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意外?是政治还是~?”丁薇压低声音问道。
“我估计,可能是~八七二那边有情况。昨晚上半夜我在那边值班,就发现情况非常不妙。除了这事,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大佬们推迟会议。小薇,千万别说我说的,这可要掉脑袋的。要不是你和沈斌去过八七二,打死我也不敢说。”
丁薇脸色一变,她觉得贾喜成这个推断非常合理。换届选举举世瞩目,除了发生战争,也只有安致远出现变故,才能让这么重要的会议推迟。丁薇本来还想弄个独家头条,但一听牵扯到这事,这个独家还是不要为好。万一弄出事端,那可要闹出大乱子。安致远在党内军内威望极高,一旦把机密泄露出去,很可能造成意外变化。特别是丁薇知道安系内部的变局,更不敢把这样的消息泄露出去。
会场内,已经是人声鼎沸,各代表团成员及各国观礼人员都在议论着,不知道出现了什么状况。后面的媒体区域,更是互相打探着消息,询问着发生了什么。这些媒体虽然猜测,但没人敢胡乱发表意见。这种重要会议可不是人云亦云就能发表,不得到证实,发表的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看到丁薇从后台走出,媒体记者一窝蜂围了上去。就算弄不到头条,也想从这位观察集团大佬身上索取点线索。业内同行都知道观察集团有政治背景,纷纷恳求着丁薇透露一下。
丁薇无奈的给众人做了一个手势,只说自己在后台门内站了一会就被赶了出来。具体内幕,她根本就不知道。
就在人们的议论声中,一名大会组委会人员走到台上,宣布大会推迟四十分钟。组委会要求,各代表团务必在各自区域坐好,不得随意走动及大声喧哗。具体原因,这名工作人员并未向与会者透露。
南湖省代表团区域,副省长苗镓祥不禁疑惑的回头看了沈斌一眼。这两日沈斌没有来团报道,苗镓祥觉得他可能知道些内幕。看到苗镓祥询问的目光,沈斌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一无所知。就算知道,沈斌也不能告诉他。
沈斌的手机上,已经传来丁薇的暗语,此刻的沈斌,内心如打碎的五味瓶,为那位老人的离去感到悲痛。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体会到老人的操劳和远虑。有些人,在世时名操一时,但离去后很快就被人遗忘。还有些人,即使离开百年,人们依然会记得他。在中国的党史上,沈斌相信安致远会留下浓重的一笔。
半个小时之后,会场重新响起了乐曲,在激昂的义勇军进行曲中,田振文谢援朝等人,挥手步入了主席台。场内代表团成员,纷纷起立鼓掌致意。不过人们却发现,每位大佬的表情,不带任何喜悦色彩。
会场渐渐安静下来,大会秘书长程修,隆重宣布了大会纪律。说完之后,紧接着宣布,由总书记,国家主席田振文同志讲话。
程修的话音一落,场内顿时一片哗然。虽然是非常隆重肃穆的场合,但人们还是忍不住小声议论着。谁都没想到第一个讲话的,居然是田振文主席。这不但打乱了大会的程序,更是打破了以往的历史。而且,身为主持人的大会秘书长,居然没有宣布大会正式开始。
在人们的议论声中,田振文慢慢的站了起来,目光威严的扫视了一下会场。会场渐渐安静,最后变的鸦雀无声。
田振文双手撑着桌面,声音不高,却低沉庄重的说道。
“同志们,观礼的来宾们,以及中外媒体的记者朋友们。让大家等的辛苦了!
这次的党代会,破例推迟了将近一个小时,而又破例的由党内一把手第一个发言。我知道你们很惊讶,很想知道具体原因。是我请求大会组委会,给我第一个发言的机会。因为在大会正式开始之前,我要庄重的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
说到这,田振文微微一顿,目光庄严的看了看台下,“同志们,大家都知道,这一届党代会,是我在党内领导岗位上,站的最后一班岗。在此,我以一名老党员,老战士的身份,沉痛的向大家宣布。几十分钟之前,我们党无比忠诚的革命家,军事家,政治家,安致远同志,不幸离来了我们。他的离开,是我党和全国人民的重大损失。安致远同志虽然离开了我们,但他的精神,将随着我们一代一代的努力,继续发扬下去。在会议开始前,我以党内最高领导人,及国家主席的身份,提请大会,为安致远同志,默哀一分钟!”
安致远庄严的话音一落,主席台及会场内所有人员都站立起来。人们震惊愕然的看着主席台,军代表席位上,更是齐刷刷摘下军帽,不少将军的眼睛内闪烁着滢光。在低沉的哀乐声中,与会者都默默低下了头,怀着沉痛的心情为安致远默哀致敬。
整个上午的开幕式,变得庄严肃穆,人们的焦点,没有放在审议政府工作报告上,而是把重点转移到安致远离去对中国政坛的影响。
第一天的会议,在激昂和肃穆中过去。熟悉中国政治的中外评论家们,纷纷在各大媒体上,发表着自己的政治分析。评论家们一致认为,安致远的突然离世,受其影响最大的就是军方和安系。
任何议论都有他的对立面,评论员们在争论之中,把人们的目光,转移到安系的掌舵人方浩然身上。一方认为,方浩然将代表安系,继承和发扬安致远的执政理念。另一方则认为,安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