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友泽在忐忑不安中等待了几个小时,他没想到王子言不但没有臭骂他一顿,反而把处理西丹事务的大权交给了他。唐友泽跟随王子言这么多年,与其说是名警察,不如说是混迹于黑白两道的隐形大哥。既然王子言暗示可以不择手段,唐友泽立即开始行动起来。
火电集团出了这么大的事,按说得是一名副总级的领导出面与西丹沟通。王子言把权利交给唐友泽,不但是看重他的能力,更是出于一种信任。
西丹火电集团警务处里。唐友泽召集副处长蔡明宇,二大队长王恺,及集团法律顾问程建律师,开了一个小型会议。
范成贵与刘国平的相继落难,可把二大队长王恺高兴坏了。对于空置的那名副处长位置,一直以来王恺都没敢往这方面想。刘国平与范成贵都比他资格老,王恺知道肯定没自己的份。但是现在,王恺觉得幸福来得竟然如此突然,他恨不能回家上几柱香来感谢沈斌。
唐友泽看了看众人,沉声说道,“这次中区向咱们发难,对警务处来说是一次极大的挑战。这件事老板非常震怒,责令警务处务必尽快解决。程律师,会后麻烦您去中区分局跑一趟,看看能不能先把咱们的人保出来。”
程建摇了摇头,“唐处长,保人恐怕很难,不过我会与两位队长见见面,先把情况问清楚再说。中区司法机构还没有正式下发通告,说明案子还没进入司法程序。唐处长,我觉得实在不行就在他们警务人员身上下点功夫。”程建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花钱把事摆平。
唐友泽冷笑一声,“程律师,这里面的水很深,他们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对方没有走司法程序,就是在等咱们上门。沈斌那小子可不是弱智,他明白这种案子经不起推敲。范成贵是在执行警务任务,怎么可能会蓄意放火。就算没有通知当地警方,也不是什么大过错。刘国平的事倒是有点棘手,不过我相信那是误伤,绝对不是有意而为。综合各方面的消息,沈斌那小子只是意图把水搅浑,并非是针对咱们的两位队长。lt;gt;”
“既然这样,是不是直接与姓沈的接触一下?”程建看着唐友泽问道。
“没必要,这小子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真正的主人是方浩然。不过,为了防止狗急乱咬人,所以,咱们要尽快把范成贵刘国平弄出来。只要人回到咱们火电集团,沈斌那小子是一点招都没有。他所谓的什么发布会也好,上报立案也罢,都是吓唬人的。这样的事他可以栽赃,但绝对敢曝光于天下。把水泼出去容易,再收回来可就难了。逼急了上面的大佬,这小子只有死路一条。”
唐友泽不愧在警界混了多年,冷静下来之后把这件事分析的很透彻。他明白沈斌的真正意图并非要鱼死网破,真要是正式立案公布于天下,那等于系了个死结。火电集团大不了抛弃两个沟通之门堵死。
副处长蔡明宇看了看唐友泽,接口说道,“处长,我跟张铭那家伙联系过,他说关于西丹火电方面的事,区里都交给牛健来处理。要不然这样,咱们找牛健好好谈谈。身为主管案子的领导,他有放人销案的权利。”
王恺点了点头,“我看可以,牛健这家伙我熟悉,以前分管后勤一直不得势,没想到借着政改之风一下子翻身了。”
唐友泽想了想,抬头看着三人说道,“咱们要做好两手准备,蔡副处长先私下找牛健谈谈,可以施点恩惠给他。沈斌毕竟是行政干部不是警务人员,放不放人是牛健的权利。另外,王队长马上着手调查沈斌和牛健的家庭成员。真要是逼到份上,咱们也得让他们知道厉害。”
“处长,牛健的家庭情况我清楚,他老婆在西丹一家进出口公司上班。沈斌是外来干部,没听说有什么亲属在西丹。”蔡明宇接口说道。
唐友泽目光阴冷的看了看三人,“沈斌的家庭情况一定要调查清楚,这小子耍了手段,不能就这么算完。lt;gt;至于牛健,他要敢不放人,那就找个接口把他老婆抓来。”
律师程建一听,嘴角弯起一个邪恶的笑容,“既然在进出口公司上班,涉嫌向外商提供火电集团的商业情报,这个借口非常合适。”
几个人干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简单一商量,马上制定出反击计划。火电集团一不缺财力二不缺少人力,加上从中央到地方上的方方面面关系,唐友泽觉得沈斌跟他们斗简直就是蚍蜉撼树。
西丹农庄小院酒店之中,沈斌与贾喜成小酌对饮着。自从上次在这里痛扁了大牙之后,沈斌很久没到这里来了。这一次,居然是贾喜成主动约请沈斌。不过沈斌觉得,这家伙肯定是有事求他。
整个下午沈斌都有点郁闷,火电集团的反应让他很疑惑,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一个领导都没来,只是派来一名律师。那名律师要求见当事人,牛健请示之后被沈斌断然拒绝。沈斌才不在乎那律师会去投诉他,在西丹的地面上找谁告状都没用。沈斌在等,他知道火电集团方面早晚会来个说话有分量的人。
沈斌端起酒杯,“老贾,你说我抓的这俩小卒子是不是身份太轻,人家根本不重视?不然的话,怎么连个领导都不出面。”
贾喜成撇了撇嘴,“不是人家身份轻,而是你的地位太低,不够资格让人家大领导出面。就像你刚才说的,连省政法委葛存福书记都出面了,火电集团能不重视吗。沈斌,我警告你,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