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牙和汤友常他们呢?”
“你来之前,我已经通知华龙刚把汤友常送到国安行署。而且,是以你的名义。这样的话,自会有人在总部替你开脱责任。”
沈斌一怔,顿时明白了韩波的用意。沈斌感激的点了点头,“那军情方面,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吧?”
韩波摇了摇头,“不会,刘封说上面非常震怒,已经下令暂停仇顺廷的职务,让他回京做出解释。现在国安和军情高层,已经没精力过问岭西这边了。他们所担心的,就是中央这次的风波会有多大。”
沈斌想了想,“那好,现在我回去准备,明天一早我赶过来。”
“等等。”韩波说着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拿出一份手写的文稿。
“沈斌,我写了一份关于前苏联轰然倒台,与克格勃推手的内在关系。你让观察集团和乘风集团,以匿名的形式发表出去。记住,一定要让这篇文章形成巨大的讨论。”
沈斌接过来看了看,“匿名?直接挂你名多好,还能拿点稿费。”
韩波翻了翻白眼,“你要想挂就挂方浩然的名,把稿费给他吧。”
沈斌忍不住笑了笑,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发表这样的文章,署名之后等于引火烧身。
沈斌回去之后安排了一番,他没把情况告诉其他人,只是给丁薇说了一下。沈斌让丁薇带着桑格先返回南城,等这事忙完之后,沈斌准备请个长假,好好陪着刘欣等人聚一聚。
次日一早,沈斌按照上班时间来到了省政府。秘书二室已经订好了上午九点的机票,沈斌没想到刘封也跟着去北京。
飞机的头等舱里,刘封看着身边的沈斌,小声说道,“都是你惹的祸,非得把事情弄的不可收拾才算完。”
沈斌哼了一声,“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小子现在是我的下属,说话客气点。疯子,金凤还好吧?”
刘封郁闷的翻了个白眼,“好得很,专门给她开了间宾馆住着。”
“宾馆?不会吧,要住宾馆国安行署应该能查到。”
“不在宝城,在外地。”
“你娘,够狡猾。”
刘封看了看前面的韩波,压低声音问道,“沈主任,韩省长告诉你因何事去北京没有?”
“没啊,我哪知道。不会是嫌咱俩碍事,到北京之后就把咱俩踹了吧。疯子,听哥的,赶紧找好后路,反正我无所谓。”沈斌阴阳怪气的说道。
刘封眉头微微一皱,他还真担心韩波把他给辞退。那样的话,他在军情内部也失去了利用的价值。特别是韩波训斥他之后,刘封内心一直惶惶不安。
北京,政局高层大员们,仿佛都把目光盯在了军情与国安身上。王伟光的提案申请已经派发到副部级以上官员的案头,在非正常情况下提请召开中央委员会会议,需要达到一定的联名人数才行。
一天之后,大员们吃惊的发现,方浩然竟然也在联署上签下名字。不但如此,方浩然还专门写了备注,支持王伟光的提案。这一下,中央各部委像炸了锅一样,纷纷议论着此事。别看方浩然级别与职位不是很重,但他所代表的派系非同小可。安致远有意无意的竖立方浩然的威信,在大员之中方浩然等同于安系的代言人。方浩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禁让人们怀疑幕后的推手就是安致远。难不成,安致远要借助此事整合情报部门,把军情掌控权从田振文手里剥离出来?
中南海怀仁堂,主席田振文看着最新增加的联署名单,表情非常严肃。自方浩然联署之后,短短三个小时又增加了七名安系大员。现在距离召集会议的要求只剩下几个名额,田振文知道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召开会议基本已成定局。
田振文放下文件,不禁自言自语的说道,“安致远这个老狐狸,莫非他真要把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国安拱手放权?”
田振文有点心烦意乱,虽然面临同样的问题,他与安致远的心境却大不相同。安致远名义上已经卸任,他田振文却是当值主席。卸任在家可以无牵无挂,不必在意下面的议论。当值者却不一样,即便是放权,田振文所面临的压力远远大于安致远。自建国以来,情报掌控权还从未有过在当值主席手里溜出的现象。如果田振文迫于中央委员联署的压力放弃军情,那对他的执政威信将是很大的打击。
大秘书程修轻轻的走了进来,田振文一看,顿时恢复到心平气和的样子。
“主席,遵照您的指示,我刚从府院那边过来。”程修轻声说道。
“怎么样,作义和援朝有什么看法?”田振文靠着沙发椅,平静的问道。
“作义总理还在欧洲,援朝副总理已经跟作义总理进行过沟通。他们一致认为,军情与国安的长久对立,于党于国都不利。”
田振文微微点了点头,“这么说,他们也支持伟光同志的意见?”
程修微微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主席,看样府院方面,这次意见很统一啊。”
“这应该是作义同志的意思,援朝同志只能维护府院的利益。”田振文叹息一声说道。
“主席,中宣部那边我已经询问过,是~韩波在岭西签署文件发布的内参。韩波已经到了北京,他询问您什么时候有空?”程修谨慎的询问道。
“嗯,瞿辉已经打电话向我解释了此事。这个韩波啊,政治头脑还是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