢总理的女婿,以前是跟发改委方主任,后来又跟了中组部韩波部长。张力,你说会不会是~府院那边要动刘义光省长,故意让沈斌打前站,瞿辉来收拾残局的?”
张力一愣,想了想谨慎的说道,“也有这个可能,刘省长是韩波部长的体系,瞿副总理可是方主任铁杆的支持者。前段时间我从高层秘书圈子里打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在中央高层会议上,瞿副总理给韩波部长制造过麻烦。”
黄荣元满意的点了点头,张力是他一手提拔的干将,每次进京都花重金维护了一批高层领导秘书。这些内部消息,也是基层领导最想知道的事情。
“小张,你马上安排一下,我要亲自接见一下沈斌。记住,要以私人的身份邀请。”黄荣元吩咐道。
张力点头答应了一声,他明白黄荣元是让瞒着政府那边。别看沈斌是总理额女婿,但是与黄荣元级差太大,这种会见在官场中有媚上之嫌,一般情况都会刻意避免。就算要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