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看了看时间,将近八点。离被动逃跑的时间结束还有四个小时。
十几分钟之后雷禹才再次爬上来,再次叮嘱了一边安墨不要动之后用藤蔓拉上来一个箱子和一枝带着叶子香蕉枝干。
小山洞太窄了,两个人大男人只能并排着勉强挤,而且还会被大雨淋到腿。
雷禹把香蕉用匕首割下来,递给安墨,说:“这个能补充热量多吃点。”
安墨接过香蕉,眼睛看着雷禹手上的匕首和另一个箱子被他推进山洞的箱子,这两个东西都是他们本来没有的。
安墨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雷禹是怎么得到这些东西的。
雷禹把香蕉叶子割下,搭在山洞上方的纠缠的藤蔓上,没一会就做成了一个临时的雨棚。
这样一来,两个人的活动空间顿时大了很多。
☆、表白(修)
雷禹把新带来的箱子打开,但里面竟然装着一堆干草和一些湿润的树枝。
雷禹用芭蕉叶子垫着,把干草点燃,然后架上树枝,生了一堆火起来。
“你把衣服烤干,然后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这个游戏会逐日增加难度,今天还是适应期,不会有太多的追杀者,明天就不一样了。”
雷禹的整个身体都是湿的,但是他却没有要弄干自己的打算,而是取下了后背上的弓箭。
“那你呢?”安墨问。
雷禹答道:“我放哨,你休息上半夜,我休息下半夜。”
下半夜的时候他们是猎杀者,拥有所有主动权,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攻击他们。
安墨只觉得心里很是难受,在这里他彻底的成了雷禹的拖油瓶,没法帮到他不说,还总是要雷禹来处处照顾他。
两个人在一起七年多了,雷禹一看安墨垂下的眼眸就知道安墨心里在想什么。蹲下身来把安墨抱进怀里,轻声道:“小墨,你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表白的时候我说的什么吗?”
安墨一下就笑了,说道:“这个问题不是应该我来问吗?”
雷禹也笑:“那你要不要问我?”
安墨笑着笑着眼睛就湿了,他已经知道雷禹要说什么了。
“我说,让我一辈子照顾你,保护你,不让你受任何委屈和伤害。”雷禹用嘴唇触碰着安墨的耳垂,热热的呼吸与酥麻的触感让安墨浑身发热。
“一辈子就是指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我都要像我说的那样,保护你,照顾你。这是我的承诺,是我本来就应该做到的。”雷禹从安墨的耳垂一路亲到嘴角,最后鼻尖抵着鼻尖,就像当初表白的那样,说道,“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让我照顾你一辈子,保护你一辈子,还有草你一辈子……”
安墨紧紧的抱着雷禹的腰,再怎么努力忍住也还是哭了。
“雷禹……”
“小墨,你愿意吗?被我保护一辈子,被我照顾一辈子,被我草一辈子,你愿意吗?”雷禹温柔的重复着又问了一遍。
安墨一面哭着一面跟当年两个人初次拥抱一样的红了脸,明明是老夫老妻了,却还是这么肉麻。
安墨点了点头,在雷禹的胸膛蹭干净眼泪。
总觉得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太矫情。
雷禹揽着安墨坐在山洞里面的箱子上,大掌安抚一样的摸着安墨的背,说道:“快睡吧。”
安墨靠着雷禹闭上眼睛,耳边是哗哗的雨声和雷禹沉稳的呼吸声,意识慢慢的开始模糊……
安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雷禹没在身边了,身上盖着雷禹的外套,火堆的火也处于一种熄灭的边缘,雨已经停了,但天色还是漆黑一片。
雷禹站在安墨前方,□□着上半身,正拉着弓,后背上的肌肉绷出一个十分漂亮的弧度。嘴角也紧紧的抿着,眸色是安墨从来没见过的深沉和狠戾。
绷着的箭尖一直在不停的移动,像是在瞄准,最后雷禹手指一松,箭刃带着呼啸声破开空气,直刺黑暗中的某一点。
一箭射完,雷禹马上又抽出另一只箭,上弓拉开,动作一气呵成,十分帅气。
安墨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的放松了身体,靠着石壁,目光越发的痴迷起来。
这个帅气的男人是他的。
想到这个,安墨突然觉得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就好像雷禹离开的那三年,雷家人在工作上不停的给他施压,到最后他只能找家小餐馆去做服务员,但只要想到有一个人就算身在军队,还是拼命的想办法联系他,每天思念着他,他就觉得受的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
总有那么一个人,值得你放下所有。而找到这么一个人,又是何其有幸。
雷禹的第二支箭没能射出去,让松开弓弦,把箭放回腿上箭筒,这才转头看向安墨。
发现安墨已经醒了就懊恼道:“吵醒你了?”
安墨摇了摇头,指着时间说:“马上就该我接班了。”
离十二点还有十几分钟。
雷禹挨着安墨坐下,长腿随意一摆,就比安墨纤细的腿长出好长一截。
“你再睡会,天还没亮。”雷禹说。
安墨看着雷禹的箭筒,箭从箱子里取出来的时候有十支,现在只剩下了四支,安墨移开目光,说道:“你跟我一起睡吗?”
雷禹偏头就亲到了安墨的耳朵,呵气道:“我倒是想睡你,就是这环境不太好。”
安墨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翻身坐在雷禹的腿上,手指暧昧的抚过雷禹结实的胸膛:“你还记得我们高三的时候在夏令营的森林里玩的事