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南海紫光阁,总理何作义与副总理谢援朝侧坐在沙发上,两位府院大佬谈论着今年的经济形势。随着国际事务纷争不断,中国外埠经济面临的压力非常巨大。中国是产能型经济,随着出口产业的日益加重,每降低一个百分点,预示着国内将有一大批人将会失去工作。国家的稳定基于民生的安逸,百姓们不可能再回到那种勒紧裤腰带大干革命的年代。经济的平稳发展,成了稳定政局的重要基准点。
何作义准备用半个月的时间出访欧盟诸国,以达到摆脱美国牵制所带来的影响。临行前,何作义暂时把府院重任交给了谢援朝。
“援朝啊,这一次我们的出访团队,大都是国内知名企业的老总。欧盟虽然江河日下,但是衡制美国还离不开她们。我走以后府院重任就交给你了,最近国内经济形势非常严峻,我觉得你该与各部委开个协调会议,在政策上尽量支持地方经济。我听说,国资和国土这两块政策收的很紧,地方上的很多干部都不满意。要我说,只要不违背大原则该放的还是要放一下。”何作义心情沉重的说道。
谢援朝点了点头,“这些措施只是一时之举,长远角度来看,还是应该挖掘内部潜力。只有把国内经济盘活,由卖方市场变为买方市场,咱们才能真正摆脱别人的挟制。”
“这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刺激消费的措施咱们用了不少,但是效果不是很理想。好了,这些事咱们就告一段落。另外,我听说岭西那边最近出了点状况,不知你听说了没有?”何作义侧身看着谢援朝。
谢援朝心中一动,故作迷茫的问道,“怎么,佳山同志遇到难题了?”
何作义摇了摇头,“不是他的事,而是军情与国安方面,好像闹了点矛盾。”
谢援朝微微一笑,“总理,您不会是指沈斌那小子吧?我这个女婿就是个惹祸的精,要我看,实在不行还是让他回到浩然身边,也只有浩然能压得住他。lt;gt;”
何作义呵呵笑了两声,“援朝,我可没有暗示你什么,沈斌那小家伙其实还不错。我听说,韩波对他称赞有加,很器重沈斌。”
说到这,何作义声音一低,“我要说的,是国安与军情的高层较量。”
谢援朝眉头微微一皱,“总理,这两个部门都有大树遮挡着,我看咱们还是不要过问为好。不管他们怎么闹,最终还不是那两位一句话的事。”
何作义微微叹息了一声,“这两天很多老同志找我反应,目前的这种情报格局,已经落后于时代的发展。长此下去,恐怕对党对国都不利。”
谢援朝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也收到了风声。现在不光是老同志,中央很多委员也开始不满。其实,任何部门一旦凌驾于法律之上,没有监管是非常可怕的。”谢援朝隐晦的说道。
何作义欠了欠身,“援朝,我走以后你多注意一下这方面的动向。中央干群中一旦形成风潮,自会有人站出来提出议案。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到时候你可以用咱俩的名义发表一下看法。”
谢援朝一怔,“总理的意思是~?”
“放眼于未来,该坚持的立场还是要坚持。”何作义靠在沙发上轻声说道。
谢援朝微微点了点头,他明白了何作义的意思,是想联合他一起表明立场。何作义的意图很明显,此时与谢援朝捆绑在一起,府院才能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今时今日的何作义已经不满足屈尊与他人之下,任何机会对他来说,都是加重自己话语权的筹码。
两个人的谈话并非空穴来风,这两天中央忽然刮起一股暗潮,目标直指军情与国安。谢援朝当然也受到了消息,但是他并不想参与此事。lt;gt;因为参与进去,就等于触动了安致远与田振文的切身利益。现在何作义这么一说,等于把谢援朝架在了他的阵营里,想躲也躲不开。不过何作义这么做,也等于给谢援朝带来了共同利益。在政治上,往往就是这种利益关系,才能互相吸引到一起。
岭西宝城,国安行署的一处秘密关押地点,两日来沈斌已经接连绑架了军情七名基层小头目。按照沈斌的推断,军情方面应该会狗急跳墙与他们打拼一场。但奇怪的是,仇顺廷好像忽然变得软弱起来,一直缩头没有任何行动。沈斌可不知道,并非仇顺廷被他们的实力吓怕,而是军情二部部长王朝文下了命令,责成仇顺廷按兵不动,等等上面新的指令。
中央风声一起,负责军情的白赞晨感到有点不妙,他也怕成为众矢之的。白赞晨让岭西暂时平静下来,躲过这阵风声在做打算。沈斌在岭西发生的绑架行为,白赞晨并不知情,这种丢人的事仇顺廷当然不会汇报。虽说上面下达了命令,但是仇顺廷心中的怒火却是日益高涨。
沈斌打开房门,走进了关押刘封的密室。这两日令沈斌最郁闷的,就是这帮被绑架来的家伙,死活不承认汤友常是被他们弄走的。要不是对方身份特殊,沈斌真想让韩成兵动用银针搜魂**。
沈斌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刘封的对面,“疯子,咱哥们也算是相交一场,你实话告诉我,金凤与大牙他们都关在什么地方?”
“沈斌,绑架军情人员,你这是在犯罪懂不懂。我劝你还是赶紧放了我,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犯个屁罪,有本事仇顺廷就汇报上去,老子不在乎。我再问你一次,大牙是不是你们绑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