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辉呵呵一笑,“晚了,你就是把他大卸八块,也改变不了你插手此事的事实。要我说,你还真该帮阎真度过难关。”
谢援朝眼睛微微一眯,看着瞿辉沉声问道,“瞿辉,你这是什么意思,非要挑起内部矛盾你才高兴?”
“不不,你别误会。lt;gt;我的意思是说,最好找个办法既帮了阎真,还能让安主席心平气和。其实阎真这事对你一举三得,你应该插手。为政者不审时度势把握机会,永远也成不了帅才。”瞿辉看着谢援朝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亲自去安主席那求情?”谢援朝冷笑的问道。
瞿辉摆了摆手,“以前你当部长的时候,可以去。但时至今日你老谢身为中国行政首脑,此做法不妥。”
“那怎么办?强行施压还是对抗。”谢援朝嘲讽的看着瞿辉,心说你是看出殡的不嫌殡大,我手里有什么资本去跟安致远斗。
瞿辉指了指鼻子,“不是还有我吗,此事你不好出面,我可以帮你。你想想,沈斌已经这样做了,就算你不管不问别人也会认为是你主使。不把这件事圆满解决,安主席心中永远存在着一个结。凭咱哥俩这么多年的关系,加上我跟沈斌那小子的情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放心,我瞿辉出马保证让安主席平息震怒。真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我来帮你抗。”瞿辉誓言旦旦的说道。
谢援朝吃惊的看着瞿辉,心说这家伙无利不起早,什么时候改名叫雷锋了。这件事确实像瞿辉所分析的那样,谢援朝要能替阎真开脱,肯定会得到中立派的大力支持。不过谢援朝也明白,安致远这一关可不是容易过的。
瞿辉看着谢援朝疑惑的目光,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当然,这份苦差我不能白干,总得有点回报才行。”
“哼,我就说你瞿辉没这么好心。”谢援朝看着瞿辉,心说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别把自己伪装的跟菩萨似的。
瞿辉没在意谢援朝的嘲讽,接着说道,“至于要什么回报以后再说,总之,这事包在我身上。”瞿辉信心满怀的看着谢援朝。
谢援朝苦笑着摇了摇头,“瞿辉啊,你该拿面镜子照一照,你这形象就是典型的奸商。”
“这话可不对,我还不妨告诉你,在中央没人比我瞿辉坦率。看到不对付的人,我敢当场给他脸色看。谁敢跟我使手段,做梦我都得琢磨着怎么弄死他。当然,这话也只有咱哥俩私下里说说。出了这个门,咱还是一副高大全的光辉形象,不能给党抹黑是不是。”
谢援朝忍不住呵呵笑了几声,有时候他还真欣赏瞿辉的坦率。相比那些虚伪的面孔,谢援朝还是喜欢与瞿辉这样的做朋友。
“老瞿啊,这方面沈斌倒是跟你很像,我都怀疑那小子是不是该姓瞿。”
“只要他不反对,我没意见。不开玩笑了,那边还有人等着你,咱们改日再聊。别忘了,这件事我可不能白出力。”瞿辉说着站了起来,也不管谢援朝是不是同意,摆了摆手向外面匆匆走去。
谢援朝在房内停留了几分钟,脑海里重新把刚才的经过回放了一遍。分析完几个细节,谢援朝苦涩的摇了摇头。他知道真正的奸商不是瞿辉,而是幕后的安致远。根据这几年的政治走势,安致远能得到谢援朝的支持,其利益要远远大于处理一个小小的阎真。但是安致远不可能自己出面让谢援朝接受这份好意,只能让瞿辉这么一搅合,谢援朝想不入浑水都不行了。政治交易不是纸张合同,只要心神领会就好。安致远要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的合作。
谢援朝迈步走出办公室,秘书胡海悄悄的跟了上来。谢援朝脚步微微一停,转身轻声问道。
“阎真是不是还在北京?”
“总理,他们还在,目前住在南立大厦,也就是以前的南城驻京办。”
“嗯,安排一下,晚上我请阎真吃顿饭。”
胡海一怔,为难的说道,“总理,晚上您要参加威廉大使的酒会,这事一周前都安排好了。”
“让阎真晚点来,就算吃个宵夜吧。”谢援朝说完,迈步向前面接待厅走去。
谢援朝要插手阎真案子的消息,在瞿辉刻意安排下很快在高层之中传播开。不管是卸任的老同志还是在职的核心大员,都被这个消息弄得有点糊涂,纷纷读解着这里面传递出的不同信息。
苏省南城,沈斌与冯晓等人喝着小酒,众人刻意回避着张展的话题。安闻已经给沈斌打来电话,在这件事上沈斌仁至义尽,该做的都做了。至于接下来会怎么样,沈斌也无法去判断。
沈斌端起酒杯,“冯晓,过几天我就去京赴任,于兰梅母子就麻烦你们多照顾一下。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给我打电话。”
沈斌知道不说几句也说不过去,大家同事一场,怎么也要交待一下。
冯晓伤心的叹息了一声,“唉,我和张展都是汉阳广电局出来的干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落得这样下场,老张他~不该啊。”
沈斌看了看众人,“哥几个都听着,不要以为中央反腐决定是走走过场。刀子没落下来之前,都觉得自己能躲得过去。往往是这种侥幸心理,才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咱们都是曾经一起拼搏过的老弟兄,能帮的我肯定会帮,但毕竟我的能力有限。所以说,通过张展这事,大家引以为戒。你们也别嫌我说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