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主钱化路是个直性子,他站起来说道:“既然掌门把我们叫到惩戒厅,肯定有大事,你就快说,别让兄弟们着急。”
虞盛侯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李其禹,说道:“东门主赵文豹师弟大徒弟看到不是大玄派弟子,却在偷偷演练我们的武功,你们说这事该怎么办?”
几位门主一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片哗然。
赵文豹起身来到惩戒厅墙下,指着张贴在墙上的“大玄派惩戒规定”说道:“上面清楚的写着,非大玄派弟子,偷学大玄派武功者,或教给非大玄派武功者,要挖双眼、断腿骨,然后驱逐下山。”
李其禹不知道郑上旭偷学武功的事情,向大家看了一眼,好奇的说道:“谁敢偷学我们大玄派的武功,谁会把武功教给外人,胆子太大了吧。”
这时候,赵文豹来到李其禹面前,冷冷的说道:“有人看到你救的那个小子,在练功场偷练‘摘星追月连环拳’。”
李其禹一听,傻眼了,他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大声说道:“这事你可别乱讲,我曾多次叮嘱过他,不让他偷学大玄派武功。”
赵文豹呵呵一笑,说道:“我的大徒弟曲关鸠今天负责巡逻,在练功场亲眼所见,可让他们对质。”
掌门人虞盛侯说道:“这件事必须弄清楚,李师弟你别着急,现在让人把郑上旭叫来,一问便知,你看如何?”
李其禹说道:“让人把他叫来吧。”他低头沉思着,真的不相信这是真的。
时间不大,郑上旭被叫来。他来到惩戒厅,看到掌门和几个门主都在,心想:“叫我来这里干啥?会有什么大事情?”他不知道演练武功被人发现的事情。他特别看了一下李其禹的脸色,发现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掌门人看到郑上旭来了,就问道:“孩子,东门主大弟子曲关鸠说看到你在练武场演练‘摘星追月连环拳’,这是真的吗?”
郑上旭知道此事已经泄露,心里着急,小脸一下子白了,不知如何回答,抬头看了看李其禹。
李其禹还是不相信这件事,和蔼的说道:“孩子,你说实话,大胆说,如果有人想欺负你诬陷你,我绝对和他没完,掌门人也会给你做主。”说完,他恨恨的瞪了东门主赵文豹一眼。
郑上旭站在那里,低着头不说一句话,他怕一旦承认,会给李其禹带来麻烦。
这时,曲关鸠站出来,大声说道:“就是他,我亲眼看到他在练功场演练大玄派的‘摘星追月连环拳’。”
郑上旭想:事到如今,无法隐瞒。他跪倒在地,向掌门人说道:“我承认我偷学了武功,可这事情和我的恩人毫无关系,我是在练功场跟着别的弟子学的。”
李其禹听了,眉头紧锁,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孩子,你咋不听话啊,我叮嘱过多次,不让你偷学武功,你就是不听。”
郑上旭想,反正已经承认,事已至此,我何不把我憋在心理的话说出来,于是大声说道:“我很感谢北门主对我的救命之恩,也感谢大家用‘真元大补功’给我第二次生命。”
东门主赵文豹厉声说道:“小娃娃,你知道这要挖双眼、断双腿,然后驱逐下山的严厉惩罚吗?”
李其禹此刻眼里禁不住流出眼泪,又是一声叹息,想说点什么,但只是张了张嘴,哽咽的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郑上旭抬头看了看掌门和各位门主,轻声说道:“我偷学武功,是为给我爹娘报仇。现在既然让你们发现,就按你们的规定来惩戒吧。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接受惩罚,这一切和李门主没有一点关系。”
掌门虞盛侯看了看墙上张贴的惩戒规定,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大玄派自创建至今,兴旺数百年,与我们严格派规、惩罚分明有关系,如今郑上旭在我玄冥山,非我派弟子,而偷学本派武功,已经违反惩戒规定,应该按照规定执行,挖去双眼,打断腿骨,驱逐下山。”
除了大门主赵文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之外,其他门主都惋惜的摇了摇头。
李其禹站起身说道:“请掌门开恩,孩子还小,能不能像个别的办法惩罚,给孩子留条活路?”
东门主赵文豹嘿嘿一笑,说道:“李门主,你不会不知道如过不执行规定的后果吧,那就等于规定就是废纸一张,你敢向祖师周一阳制定的规定挑战?”
李其禹没有搭理赵文豹,而是继续对着掌门说好听的,给郑上旭求情。
郑上旭看到李其禹不停地说好话,心里也很难受,毕竟自己又给李门柱添麻烦了。他说道:“不用别人帮忙,我自己挖双眼,自己断双腿,可以吗?”
掌门人和几个大玄派门人听郑上旭说这些话,一下子蒙了,再怎么想,也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这么有骨气。
李其禹这个时候难过的说道:“孩子,我已经尽力了,你一定好好练武功,长大做个有用的人才。”
郑上旭走到一个刑具架子前,往刑具架子看了一眼,只见整齐的摆着钢条、刀子、叉子等奇特的刑具。
几位掌门没有一个说话的,惩戒厅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郑上旭,轻轻回过头来,擦了一把眼泪,用感激的眼神看了李其禹一眼。然后伸出右手,从架子上捡起一根钢条,向自己的眼睛扎下去。
这正是:
苦学武功增技艺,演练招法真惊奇。
无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